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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瑶抱紧了手中的抱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文殊菩萨洞外的那场大雨，断了她所有的前路。
她用自己，换了言柏舟的飞升，从上神到尊者。
但是这些话，她都不能告诉言柏舟。
言柏舟第二天一早就让小赵叫走了，说是姜司令找他，付瑶还没起床之前就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然后继续睡。
姜司令找言柏舟这事儿，言柏舟早就想到了，但是退役这件事，也是没的商量。
言柏舟到的时候，姜司令正在院子里浇花，见他来了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他。
言柏舟伸手接了过去，不动声色的开始浇水。
姜司令过去在凳子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水，看着那边的言柏舟浇水。
言柏舟浇水浇的很认真，每一块土壤都浇到了，又不至于浇的太多。
可是言柏舟浇水浇的认真，还是有些土壤吸水不太均匀，这让人很是头大。
“带兵就想是种花，这浇水的活儿每个花盆里面的浇法都是不一样的，不是说你小心就能做好的。”
言柏舟伸手将水壶放在了一边，擦了擦手过来在姜司令身边坐下，“周放和顾远征都是不错的好苗子，之前我放手了一段时间让他们带兵，而且这次的一部分都是他们自己选来的。”
“可是他们都不叫言柏舟。”
言柏舟抬手为司令重新添了水。
司令靠在摇椅上，轻轻的晃动着摇椅，“你不像是会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之前事情很多，但是你依旧坚持留下，柏舟，我想知道为什么？”
言柏舟微微垂了眼眸，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杯子。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这个世界给了他一个付瑶，为他完成了一个梦想，“我应该带出一个最强能力的队伍，至少要对这个世界交出一份答卷，但是，可能来不及了。”
言柏舟没有说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这比付瑶明确的说出自己是什么身份更加能够让人信服。
姜司令的手顿了一下，就连杯子都没有握起来，而是看向了言柏舟。
“瑶瑶身体出了些意外，过段时间我可能必须带她离开这里，队里的事情我相信周放和顾远征可以做好。”
姜司令慢慢的将想要拿杯子的手收了回来，“很严重？”
言柏舟没说话，但是姜司令大概能明白，那个一向开朗的女娃儿或许不是他现在看到的模样。
只是他们和正常人不一样。
“司令，让您失望了我很抱歉，但是没了她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了责任我放弃过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她，但是这次，我只想为她活。”言柏舟说的认真，此时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尊主，只是一个被司令提拔上来的战士。
而现在，这个战士要离开了。
他尽可能的将后面的事情开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却没有办法继续为他们指引接下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