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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授道之恩
“这位女前辈，曾是剑门的戒律堂首座，听说50年前就已上了后山，整日就在这崖前枯坐，不过她的脾气颇为不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其清修了吧。”
赵于坤面露忧色的朝秦天道。
“既然这位前辈这么早就上了山，那她就更可能知道回魂阵法的消息，本公子又怎么能不询问一番？”
秦天摇了摇头，立刻走上前去，朝那崖上的身影抱拳行礼，道：“老前辈，晚辈有一事不解。”
“．。”
崖顶上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秦天的话一般。
“秦公子，我们还是走吧。”
赵于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凑上前来道。
秦天没有理睬赵于坤，而是朝那悬崖下看去，却见云气无边无际，白茫茫的一片。
“老前辈望着云海，是在观赏风景？还是在体悟武道？不管你是在看风景还是悟武道，晚辈都帮不上忙，但若是前辈是要在这云海中琢磨剑道，请恕晚辈直言，前辈已入了歧途。”
闻言，悬崖顶上的身影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秦天权当没有看到，却自顾自的道：“这悬崖下的云海无边无际，云卷云舒，变幻莫测，看似有一种飘渺无痕的境界，若将之看作是剑道，亦不无不可，但世间万物，又何止这云海，这山间的微风，脚下的落叶，甚至包括着空气，每时每刻又何曾不是在变化？前辈意图在云海中观剑道至理，却不知观察到的，只不过是最为平凡的剑道而已。”
“．。”
崖顶上的身影浑身巨震，便迅速的站了起来。
“有意思，你就是赵于坤在山脚所说，那个登山来找回魂法阵的小子？”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老女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却仍显红润的老脸。
闻言，一旁的赵玉坤赶紧抱拳行礼，而秦天则背起双手，仰首挺胸的道：“正是本公子。”
“嗯，看你十七八岁的模样，竟能对剑道有如此高的见解，却不知你家师是谁？”
老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问道。
“本公子的师父那是真真正正的世外高人，他也从来不以姓名示人，你休要打听。”
“我见过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如你这般狂妄的却没有一个，你既然说我苦悟几十年的剑道是最平凡的剑道，我倒是想问一问，怎样的剑道才是不平凡的剑道。”
“化简为繁。”
“什么？”
“大道至简，但简到了极致，便也入了繁。”
秦天淡淡一笑，道：“这云海中的剑道平凡无比，虚空中的剑道也平凡无比，但若是能将万物中的这种剑道悟通，那万物皆可为剑，万物中皆有藏剑，这便是至简而繁！”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深见解呢？万物皆可为剑，万物皆可藏剑，如此剑道简直是痴人说梦，谁能做到？！”
崖壁上的老女人仰头大笑，此时她只觉得秦天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近乎于天方夜谭，想她在这悬崖上枯坐数十载，尚无法悟通这云海中的剑意，秦天竟说要将万物皆化为剑，这岂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不知是老女人，就连赵于坤也觉得秦天是脑子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
秦天不丝毫不顾忌赵玉坤和老女人的反应，伸手指着自己，道。
“你什么？”
“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