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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楼上,我敲了敲婆婆的门,说给她端了水杯。
过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动静,我再次试探的敲门,终于里面打开了。
婆婆在我眼中一直都是没有被岁月剥削的那种女人,时光没有带走她的容颜反而沉稳了她的气质,可现在我眼前的女人,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我看着很心疼,一个女人到了现在的年龄,已经不奢望什么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了,她的家庭,她的子女丈夫,几乎是她的全部。
而现在,她的天空像是碎了,而且不是一下子破碎,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
“妈…喝点水吧?”我看着心疼,想安慰,可却总也说不出好听的话语。
“丝诺,来…有些话,妈想和你说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被她牵着手坐在床上。
我以为她会哭,至少也会有哭过的痕迹,可是婆婆没有,她除了憔悴,没有任何泪意。
“我和秦振业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煎熬,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这辈子没有爱过什么男人,只知道他是我丈夫,为了这个家我要爱他,也必须爱他,可男人不这么想,他有自己的爱情,他想的…和我们永远都不一样。”
婆婆叹了口气,拉出一个小箱子。
“男人都是自私的,就连子煜也是一样的,有些时候我们该包容,但有些时候不能纵容,你和我不一样,子煜爱你,这孩子很倔,从小就倔,他这辈子什么都聪明,就是对处理感情上,傻的可爱…”婆婆笑了一下,可那个笑容让人心酸。
她边说边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些关于秦子煜小时候的东西,他的日记,他的收藏。
“这些东西他都扔掉被我捡回来了,现在我都给你,我累了,他爸若是想和我离婚我就同意了,这是他想的,也是他这辈子唯一在抗争的事情,我就如了他的心愿。”
“妈…真的不能挽回了吗?你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何况…我小姨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也该放下了。”
我慌张的说着,难道真的要到了离婚的这一地步吗?
“不,丝诺你不懂,死了的人,才会永远活在心底。”
我愣愣的看着婆婆,也许她说得对。
难怪秦子煜那么介意我心中忘不掉小炙,因为他担心我像他父亲一样,心中有个死去的爱人,这辈子都无法让别人走进他的心中。
“我们都不是圣母,每个人都会犯错,丝诺…我也做错过事,当年那次滑胎其实是我自己故意的,当年振业在子煜一岁那年就想要和我离婚过,我不同意,撑了很久,他想去求老爷子,老爷子碍于面子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但后来也有些无可奈何。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又怀孕了,他知道以后答应我,先不和我离婚,等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才会和我离婚,我同意了,老爷子也同意了…可人都是自私的,我嫁给他,给他秦家生了孩子,可如果他和我离婚我以后怎么做人?
那个时候你小姨还没有嫁人,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和她起了争执,她是推了我一下,但是我自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就是因为这件事,老爷子震怒,绝不允许你小姨这么善妒的女人嫁进秦家…也因为那件事,你们文家为了避嫌,草草的逼你小姨嫁给了你爷爷手下的一个小公务人员…”
婆婆眼中终于还是有了泪意,眼睛失神的看着远处,淡淡的说着。“秦振业一直对我不满,他是恨我的,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他私下找那么多女人气我,我怎么能不明白,为了孩子,我忍了…可没想到这次他会做的这么绝。”
“原来妈你早就知道小姨和爸的事情啊…”
“孩子们只知道是秦振业在外面的女人害我流产,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小姨。”
婆婆的话语还是带着愧疚的,她算计了一切,不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幸福,现在离婚,还不如当年…
“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及了…”
我不想让她愧疚,可对我小姨来说,也是命运悲惨的开始。
“丝诺,妈今天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帮妈妈个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让我帮她…
“妈你说。”
“我就想知道,你小姨的孩子,那个叫小夭的女孩到底是不是秦振业的…”
我的脑袋嗡的炸了一下,什么?小夭有可能是秦爸的孩子?
“好…我正好要去趟A市,我帮你查…”
我小声的说着,小夭现在正是要高考的紧张时期,我妈送她回A市备考了,这个孩子是个可怜的,我不想…也不愿意她再卷进秦家的争端。
“这是秦振业的发丝,你拿好…”婆婆把一个小袋子拿给我,说里面的是秦爸的发丝…
“如果,孩子是秦爸的,妈想怎办?”我要问清楚,那是我表妹…
“赎罪吧,让她进秦家,还秦振业一个心愿。”
婆婆淡淡的说着,说小夭如果是秦家人,就让她回秦家…
“好…”
“丝诺,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