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同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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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游惑却突然出了声。

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众人一愣。

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

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

游惑说:“只好去死了。”

“……”

缝了剁手剁脚剁脑袋,不缝就去死。

那还缝不缝???

众人慌乱至极,好半天没个主意。

秦究作为监考官,看戏看得百无聊赖。他拿起黑婆的信封,拆出几页祷告信看鸟语。

刚看没两行,就被人不客气地夺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监考官的自觉,不要妨碍考试?”游惑呛了他一句,拿着信纸在沙发里坐下。

“不能。”秦究维持着拿信的姿势,食指拇指摩挲了两下,偏头说:“怎么办?我突然感觉监考官有点无聊……”

游惑冷笑一声:“感觉真灵敏。”

“所以这张求助牌,你打算什么时候用?”秦究摸出卡牌在游惑面前晃了两下。

大佬无动于衷,说:“留着发霉吧。”

·

祷告信是鬼画符,游惑翻了不到五秒就丢开了。

狗屁题目。

监考官捡起信纸,拖腔拖调地气人:“怎么?优等生的小聪明不管用了?”

游惑起身就走。

他在黑婆屋内转了一圈,试图找到吉普赛语之外的提示。

这场考试的背景故事中,黑婆的家人也许是丈夫来自于俄罗斯,黑婆自己应该会说俄语,某些情况下也会使用。他想找到这类痕迹……

然而黑婆清理得很干净,他一点儿也没找到。

该怎么办呢……

·

今天沙漏的时间比昨天长,但大家依然觉得漏得很快。

“沙漏都过半了,娃娃怎么说?缝不缝?”老于说。

于遥小声提议说:“再找找,也许有办法?”

“要不……我们今晚还去树林吧!昨天不就这样躲过一劫么?”于闻说。

晚上的树林非常吓人,但差点儿吓死总比真死好。

有了昨天的经验,大家对此非常赞同。

正要一致通过,某大佬又开始特立独行了:“我回屋睡觉。”

于闻叫道:“为什么啊?”

游惑说:“试试会不会死。”

众人:“???”

这特么还能试?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那怎么行!”老于当场反对。

结果就听监考官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人?”

于闻在给墓碑拍照,游惑举着火把照明。

突然,他感觉右脚被人轻踩了一下,不满地问秦究:“踩我干什么?”

秦究:“?”

他低头一看,游惑的鞋尖沾了几星泥土,新鲜得很,确实像是被踩过。

秦究抬起眼:“我有这么无聊?”

游惑:“谁知道。”

别人都离他几步远,唯独秦究跟他并肩而立,脚尖一转就能够到。

况且就这群人,谁胆肥敢这么玩?

001先生刚背上黑锅,于闻又叫了一声:“谁踢我?照片都拍糊了。”

老于连忙撇清:“我没有啊。”

于遥也摆手说:“不是我。”

于闻咕哝说:“你也不是他也不是,那还能有谁?”

……

众人安静两秒,突然齐齐看向地面。

游惑举着火把一扫,发现四周无端起了变化。

有几处泥土微隆,铺在上面的枯枝败叶翻到两边,就好像……短短十几秒的功夫,有什么东西从泥地里爬了过去。

众人僵在原地,惊恐对望。

火光照得大家脸色发白,于闻嘴唇一抖,正要说什么,游惑抬起食指抵住嘴唇。

寂静之中,林子里接二连三响起细细索索的爬行声。

山坳里动辄有回声,远近重叠,根本判断不了是哪里传来的。

有的简直像贴在脚边……

Mike他们当即下肢麻痹,完全不敢动。

游惑转身照亮一处草丛。

众目睽睽之下,有几个颜色惨白的东西一闪而过,眨眼便消失了。

看动静,似乎在往村子里去。

·

陈斌和梁元浩同住一屋。

他们觉得夜闯树林不明智,在村内游荡也不明智。最讨巧的做法就是躲回屋里,闷头睡一觉。

陈斌站在窗边,不放心地说:“真不管他们啊?这样不太好吧……”

“你考几场了?怎么还这么优柔寡断。”梁元浩撑在卫生间的水池旁,往脸上泼水,“这场考试还是团队计分,只要答对题,所有人都能加分,何必各个都往上冲呢?如果他们找到了线索和答案,那就太好了,咱们也不欠他们的,之后找机会报答一下。”

陈斌:“那要是没找到呢?万一出事呢?”

梁元浩动作一顿,抽了条毛巾搓脸,含糊地说:“那……也是他们太鲁莽了,咱们劝过的是不是?送我们来的司机,还有村民都说过,不要乱进林子。他们自己明知故犯,太不惜命了。”

陈斌依然没精打采,梁元浩又道:“老实跟你说吧,我考了三场,体会最深的就是这个词。咱们得惜命,不能所有人一起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小孩儿都懂这个道理。这也算保留退路,万一有人出事了,我们还能顶上。”

他出神片刻,又补充说:“这样胜算最大。”

陈斌看着他说:“梁哥,你啪啪算胜率的样子……像人形计算器。”

梁元浩抓了抓寸头,烦躁地说:“不提这些,我要睡了,你最好也赶紧睡吧。”

·

他们一人卷了一床被,不敢耽误,逼着自己睡下。

本以为要辗转很久,谁知屋里的熏香助眠有奇效,很快鼾声就响了起来。

隔壁屋子突然响起了敲击声,很轻,但在夜里却显得极为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陈斌翻了个身,梁元浩依然打着鼾,一无所觉。

敲击声接连在几栋屋内响起,越来越近……

几分钟后,这间屋里终于也响起敲击声。

笃笃笃。

陈斌又翻了个身,眼皮颤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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