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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就能安然无恙?如果我不擅自夺枪,听话的离开,爸爸是不是就不会和冰蛇一起滚下山坳遇难了?”
这带着自责的问话,让许晚晚心里难受,她哽咽:“爵风,你们都是为了救我。如果要怪,就怪……”
靳爵风捂上了许晚晚的嘴巴。
“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那么做。”他搂着她,语气无比坚定,“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事,不会!”
“那爵风,你也不要再自责。伯伯在救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你也想救他,你没有错。伯伯不会怪你,反而,他会引你为傲。”
许晚晚依偎着他,“你要解脱出来,爵风,伯伯想看着你,还有阿姨,好好的生活下去。”
靳爵风没作声。
他低下眼帘,山风吹佛着他额前的刘海。
他伸臂,把许晚晚搂过去,紧紧的。
“晚晚,在这里陪我最后一晚吧。”
……
天阴沉沉的。
陵园,松柏苍苍,在风中轻轻摇晃。
送葬的亲朋排成了两列。
邹淑敏捧着靳建军的遗像,靳蕾捧着靳建军的骨灰盒,里面其实装的是他衣物和残肢的灰烬。
这些,本来该靳爵风做的,可是他没有回来,便由靳蕾捧着。
靳红新和其夫人跟在两人的身后,两人忍着心痛,肃穆着表情送葬。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亲属,不少人在低低的哭。
刘蓉扶着邹淑敏,一步步的拾级而上。
多日未合眼,邹淑敏脸色憔悴不堪,苍白得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她像被抽干了生气。就算有刘蓉扶着,她也走得举步为艰。
距离靳建军的陵墓,还有几百步,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