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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平常聊天的随意口吻，“怎么不接电话？”
沈且意一顿，把手机塞进口袋。
她不习惯跟陌生人聊这些，只是习惯性地沉默。
这引来驾驶位上的人频频回头注视，叶茗芝嗤笑，真是个冷艳美人。
原来白景衍喜欢这款冷清淡然的女人，与自己的张扬高傲全然不同。
气氛冷了下来，沈且意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转头看着窗外。
叶茗芝不愿意善罢甘休，安静开了一段路，又忍不住开口，开门见山又咄咄逼人。
“你和白景衍在一起多久了？”
沈且意不可思议，转过身来防备看着她，“你认识我？”
“准确点说，我认识他，在你之前好几年。”叶茗芝坦坦荡荡地说明解释，却掩饰不住她的骄傲得意。
沈且意知道她性子可能就是如此爽快利落，但第六感告诉她自己，这人绝不是善茬。
她稍稍想了想便恍然大悟，五分钟前她明明看清了她拒绝了白景衍的电话，但也只是浅显问了一句，而如今她问这话，表明她按捺不住了。
沈且意觉得好笑，原来竟是因为白景衍她才主动搭自己一程，蒙在鼓里的自己还一个劲儿害怕麻烦了她。
但终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无话可说。
而叶茗芝显然不是这样想的，组织好语言后，她又笑着开口，“景衍把你藏着掖着不让我们见，我们都纷纷猜着是哪个大美人呢。”
沈且意不语，白景衍平时的确很黏她，但也从来没有提出要带她见朋友公开，最大张旗鼓的一次就是他来接她出院，声势浩大得人尽皆知他俩的关系。
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但现在听她冷嘲热讽，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沈且意没有立即回答，手肘搭在窗边，撑着下巴看着前方道路，忍不住出神。
叶茗芝见她这样，乘胜追击，架势十足，“他脾气不好，还希望你能多担待。”
沈且意听了笑了笑，觉得她突然的耀武扬威真的莫名其妙，这显然是面对情敌时的无声过招。
她反而稳下心神，淡定十分，“这是当然的。”
叶茗芝没想到她柴油不进，有些生气，口不择言，“你和他上过床了吗？”
“什么？”沈且意被吓了一跳，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能随意谈这些私事，对自己的恶意攻击毫不掩饰。
“没睡过是吗？”叶茗芝笑了笑，打开储物盒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很快就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
沈且意看她率性而为的言辞举措，不反感也不喜欢，没有再理会她的反问，只是提醒她好好开车。
叶茗芝嗤笑，“怎么，不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沈且意看了她一眼，转头看窗外，语气平稳，是真的不收任何影响。
“就算我跟他曾经以炮友关系相处，结束了以后依然是好朋友，你也一样对我无动于衷？”
沈且意僵住，紧握的拳头用力压着大腿，痛感让自己镇定，“既然结束了还是好朋友，又何必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