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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艺的措辞斟酌了很久，最后只挤出这么一句。
苏晨夏盲目地在往公司大楼方向走，回到皇悦后，她并没有进公司，而是拦了辆车就去了顾家。
半路的时候，国外的使馆打了个电话给她，把这次的事故陈述了一遍。
使馆联系她，无非是通知她过去处理顾景寒的后事。
苏晨夏紧紧地捏着手机，眼眶是模糊的。
回到顾家的时候，顾家人明显也知道了这事，林佩坐在沙发上，哭得不成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才二十出头，还这么年轻，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要出事故，我宁愿出事故的那个人是我，也不愿意是他！景寒又为了什么要去英国？”
“他为什么要去英国？为什么？为什么？不去不就什么事也没了？”
她已经崩溃了，反反复复的，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苏晨夏这个时候的心情不比她好到哪儿，林佩的话，让她忽然就木然了起来。
林佩还在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苏晨夏回来前，她已经把自己哭晕过去了一次。
喃喃的，她一直在重复顾景寒为什么要去英国这话。
“我让他去的！”大厅中，轻飘飘地响起了苏晨夏的声音。
林佩的背脊僵了那么一下，脸庞缓缓抬起，目光不可思议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让他去的！”苏晨夏木然地再次把自己刚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