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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鸟双目放光：“奇人，当真是一个奇人！”
“黑石若是知道他这个亲传弟子竟然这么快修成九阶虚空境，哪里还会考虑用你来炼制第一副身外化身？”
“好，好，好！”黑鸟连道三声好。
如此一来，他既不用担心违逆了黑石，又不用担心好不容达成共识的纪空凌被灭。
只要给纪空凌争取了这次缓和的时间，想必等不到黑石主人修炼第二副身外化身，纪空凌就已经修成太尊境，离开了黑石山脉。
到时候，他黑鸟也就跟着熬出了头。
“我这就去取了姜峰的肉身交差！”黑鸟说着就要离开。
纪空凌立马拦住黑鸟：“前辈且慢，这件事，我想我还是亲自走一趟比较好。”
说着，纪空凌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口中呢喃：
“姜峰，我倒是很想与你正面切磋一下呢！”
一直以来，外界都盛传他纪空凌不如姜峰，甚至大部分都说他纪空凌连姜峰的一枪都挡不住。对此，他从未表态，甚至偶尔还会跟着奉承两句。
但是，作为一个强者，他又如何能轻易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呢？
更何况，他的实力，绝不止试炼之地中那个镜像的层次！
没错，自他得知黑石主人一定会用最强的核心弟子炼制第一副身外化身开始，他便一直刻意隐藏着实力。
即便是闯试炼之地，他都没有全力施展！
所以，他想在姜峰被黑石主人炼成身外化身之前，与姜峰来一次毫不掩藏的切磋。
黑鸟当然理解纪空凌的这份心情，笑道：“也罢，只不过你可不要玩得太过。”
纪空凌点点头，一脸狡猾：“明白！”
“前辈放心，最后胜的，肯定是姜峰。”
“到时候，还得前辈亲自出手将姜峰拿住。”
他当然知道，自己绝不能表现出比姜峰更强大的实力，虽然他坚信全力施展的自己绝对会凌驾于姜峰之上。
现在的情况是，谁更强，谁就被拿去炼成身外化身。
黑鸟点了点头：“好了，我先走了。”
“你似乎还有点儿小情况需要处理一下。”
说完，黑鸟化作一缕黑烟，直接消散。
纪空凌缓缓侧过头，眼角余光落在了某处角落。
“小丫头，别藏了，出来吧！”
只见那转角处，武靖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的武靖，看着纪空凌的神色，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崇拜！
适才，纪空凌和黑鸟所说的一切，她全都听见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是想来请教纪空凌炼丹上得问题，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她更没有想到，纪空凌竟然是这样的人。
纪空凌竟然一直在算计姜峰！
纪空凌缓缓转过头，一双邪魅的眼睛死死盯着武靖，像看笑话一样！
“真是单纯得可爱得小丫头，你不会真以为你藏在那里，我们就不知道吧？”
没错，纪空凌和黑鸟早就知道武靖的到来。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武靖当成是一个威胁。
毕竟，一个亘古境的修行者，一口气便足以将之吹散。
武靖开口质问道：“枉费姜师兄将你视作兄长，你竟然如此算计他！”
“这样做，你良心何安？”
纪空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消化，哈哈大笑一声：“良心？”
“修行者有良心么？”
“哈哈哈，真是天真的小丫头！”
“你真以为我纪空凌那么傻，偏偏就要帮他姜峰？”
原来，纪空凌早就在打这张算盘了。
自他知道姜峰的存在后，他便在谋划此事。后来姜峰被提拔为亲传弟子，他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预谋。
他吓退猩红女夜叉，主动结交姜峰，是为此！
他让姜峰在他的私藏中闭关百年，看似与姜峰交易，实则也是为了让姜峰领悟更多，更快提升修为，亦是为此！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姜峰竟然那么快就修成了九阶虚空境。这确实超出了他的意料。
不过，现在看来，他更应该庆幸姜峰这么快修成九阶虚空境。
毕竟，若是不然，如今将要被黑石主人炼成身为化身的，便是他纪空凌了。
“武靖啊武靖，你与姜峰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你们这样单纯得愚蠢的家伙，注定只能沦为别人修行的垫脚石。”
“好了，告诉你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上路吧！”
说着，纪空凌出手了。
只见他右手一抬……
仅仅一抬，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武靖，肉身竟然以肉身可见的速度消散，迅速化作一粒粒尘埃，循着一股力量，飘向纪空凌。
肉身瓦解，一缕惶恐的神魄还未来得及逃遁，便同样化作精纯的力量，被纪空凌吸入了口鼻之中。
仅仅亘古境修为的武靖，根本没可能反抗九阶虚空境的纪空凌！
一个瞬息之间，不仅被灭了肉身，连神魄都被彻底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