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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夜和刘臣字等了一会儿金元景,他们此时对朱红玉为何在这里的原因一点也不好奇。
朱红玉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直到金元景带着人来了,好几个男人才忙了起来。
“红玉,我给你的珍珠项链你带着吗?”
润夜腾出手来,终于来到朱红玉的身旁,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朱红玉抬头看着润夜一愣,而后赶紧掏出自己的荷包,将那一串项链掏了出来。她现在有千言万语想要和润夜说,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我以后给你买一串新的,现在要收殓,先用了。”
说完润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来到崔鹤岳的遗体前面。
朱红玉看着润夜剪开了项链上的绳子,珍珠被一个个取出,而后塞入崔鹤岳的七窍之中,嘴里含的是项链上最大的珍珠。
这样的走法也算是十分体面了,珍珠是七宝之一,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是可以为神像装藏的,亦是离开这个世界时为尸体防腐的好材料。
朱红玉左看右看自己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只得无辜的站在那里看他们为收拾遗体。
收拾好之后,一行人开始布置灵堂,朱红玉也帮着挂上了白绸子白幡。
整个三官庙登时之间一片素缟。
劳累过后悲伤的气氛有所减缓,很快棺椁到位,崔鹤岳的遗体被收殓到棺椁之内。
朱红玉看见崔鹤岳为自己准备的棺椁竟然是大红色漆花的。
“师父。”朱红玉低着头走到刘臣字身边,“这棺椁是不是不好。”
刘臣字看着朱红玉,背着手叹了口气。谁知道能出这件事呢,朱红玉精神状态不太好也是正常。
“没有不好的,在庙里走是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
朱红玉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就是以苦为乐,染苦为乐,其实哪里是什么福气,只是将所有悲伤的事情说成是福气。
也许这也是种自我麻醉的选择吧。
封崇乐也在这一波来的人之中,同样的荣心也来了,他们看见朱红玉同样欣喜。
这是金元景朝着刘臣字和朱红玉走来,手中拿着一套孝服。
“红玉,刘道爷,崔道爷不知道有没有徒弟在附近的,这两个戴孝之人都没有。”
刘臣字摇了摇头,他知道崔鹤岳的一生是很苦的。
“在世俗的时候,他没有孩子,出家之后也没有收徒。但是朱红玉拜崔鹤岳当了先生。”
说着刘臣字给朱红玉使了个眼色,朱红玉一下子慌了。
“我、我怕承担不起孝子的职责。”
金元景看着朱红玉,轻轻一笑,而后将孝衣塞到了朱红玉的手中。
“好歹也是你的先生,你拜过的,只有你了。我也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反正现在是……哎……”金元景说话之间总有一种淡淡的哀伤,朱红玉也不知道这一股哀伤是从何而来。
守灵、奠仪,守夜。
每一步都按照既定的规则执行,当然刘臣字、润夜和金元景也留下来陪着朱红玉,从早到晚。
经乐团一天念一场经文,然后就回去。
这样的安排不能说不好,因为三官庙没有太大的地方可以落脚。
变这样,朱红玉住持完了崔鹤岳的奠仪,当她看着崔鹤岳的牌位时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前几个月还好好的、精神万分的人,突然间预料到自己的死期,然后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搁在谁身上,这都是一个痛苦万分的事情。
守夜的第七天,朱红玉已经累得麻木了,她看着润夜和金源也有点困顿,正巧刘臣字也不在,于是和两个人打趣。
“二位,陪了我这么多天累了吧。”
润夜和金元景本不想在灵位前面说话,但是朱红玉这样一说,想着又事关于朱红玉突然间失踪,三个人打开了话匣子。
“这几个月你跑到哪里了?”
润夜和金元景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问道,朱红玉看着他们露出一个近乎于惨淡的笑容。
“我这个月也没有跑到哪里,就是在这里待着呀,陪着崔道长,一直走完了他人生的后半程。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的行为有点不太对,有几次也想回家,但是终究想了想觉得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