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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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对比才有高低之分,刚刚那一群看到赵晴晴在马背之上飞奔的人,看到江灼这般,才是知道谁高谁低,谁优谁劣。

赵晴晴看着那黑色马匹已经分开了很远的距离,脸色也是越来越黑,她,她不能输,她不能输。

姚家的马场很大,很大,而江灼与赵晴晴相比的便是起点是终点,终点亦然是起点,绕着整个马场绕一圈,从起点开始谁先到原来的位置,谁便赢。

那马背上的白衣少女,嘴角却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十分惹人眼,前世与皇室那几位刁蛮的公主,没事就江灼就会被叫去狩猎场,有时更是被公主叫去与那些太监赛马,赢了日子便好过,输了,呵,那便是接受各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皇室那些姑娘们做不到的。

又是懒懒的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马臀之上,黑色骏马好似知道马背之上的少女有着怎么样的情绪,嘶鸣一声后,比刚刚的速度更是快。

马场外的人,轻吸一口凉气,那黑色骏马上的白衣少女好似已经于马匹融合一体,那如风的速度,嗖的一声,那黑色骏马已经很远了。

姚老太太身侧的姚芸看着已经被江灼甩的很远的赵晴晴,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等下在收拾她。”

姚老太太却是笑道:“芸儿啊,这些年轻人啊,有年轻人的玩法,我们都老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姚芸听着姚老太太的话,在是看着江老夫人,口气好了不少,说道:“钱姐姐的这个孙女跟钱姐姐年轻时可真像。”

江老夫人闻言,精明的眼中带着少许的笑意,说道:“是吗,我那五丫头啊,可很久没有这般冲动了。”

姚芸闻言,淡淡一笑,前些年她宠爱的孙女输在江灼的手中,已经让她很不爽了,没想到今日还是这般,难道她的孙女还真是不如从京城国公府出来的孙女强?

而在远处站着的江夕歌看着江灼的身影,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跟江允阑可真像,在马背之上就是没有输过,真给江允阑长脸。”

姚老太太身后站着的三个男子看着马背上的白衣少女,眼中的情绪各不同,姚夙煜还好一点,顶多就觉得这个女子不错,起码比那些只会在后院争斗的女子强多了。

然而,在姚夙蘅与姚夙白的眼中就不同了,一个眼中呈现的是说不出情绪的笑意,另一个嘛,那便是笑意中有着淡淡的杀意。

“驭”一道纤柔的声音响起后,便是听到黑色骏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高扬,几乎快要直立起来,大概是不知少女这般快的就喊停了,而那白衣少女却是猛的拽紧手中的缰绳,而那被系在腰侧的裙摆却是瞬间散落。

一时之间,那马蹄还没有落下,而紧拽着缰绳的少女身姿犹如潇洒的仙子般,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马蹄落地,少女带着笑意的拽着缰绳,黑色骏马还打着响鸣,像后转了一圈,江灼看着还在马背之上奔跑的赵晴晴,薄唇轻轻一扯。

没过多久,赵晴晴才是到终点,脸色是相当的黑,看着江灼的模样,阴冷的说道:“江灼,你别太得意,还有射箭呢。”

“我得意了吗?”江灼又是轻轻的摸了一下黑色骏马的鬃毛,说道:“赵姑娘的哪知眼睛看见我得意了?”

“你!”赵晴晴看着江灼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脸色微微一冷,却是看到江灼拽着缰绳往她走来,马匹也是相并列,只是听到江灼轻轻的声音,“就算我得意,那也是说明,我比你强呀。”

赵晴晴黑着脸转头看向江灼那张笑脸,说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江灼闻言,淡淡一笑,“驾。”缰绳轻轻的打在鬃毛上,便是往马厩处奔去。

江夕歌看着马背之上的少女利落的下马,而早早就有小厮在哪里等着,江灼一下马,便是把手中的缰绳交给那小厮的手中。

便往江夕歌走去,江夕歌脸色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江灼往她走来,也是往前走了几步,猛的就是环上了江灼的手臂,说道:“五妹妹,你真棒。”

江灼眼中全是笑意,说道:“多谢二姐姐夸奖了。”

赵晴晴把马匹交到小厮的手中后,便是在江灼的身后大声道:“江灼,还有射箭,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签生死状的,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可别想反悔!”

江灼闻言,便是转身,看着赵晴晴,“那么是现在开始么?”

赵晴晴看着江灼的模样,秀手紧握,说道:“那定是现在!”

而姚老太太在听说签生死状的时候,却是眼神一冷,姚芸更甚,“胡闹!小小年纪什么生死状!晴晴真是太胡闹了,我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江小五会什么箭术。”

江老夫人听着姚老太太这般说,便是淡笑道:“小孩子的玩闹而已,亲家夫人就别管了,就当小孩子们给你老祝寿的节目罢了。”

江老夫人完全就不担心江灼会怎么样,更不会担心江灼把赵晴晴给怎么样,因为在她的眼中,江灼并不会什么箭术,会骑马,那还是她偶尔一次在经过江府后面废弃的场子上看到过江允阑与江灼骑马的事情,所以,江灼会骑马她完全不惊讶。

而赵晴晴就算会箭术,她敢把江家的女儿怎么样吗?生死状?在她钱氏眼中那完全不存在的,只要赵晴晴敢把江灼怎么样,那便是她江家向姚家要利息的时候。

然而姚老太太却是不会这么觉得是小孩子的玩闹,她立即看向自己身侧的三个孙子,骂道:“你们还不快去阻止,胡闹!什么生死状,要真是闹出人命,姚家的罪过就大了,还不快去!”

姚夙蘅三兄弟闻言,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姚夙蘅说道:“祖母,姑娘家也就是说说,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姚夙煜也是符合到:“是啊,祖母,晴晴表妹有分寸的,定是会让着那江五小姐的。”

却是只见姚夙白说道:“祖母,我过去看看。”他是知道江灼,骑马他不意外,以往的时候,有好几次江灼,江允阑,还有他,都在城外赛马呢,却是箭术,江灼她会拿弓箭吗?

姚老太太看着姚夙白已经走出人群往那马厩侧走去,带着精明的眼睛轻轻一闪。

远处的凉亭之上,轮椅上的少年眼睑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莫心在他身侧戏虐的说道:“这姑娘不错啊,简直就是英姿飒爽啊,不错不错,师姐我喜欢,真不错。”

莫心说完,却是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便是看向伏璟,柳眉轻轻一挑,说道:“你在想什么呢?你还不快盯着那五姑娘,今日这么多的公子哥,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你找谁哭去?”

伏璟闻言,才是把视线重新放在远处那白衣少女的身上,温和的说道:“她太耀眼了。”

莫心闻言,心尖一抖,转头看着伏璟,说道:“你说什么?”

然而却是看到少年温润的笑意,说道:“你是在自卑吗?”

“站不起来,就是废人一个。”伏璟骨节分明的手却是抚上了那双腿,温和道:“为何已经是废人了,还让我有人的七情六欲。”

以往没有遇到那白衣少女时,伏璟的日子是真的无情无欲的,就算每年与靖南王妃和靖南王见面,都是很少有情绪,那种是从心底无情绪的,每年都是一半在雪山,南山的莲花寺,靖南王府,见到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可是,偏偏遇到江灼之后,那颗从来好似没有跳动的心,好似在看到她后,复活了一般,开始慢慢的跳动。

伏璟看着那白衣少女,虽然相隔甚远看不出江灼脸上的情绪,但是,他还是不自觉的唇角往上扬,“师姐,我想尽快站起来。”

身后的云溪一听,剑眉一皱,立即说道:“主子,你可不能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及这一时。”

伏璟闻言,淡淡一笑,他急吗?急的,没人能体会他此时的心……

……

而马场上的右侧便是姚家三兄弟经常练射箭的地方,也是一个很大的场地,排排的箭靶,看是很是耀眼。

此时,姚家老太太及江老夫人带着一大众人已经到了这里,而江暮词却是一直带着笑意,看着江灼的神情,心中却是在说道,要是江灼这箭术都会了,她还不信了。

在云阳城还没有看到过娇滴滴的小姐拿着弓箭的模样,然而此刻还是一看便是两位,虽说等下有一位要出丑,但是,也是一场好戏啊,总比在姚家后院看着那些戏台子上唱戏的好。

“江灼,刚刚规矩已经和你说了,就是你我对射,头上都是必须一颗果子,不过,要是我一次便射中你头上的果子的话,那便是我赢,规矩是每人三支箭,要是你三支箭都没有射中,那便是你输。”赵晴晴对着江灼说着规矩。

江灼嘴角翘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那要是我一箭把你给封喉了呢?”

赵晴晴一听,脸色一白,还没有开口,就是被江灼的声音给打断,“哦,我怎么忘了呢,我们可是签了生死状的,要是我一箭把赵姑娘给封喉了,那也算是赵姑娘倒霉了。”

“江灼,你别故意!”赵晴晴却是咬着牙说道。

“故意?可是我真不会射箭啊,但,赵姑娘你会啊,要是你一箭封喉了我,那么你就是故意杀我,但是我不会啊,射偏或者没有射中的话,那错也不再我。”江灼的轻柔的声音,却是落入在姚老太太与姚芸的耳中脸色都是一白。

姚芸听着江灼的话,身子都是一抖,便是对这赵晴晴说道:“晴儿不许胡闹,赶快与江五妹妹道个歉,刚刚已经赛马了,输了便是输了,别在和江五姑娘较劲了。”

姚芸心中也是早已不爽江灼很久了,奈何刚刚江灼的话,对啊,就算签的是生死状,那也只是两个小姑娘写的,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孙女会射箭,并且在渝州都是知道赵晴晴的箭术是有多好,那般好的箭术要是把江灼给射死或者射伤,都是赵晴晴故意的。

而反过来,要是江灼把赵晴晴给射死或者射伤了,那也错不在江灼啊,那是人家根本就不会的,这怎么做都是她赵晴晴吃亏啊。

而赵晴晴听到姚芸的话,脸色更是一冷,说道:“祖母,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孙女输了,孙女偏不认输,不就是一箭封喉,江灼,就算本姑娘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江灼笑然的看着赵晴晴,轻柔说道:“是吗,那赵姑娘可就要试试看我敢不敢了。”

江老夫人看着这般的江灼,那眼中又全是精明的打算,白氏此时好想上前,却是被姚氏给拖住。

江夕歌身站在的是姚夙白,“你见过小灼拿弓箭吗?”

江夕歌柳眉一挑,看了一眼姚夙白,说道:“没有,就连她骑马我都没有见到过。”江夕歌说着还有点想笑,以往江灼那般难接触,自从江允阑一事后,她们两的关系还越来越近了,更是见到了以往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的江灼。

姚夙白听着江夕歌这般说,剑眉不由自主皱起,看着这么多人,再是看着江灼的神色,那颗担忧的心,已经悬起,不过随即想想,他不就在她的身边吗,要是等下赵晴晴射出的箭他稍稍用点力就偏了,这般想着,他又放心了不少。

而在他们说话间,为了公平起见,让不会箭术的江灼先开始。

赵晴晴的头上已经放好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她站在那靶子的前面,那苹果的位置刚好在靶子的正红心的位置。

她看着江灼从一侧拿起弓箭,心中还是很慌的,便是对着江灼大声道:“江灼,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不会啊。”少女的声音是那般的纯粹,不会就是不会啊,你能怎么办?

赵晴晴此时已经开始冷汗连连,不会,不会,江灼竟然真的不会,刚刚明明在马背上是那般的熟练,这弓箭怎么就不会了?

但是赵晴晴想着她第一次拉弓的时候射出的箭,距离很是短,她又看了看江灼,心中又是放心了不少,她们的距离,还不足以江灼这个新手射中呢,这般想着,脸上又有了笑意,“那你不会就快点,反正只有三支箭,完了便该我!”

而外场站着的姚老太太看着江灼的模样,眼中便是一冷,这个江家的五丫头不简单,那一举一动哪里像是不会拿弓箭的闺阁女子?

江灼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眉目中带着淡淡的煞气,白衣微微浮动,那眼神中肃然的气势是一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沉寂。

全场的人都是屏住着呼吸,只见那白衣少女莞尔一笑,那双透彻的双眸中噙着一丝丝的残忍,看着赵晴晴,轻柔道:“开始了。”

而全场的人都是看着江灼的一举一动,下一刻,只见白衣少女提手,搭箭,拉弓,这一系列的动作好似在少女手中很是轻松,待看清那少女把弦上的箭拉到最满的时候,“砰”的一声,一支带着满是杀气的箭直飞赵晴晴而去。

姚老太太跟随着那砰的一声,心跳都缓慢了不少,然而就在全场安静中,随着赵晴晴的尖叫声,那支箭直射赵晴晴头顶之上的靶子上。

赵晴晴看着那头顶之上的箭,尖叫道:“江灼!”

全场的人都是在画面静止的状态,赵晴晴此时额间的冷汗已经侵出了不少,她看着那里站着手中拿着弓箭的江灼,大口大口的出着气,江灼说不会,她说不会,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是不会?这显然就是一个动作熟练的老弓箭手!

“你竟然敢骗我!”赵晴晴阴冷的说着,“你明明就会!”

“我本来就不会啊,怎么,这些动作就是会吗?”江灼轻柔的声音落在姚老太太的耳中,心中更是一颤。

“江五小姐,这本就是你们女儿家小打小闹的事情,要是真出了人命,你知道该怎么向姚家,赵家交代吗?”是姚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声音。

江灼淡淡一笑,却是没有看向姚老太太,轻飘飘的说道:“怎么交代?我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什么怎么交代?再者说,是赵晴晴先来挑衅我的,要是今日她不来招惹我,我们相安无事,可惜,我历来都是讨厌这些招惹我的人,要是不给一点小小的教训,还真当我江家随便被人拿捏呢!”

江灼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无疑是说在了江老夫人的心坎上了,江老夫人脸上立马就是噙着淡淡的笑容,对着姚老太太说道:“是啊,亲家夫人,这本就是小女儿家小打小闹的事情,她们玩得正好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看就好,再说了,有我们在这里看着呢,量她们也不敢怎么样。”

姚老太太听着江老夫人这般,还正是打算说什么,只见那白衣少女又是拉弓,嗖的一声,那支箭并没有刚刚那支箭有杀气。

“啊!”随着赵晴晴的尖叫声,赵晴晴头上那支金簪和箭矢同时掉在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此时的赵晴晴长发散落,倒是有几丝的楚楚可怜,她整个身子都是在颤抖,双眸中还有湿意,她此时看向姚夙白的位置,偏偏姚夙白却是带着不自信的看着那白衣少女。

姚老太太看着赵晴晴一脸的惊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姚芸的颤抖声,“江家五丫头!你到底要怎么样?晴儿已经这般了,你还这么咄咄逼人,江家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好女儿!”

江灼听着一侧的声音,如幼兽的看着赵晴晴,声音轻飘,“还有一支呢,这支完了,便是该赵姑娘了。”

“江灼!”姚芸大声道:“你敢!”

“有何不敢。”江灼稍稍侧头看向姚芸,轻柔道:“晚辈帮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丫头,要是下次见到比晚辈还厉害的,让赵姑娘知道知道什么人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

而此时的赵晴晴却是盯着江灼那正对着她的箭矢,她身子比刚刚还颤抖的厉害,那是一支来势汹汹的箭矢,赵晴晴此时才是明白,江灼从开始就是想教训她,然而,教训她的便是看着那比她年龄还小的少女是多么的凶狠。

赵晴晴看着江灼正是对着她笑,瞳孔一缩,姚芸只见那白衣少女手一松,那支箭猛的就是射出,同时也是传来赵晴晴的惨叫声,“啊!”

还有姚芸的尖叫着喊着赵晴晴的名字:“晴儿!”

更甚的,便是姚老太太差点晕倒,身侧的姚氏立即扶着姚老太太,脸色也是发白。

全场的人都是身子一凛,全场像是定格了一般,江暮词脸上苍白,白氏捂着嘴,杜氏带着不可置信,江夕歌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只有姚夙白才是知道江灼为何当着他的祖母这般对待赵晴晴,他心里微微苦涩,江灼历来有颗玲珑之心,那日在醇白楼便是告诉他不可能,今日便是让江灼在姚家人的心中不堪一击,这样,姚家怎么会要这种手段狠辣的媳妇?

然而,江灼猛的就是把手中的弓给仍在了地面上,看着瘫痪在地的赵晴晴,轻柔道:“赵姑娘,该你了!”

而赵晴晴头上的果子却是被箭矢穿透在那身后的靶子正中心位置,此时从那支箭上还流出一滴滴的果汁。

江灼的声音落下,却是听到姚老太太的声音,“快,快扶表小姐回房,回房休息。”

然而那神色淡然的江灼听着姚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恭敬说道:“接下来就该赵姑娘了,老太太确定是要让赵姑娘回房休息吗?”

江灼的姿态淡然,让姚老太太看着更是眼中一凛,那盈盈的浅笑,那过分的沉静,此时看着还有几丝雍容的华丽,比靖南王妃还要有几分的气势,江家何时有这般狠戾的女儿了?

姚老太太从来都比江老夫人识大体,就算江灼刚刚那般对赵晴晴,也是知道谁先惹祸,便还是噙着一和蔼的笑意,说道:“五姑娘这般好的身手,晴儿那个丫头要是在出手的话,那便有点不适了,所以啊,五丫头不介意晴晴下去休息休息吧。”

说着又是看向那摊在地面上的赵晴晴,姚老太太继续说道:“你看,这丫头还吓得不轻呢。”

江灼看着姚老太太都这般说了,微微挑眉,脸上噙着温婉的笑意,对着姚老太太微微福身,说道:“那今日就算晚辈输了,毕竟赵姑娘还没有出手呢,老太太赶紧让赵姑娘下去休息吧,今日本该晚辈给老太太祝寿的,奈何出现了这事,不过,这也算是变着法的给老太太祝寿了,还望老太太是虚惊一场,晚辈在这里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姚老太太差点直接吐血了,这个丫头,刚刚还那般的嚣张,此刻却是说话这般动听,扶着姚老太太的姚氏看着今日这般的江灼,就连到了此刻,眼中都是还有惊慌。

然而姚芸看着江灼的模样,全是冷然之色,对着身侧的丫头,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还不快去扶着小姐回房好好休息。”

“是,老夫人。”

而江老夫人看着今日的江灼,好似又看到了以往那个又听话,才华并出的孙女又回来了,侧头看着白氏,口气很是好,说道:“还不快去让五丫头过来。”

白氏看着江老夫人,好半晌才是回神,立马对着江灼说道:“灼儿快过来。”真是一小会儿没有一起,就变得这般,白氏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般的人,但,看了今日的江灼,好似从来没有了解过一般。

江灼看向白氏,脸色微微一紧,随即嘴角又是噙着笑意,便是往白氏走去。

江夕歌见状,立马也是往杜氏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路过姚夙白的时候,看着姚夙白的神色,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我五妹妹这般厉害,尽管你这般顽劣,怕也是镇不住她。”说完还发出轻微的笑意。

姚夙白看着江夕歌的背影,嘴角带着凄笑,又把视线放在江灼的身上,轻柔道:“我怎么舍得镇住她?”

他看着渐渐远去的白色倩影,嘴角那抹笑意好是心酸,为何,为何你在我心上,却,却要退我千丈。

……

马场经过江灼与赵晴晴的事情,然而来姚家祝寿的人都是在谈论江家五姑娘是怎么怎么的厉害,好似又回到了牡丹宴前,江黎诗还没有因为君令策名声大噪之时,仍然流传着江家三房有女,灼灼其华的声音。

然而,凉亭之中的三人,看完整场事情后,早已离去。

待江灼一行人来到姚府一个大院子时,那前方是搭的戏台子。

男女也是已经分席,白氏带着江灼在身边坐下,轻轻的拍了一下江灼的手,狠声道:“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又是你二哥教你的?当初教你骑马,娘都觉得不是女儿家的事情,你爹偏说只要你喜欢就好,你看看今日你在那马背之上,差点没有把娘给吓死。”

江灼看着白氏眼中的担忧之色,紧紧的握住了白氏的手,说道:“娘,女儿不是没有事吗,你不要担心。”

白氏看着此刻在她身边又是温柔的江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灼儿啊,你今日这般凶狠,怕是早就传到了这在座世家夫人的耳中,日后。日后哪有哪家的公子哥上门提亲啊。”

江灼柳眉一挑,却是不在乎的说道:“这样甚好啊,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呆在爹娘的身边了,反正柒哥儿也还小,等柒哥儿长大该娶媳妇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都是老姑娘了,然后带着爹娘在买一座院子,等柒哥儿与她媳妇自己生活,那样我们爷三儿便能每天都在一起了。”

白氏闻言,便是笑着狠狠的指着江灼的额头,发狠的说道:“你也知道柒哥儿如今还小,要是等他大了,听到亲姐姐说这般话,看还喜欢你。”

江灼却是淡淡一笑,柔和的眼中却是没有放松,姚府,还有一个姚夙蘅,她瞪着他,江灼的眼中闪过少许的冷意,看着那戏台子上已经开始唱戏,而今日那主人的位置,还是没有人来坐。

姚老太太怕是被她气得不轻吧,这般想着,江灼轻轻一笑,而江暮词和姚氏换来位置,坐到江灼的身侧,笑道:“五妹妹这些年装得还是真实深。”

江夕歌在江灼的前方坐着,是以,江暮词这般说,便是转头,看向江暮词,“三妹妹,你为何老是与五妹妹过不去?难道我们不是姐妹吗?为何每次见着五妹妹都是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与五妹妹说话?”

江夕歌这般说,相隔不远的江老夫人便是侧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暮词,随即便是看向前方的戏台子。

江灼看着江夕歌这般,淡笑道:“二姐姐,没事,三姐姐历来都是这般与我说话的,我已经习惯了。”

白氏看着是小辈在说话,自己也不好插嘴,想着回府让江灼离江暮词远一点。

“是呀,二姐姐,我历来都是这般与五妹妹这么说话,怎么,二姐姐是要拿出姐姐的姿态教训我这个妹妹吗?”江暮词嘴角带着一丝冷意,看着江夕歌,说道。

江夕歌看了一眼江灼的神色,便是冷哼一声,说道:“真是不可理喻。”说完便是坐直了身子,便不再看向江暮词。

江灼浅浅一笑,“三姐姐,今日又没有得手啊,这又什么时候动手呢?”江灼是面带笑意的在江暮词耳边说着,是以,除了她们两人,没人听得见。

江暮词听着江灼这一道带着笑意的话语,脸色微微一冷,便是说道:“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江暮词说完正是要看向江灼是什么表情时,那院子大门侧便传来粗狂的声音,“靖南王,靖南王妃,世子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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