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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是想?”容沙好似知道江灼心中的想法,随即便说道:“若是让祁承络只晓姚家的事情,姚家的人不会好过的。”
“那就让祁承络知道、”江灼说着,便起身,把身上披着的狐裘给脱下,她脑中却是忽然想起贺寅,淡淡一笑,说道:“萧钬这几日是在做什么。”
“萧钬被皇帝遣回丞相府已经有许久没有上朝了,除了那日来王府以外,这些时日都没有出府,贺寅是萧钬的人,所以世子妃你进宫的时候,便是贺寅进宫,秦恒被贺寅关在大理寺,应该也有萧钬的安排。”
江灼听着容沙说起秦恒的时候,那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淡笑的说道:“容沙,秦恒应该是对你真心的吧,不然,为何到如今都没有娶。”
显然容沙并不想听到秦恒的事情,她说道:“世子妃,若是此事让萧钬或者贺寅帮忙的话,姚家夫人是苗疆圣女这件事,就足以让姚家的人不好过。”
江灼轻微点头,莞尔一笑,既然容沙不想提及秦恒,她也不会在提起,“这件事情还是等几日在说,想来祁承络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暗中派人盯着靖南王府。”
容沙看着时候不早了,说道:“世子妃,你早些歇息,姚家的事情、奴婢会看着办的。”
江灼柳眉相皱,说道:“王元香如今不能站,在姚清越的眼中全是靖南王府的错,如今靖南王府中只有几个女人在,怕是不用我们动手,他也会自动找上门来的。”
“那这些时日奴婢让云薄多盯着姚家。”容沙说道。
“嗯,都歇息吧。”江灼说着,往里间走去,容沙与岚桑见状慢慢退出房中。
岚桑把房门带上后,看着容沙,轻声的说道:“慈儿,你有没有觉得小姐有些不一样啊。”
容沙一听,想着江灼的模样,说道:“并没有什么变化啊,岚桑,世子妃哪里不一样了?”
岚桑眉间一皱,眼中全是疑惑,她挠着头,说道:“没有吗?我怎么感觉小姐在酝酿什么事情啊。”
“是吗。”容沙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岚桑。
岚桑被容沙盯得有些发悚,眼中的疑惑瞬间消失,立即说道:“没有,没有,或许是我想多了,我们都去歇息吧。”
然而容沙有些担心江灼,说道:“今晚我守夜。”
“行!”岚桑说完,也是往偏房那边走去,说道:“明晚我守夜。”
……
大理寺。
大牢中。
千南人看着坐在另一端的贺寅,脸上全是笑意,懒散的说道:“怎么,你还真的要把我关在这个地方?”
贺寅也并未有看向千南人,只是手中端着的一盏茶从刚刚有温度变得有些凉意,居然还没有放下,他目光停留在地面上的一个角落,好似在出神,但是也听到了千南人说的什么话。
千南人见贺寅并不理他,笑意更深,“贺寅,看来你在西秦呆的似乎忘了你是哪里的人了,要不要我替你回忆回忆?”
声音落下,便听到茶盏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显然贺寅有些抗拒这个话题,千南人看着贺寅脸上的冷意,笑道:“怎么,贺大人是要冒火了?”
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千南人的脸上,让千南人剑眉轻佻。
“原本想着像你这般狡猾的人应该不会被谁利用才对,怎么,这次来西秦是谁与你说的?千南人你是嫌你命长了,还是觉得你那千禅阁不怕被朝廷给剿灭?”贺寅带着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你想说什么?”千南人坐直身子看着贺寅。
“说什么?”贺寅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与伏璟之间的事情?你难道忘了伏璟一人就能闯出你的千禅阁,你还要找他女人的麻烦?你知不知道伏璟此番去漠北的目的?就连萧钬都是伏璟的人,伏家父子迟早会让北国与西域俯首称臣,你与伏璟的那点事,别人没有找你麻烦,你倒是先来找别人的麻烦,你是不是这几年在千禅阁过的太安稳了?”
千南人到底是把贺寅的话听了进去,他想起伏璟的时候,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说道:“我本就没有想把一个女人怎么样,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不堪的人?不过与伏璟的事情就不能这般算了,杀了我千禅阁那般多的兄弟,若是不报仇,怎么对得起千禅阁死去的兄弟!”
贺寅听着千南人口中的杀气,起身也懒得在看千南人一眼,说道:“劫持世子妃一事不是那般好解决的,等过几日风头过去后,我在派人送你出京城,南人,做任何事情要像个男人,别想走女人这条捷径,就算伏璟与你有仇,还不至于欺负一个女人。”
千南人闻言,立即起身,便往身后的牢房走去,进去后还把牢房的房门给关上,锁上锁后,把钥匙给扔在牢房外,他看着二和寅的身影,说道:“行,听你的。”
“不过,京城中还有苗疆人,若是你想护着那个女人的话,多派些人手吧。”
贺寅冷厉的看着千南人,冷声道:“居然和苗疆那些巫术之人有来往,千南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千南人冷冷的看着贺寅,“呵、滚吧,本座不想看到你。”
贺寅也没有在看千南人,转身便是走出牢房,在牢房走道上等着的徐贤见着贺寅走了出来,立即上前说道:“贺大人,世子妃身边的那个容沙姑娘会靖南王府后,还去了一趟姚府。”
“这些时日加派人手,多看着靖南王府,还有、京城中混进了苗疆之人。”贺寅边走着边命令着。
“是,贺大人!”
……
漠北。
玉城,主帅军营中。
今日的营帐中有许多的人,怀王生前的心腹全都在这营帐中,此刻很是安静,就连一侧坐着的祁承寒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
伏璟面色依旧温润如玉,他坐在轮椅之上好似在俯视着营帐之中的人,又好似在等这些人的答案般。
“想好了吗,该如何做。”
伏璟温和声音一落下,右下首首位坐着的一脸络腮胡的男人重重的把手拍在一侧的桌面上,蹭的一下站起身,眼中全是杀意,看着伏璟,他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