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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戴着黑漆漆的压抑兜帽,兜帽下方是那种我所熟悉的面具脸。
为了辨别真伪,我甚至还特意试着从那几具尸体上扯动面皮,结果自然是纹丝不动,这些人的脸只是像面具而已,而并非是真的戴了面具。
妈的……原来伏都教现在竟然已经有人渗透到秦淮山脉深处了。
不过我认为这些零星的伏都教成员应该只是少部分类似于先遣队的人,大部队的伏都教不可能进展如此神速。
别的不说,我就连现在都可以隐约听到从南边传来的嘈杂声,只不过这些打斗的动静相对于之前要近了不少,看来伏都教的进攻正在以稳定的速度朝前推进着。
联系到刚才那些发疯一般朝我们进攻的半感染者,我十分怀疑现在的这些伏都教成员就是根源!
我迅速检查了一下这些伏都教成员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惊奇地发现他们竟然像是被一些蛊物撕咬而死的,有一个人甚至连眼珠子都被挖了出来。
挖眼珠子……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蛊婴的杰作?
我立马想到了刚才在地下甬道里时最后遭遇的那一批蛊婴,难道是他们干的?
莫非这些蛊婴这的已经被我从月灵那里夺取了控制权?
艾米也提醒我说在我们刚才从甬道走的时候,那些蛊婴也一直在前边走走停停,明显是在给我们引路,而出来之后他们又迅速消失掉了,很有可能就是去杀死我们眼前的这些人了。
艾米说的极有可能,因为这些尸体也明显都是刚死没多久的。
那现在蛊婴们身在何处?
如果说这些蛊婴真的是在帮我,而且他们之前又有过引路的意图,似乎表明我现在最好、最为保险的办法就是找到他们!跟着他们走!
毕竟我现在对于周围的环境也十分陌生,浓雾加上鹅毛大雪严重阻碍了我的五感,当下我便下定居心,再一次进入到了刚才的伪冥想状态之中……开始静静感受起来。
嗯……
我很快就清楚地察觉到了那些蛊婴的动向,这次的感觉可要比之前在地下甬道里强烈多了,完全呈现出了我以前控制蛊物时的感觉。
只不过……这次除了寻常的蛊物控制感觉外,我似乎还多了几分寒意,这应该还是寒气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自从我在地下层内被那些怨念灵体吸食了能量之后,我体内的寒气就有些古怪了,按理来说的话……它们如果被吸走了,那我最多就是损失了寒气而已,可现在却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首先我体内的寒气并没有完全消除,这从我之前几次释放能量冲击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寒气攻势就可以明显判断出来。事实上,我现在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放出纯粹由灵能构成的冲击波了,那些寒气似乎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和我体内的灵能达成了“共存”,彼此间甚至都没法分割了。
其次,我体内这些原本就具有的寒气似乎也有些变动,倒不是说寒气本身和之前有什么不同,而是我感觉现存于我体内的这些寒气,似乎像活物一般正在拼命脱离我的身体掌控。
这第二种感觉我还不太能明确,但即便如此,我也认为自己的推断是没错的,因为我自身本来就是能量源,月灵想要靠物理吸收的方法来强行断绝我体内的能量生成似乎是办不到的,她所能做的更像是从根源上解决我的麻烦……她打算直接将我体内的寒气源头也一并夺走!
……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晨曦那边有了动作,他先是头一昂,然后发出了一声低呼,紧接着便一下趴伏在了地上,把耳朵对准地面仔细聆听起来。
我知道晨曦这时发现线索了,急忙学着他的样子趴下身子侧耳细听起来,可是我除了地面上的冰冷感之外,并没有任何收获。
可是晨曦却不同,他在聆听了大概不到半分钟之后,便突然间跳了起来,然后对着我连比划带跳地说道:“婴儿!很多!打架!他们在!”
“带路!”我立马说道。
晨曦点了点头,我回头示意艾米继续重点看管好段晓晓,很快我们便越过地上的诸多尸体开始朝前方狂奔起来。
现在的大方向依然是东部,不过却稍稍发生了一点点偏差,很快我就发现我们现在所前往的路径其实是圣女峰的方向。
而圣女峰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一处我们之前去过的游荡者营地。
晨曦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沿途继续留下了记号。
虽然他这么做会在一定程度上拖延我们的速度,但我却很清楚这是十分必要的,就比如之前晨曦能顺着道路找回到我们,这些被他做下的记号就肯定是立了大功的。
又过了几分钟,此时我也终于能够听到前方的响动了,现在应该还没到圣女峰,而是在位于圣女峰靠西边一些的山谷之中。
这些地方错综复杂分布着不少的小溪流,现在由于气温骤降纷纷被冰冻了起来。
我们直接踩踏着溪流小河上方的冰面跟着晨曦朝前跳跃,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到了后来,我便发现段晓晓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她即便是被艾米抱着,身体也呈现出一种极度的虚弱感。
妈的……
我算是发现了,这段晓晓的情况更像是在进行周期性的更迭!这种时好时坏完全是交替进行的!
我急忙喊住前方的晨曦,让他在浓雾大雪中替我们严密监听好周围的动静,同时我则让艾米把段晓晓放到一棵大树下,我又用身体遮挡住飘散的大雪,这才询问段晓晓怎么回事。
现在的段晓晓嘴唇又重复出现了那种没有血色的状态,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了,不过她的意识还算清醒。
“肖辰哥哥……我好像浑身都没有力气……”段晓晓小声说道。
我和艾米对视了一眼,接着就见艾米迅速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
接着艾米又摇了摇头,表示可以排除掉生病发烧的可能。
我犹豫了一下,接着便将手在段晓晓的肚皮上摸索了一下。
虽说我体内的能量被怨念灵体吸食之后发生了巨额的削弱,但我认为自己对于能量的感知应该还是健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