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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杵在我家做着什么?”钱氏饱含了怒气的声音突然传入屋内,“要不是你拖累,你叔能考不上?”
李慧娘恍然,是了,爹如果不是因为照顾什么都不懂的张洎,怎么会考不中?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李贡生深深地叹息之声,似乎在佐证钱氏的那一句话。
张洎却有些懵,“一路上的吃穿住行都是我打点的……”
但是钱氏根本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还有脸给自己揽功劳,你学了多少墨水我们不知道吗?如果不是照顾你,我家老爷怎么可能考不中?你快给我滚。”
张洎那被休的妻子杨氏前段时间刚生了儿子,洗三那天,不止是张家那两口子,连带着张氏好些族人都去了,张家那两口子还送了好些铺子田庄给那小娃子。
且那张老爷不止一次跟县里人说,以后还要让那小娃子继承张家产业。
年前张老爷把他唯一的儿子赶出来时,或许好些人都不相信张老爷夫妻会狠心不要他们这唯一的儿子,但是现在张家的第三代出生了,大家也都看了个明白。
张老爷时打定主意不要前面那个儿子了。
现在对于钱氏来说,这张洎就是个废人,读书、经营什么都不会,让女儿跟他一起去吃土吗?
张洎还有个铺子?
可别提了,现在县里几乎隔几天就会开张一家铺子,没有好方子没有好经营的老铺子被挤垮的可不止一两个。
一个好庄子也被他给买了。
自家慧娘吃穿用无一不精,哪是现在一个张洎能养得起的?
张洎被赶出李家大门时,满脑子里回响的还都是钱氏的那些话,走到街上,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好生活而努力,有两个以前跟在张洎后头的跟班,看见他倒是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留下一句晚上请你吃饭便各忙各的的去了。
张洎很茫然,他感觉这个县城对他来说陌生极了,再没人会一看见他就弯腰打躬地喊张少爷,也在没有人看见他就想拉着他奉承只为让他赏脸一二。
他想起刚才在李家时,外面吵吵嚷嚷的,慧娘却连出来见一见他都没有,那她以前跟自己,就是为了钱?
他这个人,在她心中,半分的重量都没有?
因为张洎、李贡生的回归,县城里只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感慨唏嘘过后,大家又都投入紧张而有希望的忙碌之中。
这段时间乐轻悠一直是花园子县衙两处跑,两处也都被她打理得花团锦簇的,根本没有时间听崔大娘讲八卦,等她有空向崔大娘问八卦时,已经是全县的小麦都差不多入仓之后了。
方宴又要忙夏税以及领了良种的村庄还良种之事,乐轻悠却是闲了下来,之前她和三哥都很忙,便也没时间做美食犒劳他,今天乐轻悠特地让崔大娘出去买了两条大鲤鱼,打算一个做成瓦罐鱼一个做成松鼠桂鱼。
在厨房忙碌时,免不了就听崔大娘说起了县里的八卦,什么张洎和李慧娘的婚约不做数了,什么出门买菜时经常会遇到李慧娘,什么张洎在县城待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等等,都是这段时间县城八卦的头条。
崔大娘的头条报告暂停一段落时,乐轻悠才问道:“大娘刚才说,买菜时经常会遇到李慧娘?她有什么事吗?”
崔大娘想了想,说道:“也没说什么,往前我对她的印象老不好了,近些时间见的次数多了,倒觉得她挺懂事的。好几次她都问小姐您怎么不去茶话会了,说是很想跟您学一门手艺,日后不用靠山山倒。”
乐轻悠笑道:“那听起来她还挺有骨气的。”
“是啊”,崔大娘点头,“以前跟张洎闹那一出,只怕也是被胁迫的。现在张洎没了张家这个后盾,她也能自由了。只是到底曾经的名声不好听,嫁不到好人家去了。不过给咱县里的大户人家做个妾,想来是可以。但那李贡生又自恃读书人身份,不会同意她给人做妾的。所以说这女子,就是苦啊。”
乐轻悠听出崔大娘给李慧娘说好话的意思,却没接这个话,她跟杨氏比较合得来,不管李慧娘是主动的还是被胁迫的,对她都没什么好感。
她又不是圣人,对于没什么好感的人自然不愿多理会。
再说,天底下不容易的女人多的是,她可管不过来。
崔大娘见小姐不接这个话,便也不再多说,她之所以会帮李慧娘说好话,也只是看她不容易罢了,还没到耗费情面跟小姐讨情的地步。
忙忙碌碌半个上午,金黄焦香的松鼠桂鱼和瓦罐鱼都已经做好了,乐轻悠把瓦罐鱼端到客厅,坐在一个燃着半熟煤球的小煤炉子上面,还没浇糖醋汁的松鼠桂鱼放到一边,就去喊正在粮仓那边忙碌的方宴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