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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走进去,很快又端着十几张热腾腾的烤得焦黄的大饼出来,梁邦留下两个,其余的让侍卫分了,再让老汉去烤。
老汉眉开眼笑的,忙的进去帮自家婆娘。
梁邦咬着大饼,问阿九:“您怎么看?”
“灾款已拨下来还顺利交接,可就在何全阊这里出了差池,这笔银子不知所踪。何全阊死在狱中,这对外都是他畏罪自尽,但银子呢?他的家人也全部悬梁而死,这不寻常。”阿九声音很轻:“若他贪了这笔银子,那掘地三尺,总能找出来吧?但没有。而且,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一个小女儿。”
“证据都指向他,没有什么疏漏,这太干净了些。”阿九轻声道:“而且留下这么大笔银子,他总要有后人继承,不可能舍儿子而留女儿。”
“您是说他只是个替罪羊?”梁邦道。
“在事情未查明,还不好说,得先把灾款给找出来。”阿九道:“若是何全阊是个替罪羊,那么事情就更难办。”
梁邦一怔,眉头皱起。
若是个替罪羊,那么证明后面有条暗藏的大鱼,或者不止一条,而是一串,他们一起合谋了这笔赃款,那就只会更紧密的相连,毕竟一处崩了,其余的就会瓦解。
而为了不被瓦解,会怎么做,自然是团结起来,共同对敌。
北地的各方势力本就乱,一旦那些人联合起来,他们这些来查这个贪墨案的,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慢慢来吧。”阿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是可能,给你在这里捞个位置当当。”
梁邦心里一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