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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市区,老古下车的时候说:这件事可以不让官方插手,但无论如何都要彻查到底!
他口气虽然还算平静,但我知道,这老爷子是动了真怒了。
某人或许真是因为心里有鬼,对我们的身份起了怀疑,但是以工匠之能,利用厌胜术,一上来就对我们痛下杀手,其城府之深,心思之歹毒,着实让人心寒。
掉头往回开的时候,我想起一事,猛一拍脑门。
白晶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们这回真是让癞痢头彻底给带沟里去了,听他白话这半天,竟把金蟾过山阴的事完全抛诸脑后了。
提起癞痢头,白晶兀自愤愤不平,但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老古,让老古向癞痢头询问清楚后再告知我们。
来回趟的开车,实在是很无聊的,我又不好当白晶的面在车上抽烟,耐不住性子,就随口问她,知不知道她那坐肩师父和癞痢头究竟有什么纠葛?还有,她是怎么成了出马弟子的。
或许白晶也觉无聊,又或者,癞痢头的一番话,让她记起了往事,她也就跟我说了一些,只是,她在述说往事的时候,一直都有些恍然。
白晶为什么会成为出马弟子,她没有说,就只说,她从记事起,就已经是黄家门下了。
九岁那年,她爷爷让人从乡下捎来一封信,信上说,让白晶的父母,在白晶九周岁生日那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乡下老家。
白晶那次回老家,只不过待了三天,但在那短短三天里,却发生了两件改变其一生的大事。
生日的头一天,白晶一家乘坐父亲单位里的小轿车回乡,哪知到了半路,因为雨天路滑,出了车祸。所幸只是司机受了点轻伤,白晶一家三口都安然无恙。
那时的交通还不像现在这么便利,车坏在半途,又逢大雨,无论是找救援,还是搭车,都是很费时间的。
好在等了一阵子,终于拦到一辆顺路的货车。一家三口搭乘货车继续赶路,哪知道刚开到老家的县界,货车又出故障抛锚了。
雨越下越大,白晶的父亲却好像突然魔障了一样,说什么都要急着往家赶。最后竟是冒着大雨,也要步行赶路。
行至傍晚,三口人赶了几十里路,白晶的父亲见母女俩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就近找了栋看似废弃的旧屋子歇脚。
白晶是真累坏了,随母亲换了衣服,没多久就靠在母亲怀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母亲叫自己的名字,喊自己起来赶路。
白晶家里虽然算是富裕的,但绝不是娇生惯养,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揉了揉眼睛,勉强爬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母亲嘴上说要赶路,却走过来拉着她,往房内的楼梯上走。
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估计是要翻盖,里外的窗户和楼梯的栏杆都已经拆除了。
白晶刚睡醒,还没顾得上问,就被母亲拉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