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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尘现在深深地觉得，这个受万人敬仰、温和优雅的圣子殿下，其实……也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身受重伤的愤怒险险地追上疆无涯，差点赶不上了。
他的右臂被帝九阙斩断，左肩则被宫陌玺的光箭腐蚀了一大片，看起来凄惨无比。
疆无涯诡魅狭长的眸光扫了他肩膀一眼，一只手如利刃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愤怒的左肩。
然后，面无表情地搅动。
“啊——”愤怒脸疼得抽搐，脸皮抽动。
半晌后，疆无涯的手收回来，白皙的指尖染上鲜血，指尖还捏着一颗细小的金黄色的晶石。
“被人跟踪了都没察觉？”他捏碎手中的晶石，冰冷狭长的眼睛看向愤怒，薄唇轻轻上扬，
“本殿留你何用？”
愤怒大惊失色单膝跪下，“请殿下责罚。”
他虽然是器灵拟态的人形，但愤怒清楚，若他做错了什么，这位殿下很有可能直接抹灭他的灵智。
“走吧。”疆无涯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蠢货也有蠢货的价值。
“是。”
“怎么了？”见到宫陌玺突然停下来，霍亦尘不解地问道。
“气息消失了。”宫陌玺淡淡道，“被发现了。”
他扬手一挥，那只光羽小鸟便消失在空中，“回去吧。”
“圣子殿下！”刚一回去，殿庭的那位裁判长便匆匆地跑了过来。
此时，通天塔的混乱已经被镇压下去了，正有不少人在打扫一片狼藉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