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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明其实很是不好意思,他尝过那李子,酸得牙都要掉了。
那树李子才红了个尖尖,再养十来天,等红透了才好吃。
冯淑仪非说好吃,一大早拉着他爬上树,非要给夜染送一篮子过来。
他犟不过冯淑仪,只好顺着她。
结果将小月儿酸成那样,怎么好意思在人家家里吃早饭?
陆永明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回茶山去。”
冯淑仪折磨了一早上,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才不跟夜染客气。
“闻着挺香的,我要吃,我要吃!”
等大娘下了一碗面端过来,嚷嚷着爱吃泥鳅的冯淑仪,才吃了一口,哇的一下快吐出来,一阵干呕。
爱吃酸的,闻到荤腥味想吐,不会是怀上了吧?
夜染知道,不能怀上身孕,一直是冯淑仪的心病,陆永明在茶叶铺子时,说了好几回,要去冯家提亲。
冯淑仪说他要是敢,不跟他好了!
把陆永明愁得不行。
万一是弄错了,淑仪会多失望?
夜染不动声色,指头搭在她手腕上:“淑仪,我替你把个脉。一闻到腥味儿难受,你怕是吃岔了东西吧?”
夜染替冯淑仪把脉时,陆永明在一旁紧张道:“染娘,淑仪昨天坐马车就干呕了,是不是中了寒气?没事儿吧?”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的确是滑脉无疑。
只是陆永明在一旁嚷嚷,影响了她把脉,怕搞错了冯淑仪失望,夜染还要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