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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陆未晞没这么快选择秦之溯。当年她上午跟秦之溯分手，晚上就跟他了。做的这么绝，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意思。
但不原谅，并不代表心里不喜欢。五年后的今天，她心里依然还有位置给秦之溯保留着，也许早已经千疮百孔，物是人非，但位置依然在。
陆未晞也明显感觉到面前男人的戾气，冷静过后，她也为在宴会上恍惚的自己而觉得可笑。
她与秦之溯早已成为过去，不管他身边还有没有蔡伊人，他们都不可能。何况，她已婚。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和：“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还想有以后？秦之游怒气爆表，拉扯间，两个人一起摔下，摔下来的时候甚至还因为重心不稳拽着床单，带着东西也落了下来，衣服裤子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她有点懵，他也是。当尘埃落定两个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未晞回头，看到秦之游英俊的眉宇微微皱起，一脸诧异，郁闷，还有一点纠结和愤怒。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她笑，秦之游眉宇越皱越深，薄软的唇角微微抿着。
“之……之游，好了好了。”
若是平时，她应该生气的，可此时此刻，也许是因为刚刚的妖精打架花了太多力气，也许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有点累的缘故，一碰结束之后，她没有抗议也没有推拒，反而是放松，轻轻靠在床沿。
秦之游是渣，女人无数。又小气，给点钱跟都她锱铢必较。还恶劣，偶尔也霸道。
但他从不骗她，从不用感情拴住她的思想，限制她的行为。她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去讨好他，也不需要跟他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为了一句话就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有什么总是单刀直入，想要就要，想走就离开，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他们不是爱人，但是是夫妻，是伙伴。而且，在长达五年的夫妻生活之中，再冷淡也多了一丝习惯。
而且……她在宴会厅看得真真儿的。他今天身边也没有女伴，她不肯来，柳依依也没有上船。
即使他再愤怒，也给她留了一点颜面，至少没有让别的女人代替她。
“之游，今天真的是一次意外，我事先不知道他也会来的。”缓和了一下，她还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