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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去?”贺贞宗似乎有些疑惑,他的脸上也不再是那种温柔阳光的笑容,反而带着一丝阴霾。
贺贞宗侧着身,阳光打在他的右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一半阳光,一半阴影,就好像代表着正义与邪恶的阴阳脸。
人鬼难辨的阴阳脸同时代表着正义与邪恶,但是究竟是正义还是邪恶呢?
桃言蹊不知道。
桃言蹊微微偏头,“如果因为恐惧就不去作证了,这才是恐惧带给我的最大伤害。”
贺贞宗轻笑一声,“你很勇敢。”
“谢谢夸奖。”桃言蹊接下了贺贞宗的夸奖。
“那你愿意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贺贞宗又说道。
“我想,聂医生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吧?”桃言蹊认为,她完全没有再讲一次的必要。
每每说一次,就相当于赤果果的揭开她的伤疤。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贺贞宗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还是说,在贺贞宗的理念之中,他认为治疗伤疤的最好方式是将血淋淋的伤疤撕开,掏空里面所有的腐烂,让它再慢慢的自我愈合吗?
“你知道,他知道的也不多。”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聂医生根本就没有对他说过些什么。
当然,桃言蹊目前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
“更何况……”贺贞宗拉长了语调,“我喜欢你讲给我听啊。”
“揭开人的伤疤,会让你开心吗?”桃言蹊问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贺贞宗反问道。
“假话。”桃言蹊回了一句。
“不开心,我会很难过。”贺贞宗捂着心口,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桃言蹊眼眸一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