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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清暖点头。
“即便如此，你也决定尝试？”
“是。”叶清暖的双手慢慢握成拳，表情逐渐坚韧，“如果我不选择反击，等待我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甚至还会波及到我身边的人。”
变声器：“无法从外攻击，只能对内突破。”
“你的意思是……”
“加入他们。”
“……”叶清暖深吸一口凉气。
她咬着唇，紧接着听变声器说：“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对方的解释，让叶清暖觉得他说的计划不无道理，并且从他的这些说法来看……他一直都关注着卡罗尔，并且搜罗着他的罪行，一直处于备战状态。
只不过，他刚好在这时候找到了可以作为盟友的她。
意识到这一点，叶清暖稍稍放松警惕，问：“如何加入？”
“如果我了解的信息没错的话，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对你很感兴趣。”
“你是指……”冷晟胤？
“就是他。”
“你怎么确定这不是自投罗网？”
“他接触你的目的另有其他。”
“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以后你就会清楚明白。”
通过这几句对话，叶清暖基本可以断定——这个和她对话的对象见过她，并且还出席过和国的庆典。
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些。
这时，变声器轻叹一口气，道：“若你做出选择，就代表你得舍弃一些东西。”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诡谲怪异，但是那掩藏在语气中的遗憾，让叶清暖闭着的眼睛感觉酸胀，心没来由的揪疼。
他的意思是——她得割舍掉华国的一切。
事业，爱人，朋友……
所有和她有关的人事物，她都得和他们彻底隔绝。
变声器：“只有那样，你才能守住他们，也只有那样，你才能真正的反击，不会被那些人抓到任何软肋。踌躇不定，只会功亏一篑……”
叶清暖应声。
虽然一时间她难以接受，但是他说得十分在理。
变声器：“如果你决定反击，我会尽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如何信你？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
“待我功成身退，自会对你坦白身份，但在那之前……我不希望你我之间形成羁绊，任何感情存在都会成为阻碍。”
他的话，听得叶清暖心头一颤。
不难感觉出来，他有着大心脏和大格局，绝非无名之辈。
变声器：“我无法时刻跟踪你的状态，只能在关键时刻出现指导，会有一人在暗中保护你的人身安全，除此之外……你得靠自己。”
“一人暗中保护……”叶清暖低喃的同时，脑海中闪过霍云啸此前对她提起的人物。
那个雇佣兵。
在她数次化险为夷的事故现场，都有着那个男人出没的痕迹。
可是餐厅发生火灾的那天，他却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他其实不是在设计陷害她，而是在暗中保护她？
“是那个……唔……”
叶清暖正欲询问确认，结果话没说完，她的口鼻再次被湿布捂住。
又一次，叶清暖渐渐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