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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匠一看牌子,就知道他们是天门的人。
这个据点,终究还是被发现了,现在,天门的人过来找麻烦了。
菱花也没客气,冲刺过去,一个穿心爪将天战一号的胸膛穿透,下一刻抓着天战二号的脖颈,擒着他,一路狂奔,将死死的顶在一堵墙壁上面后,菱花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裁……裁缝匠……”,天战二号艰难的说道。
“知道我喜欢做的事情吧?”,菱花再度问道。
“扒……扒人皮……”,天战二号的脑袋上面已经是青筋暴起。
“既然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的爱好,那你觉得,你对你们天门的忠诚度是多少?我会先把你的脸皮割掉,然后顺着你的脸皮开始一点点往下撕,一般的人,撕到脖颈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承受了,那可是超越了切肤之痛般的狂痛啊,你觉得,你能够,你能够坚持到哪一步?”
脖颈?
肩膀?
还是胸膛?
菱花说着,先是将天战二号太阳穴上面的夜宴芯片摘掉,在手中把玩着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芯片,居然有通讯、共享、记忆、录音等太多态度功能,夜宴真的是厉害呀。”,他将芯片捏碎后,将“指环镰刀”佩戴在了手指上面,开始割裂脸皮。
“我说,别杀我,我说!”,天战二号立刻低下头。
很好,配合就行了,菱花将他扔在了地上。
“这次的行动,是天门的-灰雾组织来负责的,只是说,黑河市里面有邪帝组的情报据点和接头点,我们只是最普通的天门战士,知道的情报,也就是这些。”
菱花目光锋锐的看着他,他眼神惶恐,身体颤抖,看起来,并未撒谎。
“那你知道,是谁向天门举报黑河市的吗?”,女剑客问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天战摇摇头。
“那么,这次进攻黑河市的两个负责人是谁?”,女剑客换了一个问题。
毕竟,谁举报的黑河市他们这种层次不可能知道,也有可能是同行点水,也有可能消息来自于四面八方,在如今如此混乱不堪的南吴城,各种大大小小的消息都是层出不穷,想要找出一些消息的正确来源,那非常困难。
天战也是说道“负责人一个叫做东迦南,一个叫做凌千羽。”
“他们进去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
嗷……女剑客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原来如此的明白之色。
“你认识?”,裁缝匠问道。
说话算数,既然对方已经说了,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女剑客将天战打晕后,跟裁缝匠一起走向黑河市的时候说道“不认识,但是了解过,一个是自然系水之能力的使用者,另外一个,也是剑术高手,他手中的剑名字叫做‘银龙软剑’,跟我手中的这把‘白霜’,是一个工匠锻造出来的,先有银龙,再有白霜,‘魔手囚工’云斐的三大杰作之一。”
云斐……
提到这个名字,裁缝匠叹息了一声“他走了很多年了吧。”
“死在白夜国那场‘极昼之战’中,我跟永暗的师傅,也在那一场战役中,彻底的离开了我们,但是在我的心中,云斐先生同样是我的师傅之一,后来的人生旅途中,我也遇到过很多名剑,我也有很多换剑的机会,也有很多变强的机会,但是我都没有去做选择。”
那些名剑虽然强大,虽然霸道,但远远不如白霜剑,更加适合我。
“你师傅孤独衍卿的‘悬剑门’,如今只剩下你跟永暗两个人了吧。”
“当年那一夜,若是没有少主的援助,我跟永暗早就死了,其实悬剑门也早就随着白夜国的覆灭而跟随着一起离开,如今留存下来的,只有照夜清。”
再漆黑的夜,也总有萤火的微光去将它烫出一个洞。
再漫长的年,也总有琥珀的存在将一切东西记忆住。
“我记得孤独前辈临死前,是让你们两结婚吧,他可能也预料到了什么,让你们将悬剑门发扬光大下去,怎么,这些年你们两都没动静,永暗那个小子觉得花花世界很好玩么?”
是我的问题,女剑客说道
“我们这样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临死前,能够少一点牵挂,就少一点牵挂吧,比起,有人在我的坟头失声痛哭,我宁愿孤零零的死在战场里,往臭水沟一丢,往垃圾场一丢,或者有人在山边,给我建一个孤零零的坟头就行了。”
我生前不喜欢麻烦别人,死后也是。
说是那么说,但是女剑客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半张脸的黑色胎记。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自卑。
“你不希望有人去你的坟前看你吗?”
“野草抵抗风雨茁壮成长,哪怕在风中尽情的摇曳着雄壮的身姿,可人们看到的,永远只是它旁边的鲜花而已,与其努力的去符合,去强行融入,还不如当好一根野草,人看不见,风看不见,但是身边的野草,会看得见。”
这番话说的潇洒。
仔细看来,其实邪帝组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洒脱感,当大家都在争名逐利的时候,他们惦记的永远只有自己的任务,当浮躁与金钱共同交织的时候,他们却像是一个局外人,活得明白,悟的通透。
余生漫漫,天命昭昭;目光放远,万事皆悲。
“如果这次我们打赢天门了,我替你们当证婚人。”,裁缝匠道。
女剑客看了他一眼,笑道“花叔,你后悔这次来南吴城吗?”
“任何一次的选择,都有与它相对应的筹码,愿赌服输,是一个时代之人应该具有的品德,不悔不退,也是一个时代之人,最宝贵的品质,后悔?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答案,平生若浮萍,漂泊无所定,人间枝头,各自承流。”
女剑客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