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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可奈何。
最终被憋坏了,集体组织骂司炳——
好端端的,你招惹人家省外二世祖干嘛呢?
害得全城的二世祖人人自危,都跟着你遭罪!
……
还在住院的司炳,每天喷嚏打个没停,殊不知,早已成了封城二世祖的黑名单。
*
司笙本以为金杯被掉包、冬颖被迫背锅一事很难有所进展。
安老板第二天就给她发了工作人员的名单。
数量多得惊人。
她托人一一去查他们底细,得到的回馈是,想要每个人都翻查一遍,最起码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而且,想从如此多的人里找出蛛丝马迹,太困难了。
司笙只能让他们尽量为之。
没想到的是,此事竟然通过另一件事有了结果——
周五,下午。
钟裕抽空来水云间,给司笙上表演课——演哭戏。
司笙泪腺不发达,打小就不爱哭,眼泪跟人鱼泪似的金贵,让她演哭戏简直就是饱受折磨。每次拍哭戏时,司笙基本都是借助外力才成功的。
——所以最终呈现的效果很差劲。
司笙对自己的要求是,能挤出眼泪就算成功。
钟裕冷眼瞧了她有小半个小时。
他教她表演的方式,哭泣的层次感,不同的表演形式。
最初哭不出来,钟裕直接用洋葱熏她,让她一边“哭”一边“听课”。他讲怎样的哭戏方式,就要求司笙当场表演。
半个下午下来,司笙内心毫无波动,但眼睛却因被熏得泪流不止,红肿了一圈。
郑永丰的视频电话就是这时打来的。
本不想接,不过,看在相熟的份上,司笙就没把西北一霸的人设捡起来,直接接通视频电话。
“什么事?”
她一边用纸巾擦眼,一边询问道。
“你、”郑永丰顿时一惊,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来,眉宇萦绕着浓重黑气,咬得字音里尽是危险狠辣,“谁他妈欺负你了?”
“学表演,”司笙淡淡道,嗓音微哑,“哭戏。”
“……”
看着视频里的司笙,郑永丰怔了好半晌。
眼睛红肿,眼眶边缘一圈的红,黑眸湿润,细长睫毛被沾湿,看一眼,能教人心碎。
——从未见过司笙这般模样。
还是不信,郑永丰紧拧着眉,“学个哭戏能哭成这样?”
“抹了洋葱汁。”
司笙敷衍地解释一句,随后耐不住‘嘶’了一声,眼泪再次涌现出来。
她扭头看着钟裕,“我怎么越擦越疼?”
“没常识吗?”见她眼含热泪,钟裕不为所动,没半点同情心,“先去洗了。”
“……”
深吸口气,司笙忍着脾气跟郑永丰说了句‘等一下’,然后就扔下手机去洗手间了。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回来,眼睛更红了,但刺痛感消失,泪水总算止住。
可——
刚哭过的美人儿,眼圈泛红,发丝微湿,除了钟裕这般怪物可以漠视,换做任何一男人都受不住。
司笙刚拾起手机,看了一眼视频,郑永丰就一声不吭地结束视频通话。
司笙:“……”
*
另一边。
掐了电话的郑永丰,足足在阳台抽完两根烟,才平静下来,重新回到客厅里。
“说了吗?”
段长延从卧室走出来,一边低头玩手机游戏,一边问了钟永丰一句。
深吸口气,郑永丰重新拿起手机,“现在说。”
“……”
刚不是在打电话吗?
段长延愕然抬眼,满腹疑惑。
郑永丰又拨了一通电话,这次不是视频,而是纯粹的语音电话。
电话接通后,司笙莫名地问:“刚刚怎么了?”
郑永丰瞥了眼在专注玩游戏的段长延,面无表情地甩锅。
“段长延找我有点事。”
段长延:???
他什么时候找他有事了?
“哦。”司笙没多问,将话题扯到正事上来,“你要说什么?”
“对沈江远、钟裕下手的人有线索了。”郑永丰说,“另外,还有点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