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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包丞白他一眼:“废话么,当然开心。”
华州低笑,卷起书就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十分佩服的语气说:“我是没发现呀,你竟这么直接,单独约人家姑娘,这勇气,值得人学习。”
谢包丞满眼八卦地看着他:“你确实得学习学习,我听桂圆说,你对一个叫聂海裳的姑娘有意思。”
华州一愣,脸庞微红,说道:“没有。”
谢包丞道:“你看吧,你就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以前是,现在还是。”
谢包丞站起身,也不管他了,撑撑腰子,撑撑胳膊,说道:“逛了一天了,累了,我要上楼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华州在谢包丞走后又继续翻书看,他下午一直在睡觉呢,这会儿实在不困。
不过,想到聂海裳,华州脑海里晃过一个姑娘的脸,长的很可爱,被她看一眼就有股砰然心动的感觉,可是喜欢么?不知道。
王芬玉进了院,回屋,发现屋里的灯还在亮着,她咦了一声,推开门,就看到李玉宸大敕敕地躺在床上,似乎专门在等她。
进屋看了看,没看到康心,想着李玉宸已经打发康心下去睡觉了。
王芬玉关上门,冲床上的李玉宸问道:“在等我?”
李玉宸穿着白色里衣,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面向门口,看到她,笑着问:“约会的滋味怎么样?”
王芬玉将伞挂在伞架上,又把头上的玉簪取下来,小心地放在化妆台上,李玉宸随着她的动作也看到了那陌生的伞,还有簪子,李玉宸笑道:“是谢包丞送的?”
王芬玉道:“嗯。”
李玉宸道:“你真不客气,头一回约会,就收了两个礼物。”
王芬玉挑眉问:“我为什么要客气?难不成你往后出去约会了,不收礼物?”
李玉宸道:“若是我心爱的男子,我当然会收,若不是,我干嘛要收呀?”
王芬玉笑道:“你这话说出来就有问题,若不是你心爱的男子,你会去跟他约会?既然约会了,那就证明你心仪他,既心仪他,又如何拒得了他的礼物?”
李玉宸被王芬玉噎的一怔,想着你就嘴皮子强,但眼珠子一转,也找到了她的漏洞,李玉宸嬉嬉笑道:“照你这样说,你是心仪谢包丞了?不然干嘛跟他去约会呀,还收人家礼物!”
王芬玉道:“起初他说当他的向导,我倒没多想,后来他说喜欢我,那我就考虑考虑。”
李玉宸啧啧道:“你还真是来者不拒。”
王芬玉笑道:“错了,我是不拒真诚的来者,若是有意来坑蒙欺骗我的,我会赏他一顿牢狱之灾。”
李玉宸翻身往床上一躺,笑道:“哎呀,谢包丞看上你,真是倒八百辈子霉了,要是哪一天不小心惹了你,那不得吃劳改饭呀!”
这明显打趣的话,王芬玉理都懒得理,逛了一下午加大半个晚上,累了,王芬玉去洗了个澡,回来上床睡觉。
临水舍居里面的屋子还是很多的,但李玉宸非要跟王芬玉挤一张床,李玉宸难得出宫,王芬玉没办法拒绝,只得挤着一张床睡。
李玉宸睡里面,王芬玉睡外面,熄灭之后,闭眼之前,王芬玉问李玉宸:“你觉得明天皇上和婉贵妃会来舍居吗?”
李玉宸咕哝道:“不管是皇上的心思还是婉贵妃的心思,我都猜不到,你惯会猜人心,还是你自己猜吧,我睡了。”
她翻个身,朝里面侧了侧,当真睡了。
王芬玉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想着你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王芬玉确实惯会猜人心,但皇上的心思还有婉贵妃的心思,她可不敢妄猜,不过,不管明天来不来,婉贵妃都已经答应了呢,那明天起床后还是得好好准备准备。
华州看书看到夜深,困了,也上楼睡了。
袁博溪在华图走后也没啥心思玩,早早洗漱也睡了。
殷玄和聂青婉折腾到很晚,虽然殷玄并没有尽兴,可考虑到聂青婉的身子,他还是忍着身体的渴望,抱着她去洗了事后澡,然后又换了一张新的床单,这才拥着她躺下。
这一回躺下后就乖乖地睡觉了。
聂青婉已经完全无力,几乎沾床就睡了。
殷玄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捞起薄单子,给二人盖上,但是,刚合眼,又想到什么,他下床,把随海喊到门口,交待他明早早些送饭,让王榆舟也过来一趟,在这边煎药,顺便带些药膏。
随海隔门问什么药膏,殷玄没直接回答,而是骂他猪脑袋,然后二话不说又上床了。
随海想了想,大概想明白了,他拍了一下脑门,想着我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了,他偷笑着下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随海就去喊了王榆舟,等拿了各种药膏后,随海就敲门,殷玄其实还没醒,但门声一响他就醒了,他睁开眼,先是朦胧地酝酿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在哪里,然后低头看怀里的女孩,她正枕在他的胸口,睡的香甜。
殷玄的心也随着这张香甜的睡颜而跟着甜蜜着,他轻轻地扯开手臂,让她的头小心地落回枕头上,又用薄被将她盖好,然后下床,去开门。
门打开,随海也不敢往里面张望,就站在门口,将一个小木盒递给他,说道:“这是王榆舟开的药膏,种类很多,都在里面了。”
殷玄轻抿着薄唇接过,又问:“王榆舟呢?”
随海道:“在楼下熬药了。”
殷玄点头:“先把饭送上来。”
随海笑道:“马上来。”
殷玄不再多说,关上门,回到床铺,靠在聂青婉的旁边,打开小木盒,从里面拿药膏,虽然种类多,但王榆舟开的药膏,不管哪一种,效果都不会差。
殷玄取出一个小玉瓶后,将木盒放到桌子上,他跪坐在床铺,把聂青婉的衣服打开,给她小心地涂擦着。
擦好,又将小瓶盖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又将聂青婉的衣服穿上,让她继续睡。
等早饭来了,殷玄将聂青婉喊醒,勉强喂她吃了一些,又放她去睡觉,殷玄也填饱肚子,陪她去睡,这一睡就又睡到了中午,起来吃了饭喝了药,聂青婉几乎没再与殷玄说一句话。
殷玄也知道昨晚他有点儿过份了,可就算那么过份,他也没有尽兴呀,他其实还在照顾着她的身体和情绪的,不然,她昨晚能睡么?
殷玄见聂青婉不搭理他,他也不上赶着往前凑了,就远远地坐在一边,等小女人气消。
聂青婉并没有气多久,然后她站起身,朝门外走,殷玄赶紧起身跟上,走到门口了,见聂青婉是要朝船外去的,殷玄伸手扯了她一下,说道:“外面正热。”
聂青婉道:“我知道,我想去找我娘说说话,我爹昨下午回去了,不知道安全到达了没有,我去问问。”
殷玄低头扫一眼她的腿,默默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说:“真想去的话,让随海去赶马车,我们坐马车去,我陪你一起去。”
聂青婉想了想,就这么走去也不可能,昨日袁博溪他们过来的时候有说住哪家客栈,聂青婉知道是在古木苏街那一条美食路上,离这里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远,坐马车都得坐半个钟头,更不说走路了。
聂青婉轻声道:“也好。”
殷玄见她应了,心里紧张地松一口气,想着她要是跟自己堵气,不坐马车,偏要走路的话,他也真的拿她没辄的,可他又不忍心看她走路劳累了腿,那就只能再强迫她一次,那样的话她会更加恼他了,殷玄连忙喊来随海,让他回去赶马车。
随海不耽搁,揣上缘生居的钥匙,跑回去了。
等马车赶来,殷玄抱着聂青婉上去,随海赶马车,一路往古木苏街去了。
袁博溪住在古木苏街15号的老字客栈,客栈只住人,不提供吃的,但一楼有喝茶的地方,二楼以上是住宿,这会儿正是午饭过后的点,大多数住客都在房里休息,一楼没人,聂青婉知道袁博溪住在三楼,也知道是哪一间,下了马车也没问前台的掌柜,直接上了楼。
袁博溪今天中午不打算午睡了,想带着管艺如还有曲梦出去转转,但又担心自己转迷,知道昨天谢包丞被王芬玉带过一次,想着谢包丞应该比她们仨个要门清,便差了曲梦去喊谢包丞,只是,曲梦刚出来呢,就看到了从楼梯那个方向走过来的聂青婉,曲梦先是一惊,后是大喜,连忙三两步奔上前,冲着聂青婉见了个礼,喊了一声‘夫人’,又冲殷玄福了福礼,喊了一声‘少爷’。
殷玄淡淡地点头,聂青婉问曲梦:“我娘在屋中吗?”
曲梦笑着说:“在的呢,还好夫人是这个时候来了,再来晚一些就见不到了,我们正打算出去逛逛,昨日谢包丞跟王小姐逛过街,所以大夫人就让我去喊谢包丞。”
平时曲梦都问袁博溪喊夫人,这会儿为了区分开聂青婉的那句夫人,曲梦就把对袁博溪的称呼换成了大夫人。
殷玄和聂青婉二人都听得懂,二人也没说什么,见袁博溪还在屋中,聂青婉就率先往屋里走去。
殷玄在牵着她的手,也跟着往里走。
随海跟在后头。
曲梦想了想,想着郡主来了,夫人可能暂时不会出去了,便没再去找谢包丞,跟着回了袁博溪的那屋。
聂青婉进了门,隔着屏风,袁博溪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曲梦带了谢包丞过来,便带着管艺如出去,可这一转过屏风,迎面就看到了聂青婉和殷玄,她险险一吓,但转眼就高兴地笑起来,一步上前准备拉聂青婉的手,见聂青婉的手被殷玄攥的紧,她伸到一半的手又赶紧收回来。
聂青婉看到袁博溪的这个动作了,气的往后狠狠地瞪了殷玄一眼,然后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去拉着袁博溪的胳膊,跟她进了屋。
殷玄轻抿了一下薄唇,不浅不淡地攥了攥空下来的手,沉默着跟着进屋,可谁想,刚迈进一步,走在前面的聂青婉就扭头冲他来一句:“你出去,我要跟我娘说一些女子闺阁的话呢,你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