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四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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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笑:“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用四年的时间摆平三个女子,你还觉得很厉害,我都不想打击你。”

封昌一噎,上前点着他的龙桌:“嗳嗳嗳,你以为你说的那件事好办呀?那三个姑娘有多难打发你不知道吗?”

殷玄把身子往龙椅背里一靠,侧眸看向旁边的随海。

随海缩着脑袋。

四年前去封昌家,随海是跟着去的。

去了太子也没避讳他,跟封昌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已经在悬在脑袋过活了。

如果他不能尽忠太子,必然会死。

这四年的时间,太子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情,随海就知道,太子其实是在考察他。

随海垂着头,当个隐形人一般站在那里不动。

殷玄又收回视线,冲封昌说:“虽然拖沓,但好在赶得及时,在我二十岁及冠之前,把她三人打发出去了。”

封昌说:“还有十天吧,你就加冠了。”

殷玄说:“嗯,十一天。”

封昌说:“加冠之后,大概就是你的登基之日了。”

登基么。

殷玄捏了捏手,婉婉倒是提过,可他在这种事情上自然是顺着她的,她安排什么时候,他就接受什么时候。

皇上和太子的差别是什么?

可能也没差别。

对他而言,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这样的身份都没办法爱她,更没办法娶她。

当了皇上,坐拥江山,主宰天下,他想要谁都能要,可唯独,他要不了她。

那么,这个皇上对他有什么吸引力呢?

没有。

既没吸引力,也就没什么期待。

殷玄淡淡说:“太后还没定日子,不过她以前提过,也是说加冠之后。”

封昌说:“是呀,她还召集大臣们一起商议过,有很多大臣们说就赶在你的加冠之日登基,但太后还没决定,我看啊,不是你加冠之日就是你加冠之日的第二天,你就正式登基为帝了。”

殷玄说:“可能吧。”

见他兴致不大高,封昌笑说:“怎么,当太子当习惯了,不想当皇上?”

殷玄说:“没有啊,谁不想当皇上呢。”

封昌摸着下巴:“可我见你似乎不大高兴。”

抬了抬眉,殷玄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是在想,依太后的脾性,我前脚登基,后脚她就会给我塞个皇后,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妃子,当太子的时候,大臣们不会过多的干预这件事情,可当了皇上,大臣们也会掺和,到时候我想推都推不了。”

封昌非常不理解他的这话,更加不明白他的苦闷。

封昌问:“你为什么会想推呢?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是皇上,娶皇后,纳妃子,这本就是你该做的事情,而且,你都二十岁了,身边却连个女人都没有,太后虽然没说,可太后心里肯定着急呢,你不要只想你自己,你也得为太后想一想,二十岁的太子了,身边还没个女子伺候,太后会顶着压力的。”

说着,正准备张口问他一句:“你难道就没想过女人?二十岁了,不可能没慾望。”

可眼神瞥到一边的随海,他就没直接问。

封昌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想过女人了,所以他二十三岁就娶妻了。

征战的时候他没功夫想那些,可等休养生息了,他没娶正妻,他也还是需要女人来排解的。

这是正常的身体需求,他就不信殷玄二十岁了,没这方面的需求。

封昌冲殷玄使了个眼神,让他把随海遣出去。

虽然不知道封昌想做什么,但殷玄还是把随海遣了出去。

等御书房里只有封昌和殷玄了,封昌这才直言讳地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殷玄一听,俊脸瞬间一红。

他轻微的,甚至是有些羞涩的别开了脸。

晚上有没有想过女人?

老早就想过了。

曾经有一晚,他甚至……

想到那一晚自己罪恶的心思,殷玄缓缓吸气,感觉呼吸都紧了。

他有多想婉婉,只有他自己知道。

四年的时间,他的心魔如入了骨髓一般折磨着他。

可同时,又甜蜜着他。

殷玄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天去向她请安,每天去陪她吃饭,看着她,短暂地陪着她,于他而言,是多么的快乐。

可夜深人静了,这种快乐就转化成了无尽的痛苦。

他曾经无数个黑夜里想,她为什么要是太后,她如果不是太后就好了。

后来这个思想也成了心魔。

两个心魔,两道地狱之门,成了他再也摆脱不掉的枷锁。

封昌见殷玄罕见地红了脸,一下子蹦跳了起来,咦了半天,哈哈大笑说:“你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了,是不是?”

殷玄低咳一声,说道:“没有。”

封昌说:“你可别想诓我,你多大,我多大,你想诓也诓不住我,说说,是哪家姑娘?你既有喜欢的姑娘了,怎么不向太后提?你提了,太后肯定会同意你娶的,当然,我更相信,你看上的姑娘,一定配得上你,你不用担心太后会棒打鸳鸯。”

他又凑上前,十分八卦地问:“哪家姑娘,叫什么?那姑娘喜欢你吗?你们有没有……”

他毫不知羞地甩两字:“亲过?”

殷玄的俊脸一下子胀红。

有没有亲过?

当然亲过。

在丰丘,她照顾他的一个晚上,他就偷亲了她。

那是真真正的正的亲。

后来,在梦里,他亲过她好多次。

不单亲过,还……

殷玄忽的一下子站起身,瞪着封昌:“不跟你说了,我回宫休息一会儿。”

封昌拦住他:“跟我害什么羞,不用害羞,我是过来人,我成过亲的,可以传授你追姑娘的经验。”

说着,一顿,又笑道:“不过,你应该用不上这些经验,你这脸一摆,你这身份一摆,哪家姑娘不乐意跟你呀。我就好奇,你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你快说说,不然我一整天都会心神不宁。”

殷玄不可能跟封昌说他心里爱着的姑娘是谁,只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喜欢的姑娘,我只是,晚上幻想过。”

说完,立马推开封昌,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宫里,把自己关在屋里,哀声叹气。

晚上他就梦到了聂青婉,在他怀l里l娇l喘。

那长长的黑发裹着玲珑的身子,轻颤,双眼淌着蜜一样的光,像水雾一般缠上他的心。

那一刻的殷玄几乎疯了,是的,他疯了,他魔了,他将她押在身l下l狠l狠的蹂l躏。

极尽一个男人的强悍占l有着她。

那是一个多么酣畅淋漓的夜,对殷玄而言,这一夜多么的美妙。

可梦中的世界有多美,醒来的世界就有多残酷。

当他睁开眼,伸手摸向床边,没有摸到梦中女子的身子,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冷的就铺后,他发汤的身子也跟着一冷,火l热的心也跟着骤然生寒。

他躺在那里,睁眼看着头顶的龙帐,身体还浸透着层层的欢乐,可眼睛已经湿润了。

夜很黑,周遭很静,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而随着这些呼吸声而起的,是他再也无法克制的,想要得到她的心。

婉婉,我该怎么办。

殷玄将脸蒙进被子,一个人在黑夜里沉浮着他的纠葛。

心魔与理智,自这夜起,也在他的世界天秤里开始两相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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