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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乱讲得贺行望差点就信了。
要不是这衣服是自己家的品牌的话。
贺行望深深思考了两秒, 决定不开口戳破这件事,面上装作相信了她的话:“……好。”
池穗穗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为自己的救急能力点了个赞。
不愧是池记者。
既然人醒了, 贺行望就没继续自己之前帮她调整睡姿的行为, 在床的另外一侧躺下。
小灯也被关掉。
整个房间暗了下来,窗帘隔绝了外界的霓虹灯光, 这边的隔音很好, 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池穗穗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
今晚睡在别人的床上不说, 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虽然已经订了婚, 也接过吻, 但更深的接触两个人还没坐过。
池穗穗不禁想, 贺行望无动于衷, 不会是真不行吧?
该不会苏绵和宋医生就这么猜对了?
池穗穗还想挣扎一番,这样造谣贺行望不太好,万一哪天就被制裁了呢。
她翻了个身, 向内侧。
黑暗中, 池穗穗看不到贺行望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旁不远的距离。
和她胡思乱想不同,贺行望显然很平静, 从出浴室到现在, 一直都是淡淡的样子。
池穗穗的手偷偷摸摸从里面伸出去。
盖在被子下,动作缓缓的,很快她就碰到了贺行望的胳膊,冰凉的, 像是冰块。
池穗穗下意识地缩了下。
贺行望忽然按住她的手,“不要乱动。”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池穗穗小声地问,收回手,但是心情却蠢蠢欲动起来。
“没怎么。”贺行望含糊不清。
他不觉得自己要将自己在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的事情说出来,徒添麻烦。
他这么模糊,池穗穗反而更好奇,消停了半分钟,伸出脚尖往他那边蹭。
脚趾很快就碰到了贺行望的腿,才动了两下就被贺行望夹住,用了不小的力道,她抽不出来。
“……”
这就过分了。
池穗穗翻滚着过去,在他耳边质问:“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被子动了,身上一沉,男人已经撑在了她身上两侧,这时候适应了黑暗能看到他的轮廓。
“睡觉不好吗?”他问。
“好。”
池穗穗口是心非,衬衫因为滚动扯开了不少,本身就掉了一个扣子,现在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
贺行望能感觉到她的光滑。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
池穗穗的唇上有他平日里用的牙膏的清香,还带着唇膏独有的甜味,软绵得像果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又在预料之中。
池穗穗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中,鼻尖满是男人身上的柏木香,令人意乱沉迷。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服。
肌肤相触的位置温度在逐渐升高,掩藏在被子底下的暧昧,与她感觉到的特殊。
一直到结束。
池穗穗本以为这次会深入,但是并没有,贺行望只是在松开唇后,咬了下她的耳垂。
他低头在她脸侧,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深邃迷人:“穗穗,我不想在这里。”
贺行望只说了这一句话。
池穗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尖一颤,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只知道她又多了一点喜欢。
她环抱住贺行望的腰。
两个人贴得更近,池穗穗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喉结,声音小小的,又有点软:“我知道了。”
胡闹最终停了下来。
-
一想的多,睡得反而快。
池穗穗想了很多,包括她以前和贺行望相识的点点滴滴,好像距离也没有多久,但是两个人都已经快结婚了。
她睡着后,习惯性地往热源上靠。
贺行望身体素质好,即使淋了冷水,但没多久他那一周就热了起来,他刚朦胧时,身旁又贴了个人。
“穗穗?”
没人应。
池穗穗毫无所觉地贴着贺行望的身体,微蜷缩着身体,不知不觉中,之前故意蹭的长腿也跟着搭在他腿上。
她从小被娇养长大,皮肤细腻光滑。
与他的截然不同。
贺行望实在是太困了,帮池穗穗混乱的睡姿整理了一下,池穗穗半靠在他怀里,才略舒服点,睡了过去。
他觉得自制力尚且还要修炼。
而早已睡着的池穗穗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还在十几岁的时候,天色接近傍晚,窗外的晚霞橙红色,她的生日就快要过了。
齐家小公主的生日必然是无数人到场的。
池穗穗不喜欢人多,一模一样的彩虹屁,听得她很厌烦,每到这时,不怎么说话的贺行望倒是让她觉得很好玩。
梦和现实不太一样。
现实里那一天贺行望直到晚上才来,给她送了礼物,随后就去了射运中心,对,那是他刚进去不久。
梦里贺行望来得很早。
池穗穗穿着小礼裙,坐在窗边,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贺行望,他穿着一身小西装,小小年纪冷静严苛。
但还是会笑,只是不明显。
池穗穗拎着裙摆走过去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眼前的贺行望却是直接吻了她,她眼睛瞪大,溜圆显得有些可爱,稳稳地在他的掌控下。
画面又突然转到新婚夜的场景。
她坐在床上,身上还是婚纱,然后被贺行望不小心扯破,之后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描述。
梦里的贺行望行动力十足,放肆又禁欲。
一直到池穗穗耳边听到模糊的水声,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到了昏暗的房间。
她做了个春梦??
池穗穗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她居然被贺行望撩得一句话就做了个春梦——这不是她!
她坐起来,锤了下被子。
贺行望刚巧从浴室里出来,两个人对视上,他的目光先是在她脸上,又往下看了点。
池穗穗觉得不对劲,低头看到领口大开的胸口。
再加上那个梦的作用,她竟然耳垂一下子红了,心理作祟,生平第一次觉得羞耻感爆棚。
“你起这么早?”她欲盖弥彰地问。
“不早了。”贺行望收回视线,走到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池穗穗挡住光,还真不早了。
“我和教练请了假,今天很多事。”贺行望走到床边,又问:“你要穿什么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