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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溪别墅一共有8栋,坐落在东宁市郊外的涧西山上,是东宁环境和设计最好的别墅,也是东宁最贵的别墅,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想到五年前,在他想要买下银岭公馆的公寓时,却被周亦白抢了先,所以,这次,想到这里,沈听南一边把车开的飞快,一边往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查一下,涧西山的别墅还有哪栋没卖,或者有没有人想要卖,不管多少钱,我都要,越快越好。”电话接通,马上,沈听南便吩咐助理道。
助理听着沈听南的话,简直就懵的,不明白自家老板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就想到要买涧西山上的别墅了。
住在那里,环境是好,可是,不方便呀,每天上下班在路上至少得花两个小时以上。
“是,沈总,我现在就去问。”不管老板是怎么想的,但听以最快的迅速执行老板的命令总是错不了的,所以,马上,助理便挂断了电话,去办事。
电话挂断,沈听南又继续用力踩下油门,高速公路上,完全不管不顾,将车子开到了超过180码,往涧西山的方向开去。
涧西山离沈氏的办公大楼距离挺远的,哪怕沈听南一路不停地踩油门,速度快的惊人,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开上了涧西山。
在开上涧西山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到是助理打来的,他立刻接通了电话。
“周总,问了所有的地产公司,涧西山的别墅都已经卖完了,最后一栋七号别墅,是在昨天下午成交的。”电话接通,马上,助理便汇报道。
“买主是谁,我愿意高一倍的价钱从他手上买过来。”马上,沈听南道。
“是,我马上再跟地产公司去沟通。”
山上的六号别墅里,江年正在书房,处理公事,阿成过来,告诉她,山下的安保处打来电话,说有个叫沈听南的上山了,要见她,要不要放他进来。
——这么快就到了。
江年抬眸,看向阿成,点头道,“沈听南是我朋友,让他上来吧。”
“是,太太。”阿成点头,马上打电话去山下安保处。
阿成打完了电话,江年收拾一了下书桌上的文件,也下楼,去等沈听南。
开车上山,大概七八分钟就到了。
“妈妈。”看到江年从别墅里出来,小家伙抱着足球,满头大汗的朝她跑了过去。
江年蹲下身去,接住扑了过来的孩子,然后从LILIAN的手上拿过毛巾,去擦小家伙满头的大汗,一边擦一边问道,“你和何东叔叔都踢了有一个小时了,不累吗?”
“嘿嘿.......我不累!”小孩子就是精力无限,虽然满头大汗,衣服几乎都湿透了,可是,小家伙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却没有一丝疲惫,只有飞扬的神采。
“你不累,叔叔可累了,不行,我要休息一会儿。”这时,李何东走了过来,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显然,陪小卿踢球,李何东是认真的。
他马上也要四十岁了,显然也不再年轻了,踢球一个小时,运动量算是很大了。
江年看一眼他,笑着道,“辛苦了!”
“怎么会。”李何东笑着,也从LILIAN手上接过自己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道,“我也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江年看着他,微微一笑,又看着小家伙道,“何东叔叔累了,你和何东叔叔去休息一会儿,吃些水果点心好不好?”
“嗯,好。”小家伙点头,脆生生地答应。
不过,正当这时,不远处,有小车的引擎起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江年侧头看去,开过来的车,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是小白吗?”小家伙看到,马上便兴奋地问道。
江年给小家伙擦了汗,站了起来,摇头道,“不是他,是妈妈的好朋友,沈听南叔叔。”
“哦,沈听南叔叔,我记得!”格外精明的,小家伙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点头道。
江年笑,俯身去亲吻一下孩子的额头,赞赏道,“真棒!”
说话间,沈听南的车子已经开了过来,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当一眼看到站在别墅前草坪里的江年时,沈听南猛地一脚踩下油门,尔后,定定地看着江年,整个人瞬间怔愣住。
看着在几十米开外停了下来的车,和透过明镜的挡风玻璃,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瞬间怔愣住的沈听南,江年一笑,松开孩子,走了过去。
坐在车上,一瞬不瞬的,沈听南愣愣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的那么鲜活那么真实的江年,控制不住的眼眶狠狠一涩,从未有过的激动与欣喜的泪水,毫无预警的,瞬间倾泻而出。
五年多前,他的父亲空难离开,再也没能回来。
之后,江年被绑架,抛入大海,五年了,他以为,江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可是,此刻,江年却回来了,活生生的,她回来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从未有过,如此巨大,像惊涛骇浪般将沈听南淹没,让他欣喜若狂,根本不知道该如如何表达,唯有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流下,像个孩子。
走到车前,看着看着自己,愣在车上哭的像个小孩的沈听南,江年停了下来,扬起唇角,笑了,然后,冲着他张开了双臂。
看着就站在自己车前,一颦一笑都那么真实生动的江年,沈听南终于回过神来,下一秒,他解开了安全带,推门冲下了车,一把将江年抱住,紧紧地抱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恨不能将她勒紧自己的血肉里,永远也不要再失去。
“阿年,阿年,阿年.......”抱紧江年,将脸深埋进江年的短发间,泪流满面的,沈听南一遍遍不停地低唤着她的名字,用尽所有的力气和感情,一遍遍唤她。
江年也抱紧了他,抬手轻抚他的后背,扬唇回应道,“是我,听南,对不起,是我,我回来了。”
“阿年,阿年.......”抱着江年,虽然已经确认,此刻怀里的人,真的就是江年,不是假的,更不是做梦,可是,沈听南就是舍不得松手,半点儿也舍不得松开,因为他怕,怕他一松手,江年就会又消失不见了。
看着和江年抱在一起的沈听南,小家伙走了过来,仰着圆滚滚的大脑袋,闪着如黑葡萄般澄澈的大眼睛,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沈听南,他揪了揪细细的眉头道,“沈听南叔叔,你哭的像个女人。”
——哭的像个女人。
听着那脆生生的稚嫩的声音,沈听南睁开双眼,当一眼看到就站在自己和江年身边的满头大汗的小男孩时,立刻便错愕地拧起了眉头来。
这个小男孩说什么,说他哭的像个女人,而且,他还认识他。
“你是.......”松开江年,好奇地,沈听南问小卿。
眼前的小家伙,看起来实在是太熟悉,莫名的亲切。
“我是陆卿年,陆承洲跟江年的儿子。”脆生生的,小家伙望着沈听南,自我介绍,又道,“因为你是妈妈的好朋友,所以,你可以叫我小卿。”
“阿年,他是.......?”看着小小的却无比懂事的小卿,沈听南困惑的要命,又看向江年问她。
江年一笑,轻揉一下儿子的发顶道,“他是我儿子,我丈夫是陆承洲。”
“.......陆承洲?!”看着小家伙,又看看江年,沈听南的眉宇狠狠一拧,“华远集团老板陆承洲?!”
“嗯,没错。”江年点头,给了他答案,然后,又对着小卿道,“小卿,你跟何东叔叔先去洗澡,换衣服,吃点东西,妈妈跟听南叔叔走一走,好吗?”
“嗯,好。”脆生生的,小家伙点头答应,然后对沈听南交待道,“听南叔叔,我把妈妈交给你了哦,你不要惹我妈妈生气,要不然我也会生气的。”
看着眼前无比精灵的小家伙,沈听南扬唇,笑了起来,点头道,“好,我保证,一定不惹你妈妈生气。”
“嗯,我相信你。”小家伙重重点头,然后,跟江年和沈听南挥了挥小爪子,往回跑去。
“阿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看着小家伙跑远后,沈听南又看向江年,急切地问她。
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太想知道了。
江年看着脸上还挂满泪水的沈听南,扬唇一笑,伸手过去,去拭他脸上的泪。
沈听南就站在那儿,看着江年,扬起唇角,笑,任由她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眼底,闪烁出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快乐的亮光。
“还记得我们在巴黎读书的那年暑假吗,那年,在巴黎举行了一个全球的经济峰会,我成为了峰会的志愿者?”帮沈听南拭去脸上的泪水后,江年才开口,然后,抬腿往一边的小径走去。
沈听南抬腿跟上她,和她并排走着,点头道,“嗯,记得。”
江年侧头看他一眼,扬起唇角,提到陆承洲,她的眼底,便亮起明媚的亮光来,边走边淡淡道,“那次我服务的对像,就是我现在的丈夫,陆承洲。”
沈听南点头,看江年,“嗯,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的。”
“后来毕业的时候,他来了东宁.......”
一边走着,江年一边将所有的事情都跟沈听南说了一遍,唯独没有说的,是陆承洲五年前便被检查出胰腺癌晚期并且现在已经离世的事情。
看着江年,听着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完,沈听南心中的困惑,终于彻底解开,也在心底,无比地感激陆承洲。
虽然,江年成为了陆承洲的妻子,但只要江年还活着,还能再好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比什么都重要。
“那这次,是陆先生陪你一起回的东宁吗?”因为没有看到陆承洲,所以,沈听南问道。
看着沈听南,江年扬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是我和小卿带他一起回来的。”
看着江年,她的话,无疑让沈听南懵了一下,困惑道,“你和小卿带他回来?!”
“嗯。”江年点头,努力掩藏自己所有的悲伤,平静道,“他走了,几天前,我和小卿带他回来,明天是他的葬礼。”
——他走了,明天是他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