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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欢欢果然很乖的跑去洗漱，尽管小丫头刷牙很生疏，却很努力的练习，就为了明天那根棒棒糖。
顾盛钦这几天五点就离开公司，因此许多工作都必须带回家做。
这时的他，还在书房里与国外的合作公司开视频会议。
刚关上视频，泽泽就轻轻将书房的门打开，小脑袋也露了出来。
“爹地，我可以进来吗？”
泽泽早已经洗漱好，连睡衣都自己换好了。
顾盛钦不禁感叹，儿子是真省心，就是不跟你交心。
女儿倒是什么都说，想什么说什么，就是太不让人省心。
他走过去，将儿子抱起来，道：“你有话跟爹地说？”
“嗯。”
泽泽点了点头，咬了咬唇，纠结着该不该开口。
万一，惹怒了爹地可怎么办？
顾盛钦将儿子放在椅子上，蹲在他面前，耐心的看着他，“泽泽，你是爹地的儿子，我们是最亲的人，你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说的呢？”
泽泽终于下定决心，垂眸小声问：“舒老师就是我和欢欢的妈咪，对不对？”
顾盛钦完全怔住了，即便他知道，儿子很早熟也很聪明，可那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他是怎么知道，舒清是他们的妈妈？
泽泽没等顾盛钦发问，便道：“有一次欢欢跟我玩捉迷藏，她躲进了你卧室的衣柜里。我在那个衣柜的角落，找到了一张照片。那应该是我和欢欢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和妈咪带我们照的。”
照片上的妈咪和舒老师，长得一模一样。
顾盛钦半天没有说话，他太震惊，也觉得太突然。
所以，他暂时没想到该怎么跟儿子解释。
泽泽鼻尖一酸，带着丝哭腔道：“可是妈咪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你今天突然让我和欢欢休息几天，不去幼儿园，是不是也跟妈咪有关系？”
顾盛钦低着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情绪紧紧地绷着。
他将泽泽的小手握在掌心，心中许多苦水和懊悔，却不能说出口。
良久之后，他伸手擦了擦泽泽的眼泪，语重心长的说：“妈咪没有不要你们。爹地跟你保证，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在一起，嗯？”
“可是……”
泽泽哭的更厉害了，他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崩溃的哭过，“我看到一个叔叔每天都来接妈咪。妈咪是不是跟他也有了孩子，所以，她只肯当我和欢欢的老师，却不肯当我们的妈咪？”
顾盛钦知道，泽泽口中的‘叔叔’指的是凌少川。
他忍着心里的恨意和不快，对儿子道：“泽泽，你记着，妈咪是爱你们的。你们还是婴儿的时候，都是妈咪带你们。那时候你们总是夜里哭闹，妈咪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爹地知道你们不会记得这些，但我记得，我可以告诉你们，妈咪不会不要你们。”
泽泽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哽咽着道：“那为什么妈咪没有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为什么爹地和上官阿姨在一起？我不明白，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顾盛钦心疼的将泽泽搂在怀里，柔声道：“大人的事本来就很复杂，小孩子是不会懂的。你只要记住，爹地不会骗你，很快妈咪就会回来。你这几天乖乖的，帮爹地看好妹妹，虽然你们不去幼儿园了，但妹妹的钢琴、英语和算术，都不能落下，知道吗？”
“嗯。”
泽泽重重的点点头，还不放心的问：“爹地，你是说真的，你不会让上官阿姨当我们的妈咪吧？”
顾盛钦很认真的看这儿子，道：“不会。”
除了舒清，没有人可以做他孩子的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