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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郭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们不爱了还相互折磨，活得跟丧尸一样，让家庭没有一丝温暖，这是导致你们女儿跳楼的罪魁祸首。”我加重语气，再说了一遍。
提到女儿，卫婉情绪有些失控了，眼眶泛红道：“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给她父爱母爱了……”
“没用的，你女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傻子。你们夫妻俩不爱对方，孩子是感觉得到的，在这个冷冰冰的家庭里，她会越活越压抑。”我直指问题核心。
郭恒忽地崩溃地抱头大叫，嘶声力竭地吼：“对，这是包办婚姻，一切都只是为了双方家族的利益，我不爱卫婉，我无法欺骗自己！”
卫婉一颤，嚎啕大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多年来的逢场作戏，一朝撕破了。
两人都哭了很久，我们静静等着，都有些感慨。
这些有钱人也有自己的苦楚，联婚是很常见的，很难找到自己想要的爱情。
半小时后，两人才平静了下来。
郭恒朝我弯腰：“大师，多谢你指点，我会处理好婚姻的事。我女儿的死，我负主要责任。但那诵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请大师帮我查一查。”
“对，三家死亡的女儿，都会哼佛经，这一定有诡异。”卫婉擦擦眼泪，坚强了起来。
我起身道：“先去看看你们女儿的遗体吧。”
“好！”两夫妻同时道，然后看了对方一眼。
我们一起离开小区，去了殡仪馆，见到了一个女孩的遗体。
女孩名叫郭小瑜，正是郭恒和卫婉的女儿。
遗体尚未下葬，一直保存在冰柜里。
我戴上手套检查一番，越检查越凝重。
最后我呼了口气，走了出去。
几人都在等我，郭恒和卫婉眼睛红红的，又不敢去看女儿的遗体，怕崩溃。
“李哥，看出了什么吗？”王东问我。
“郭小瑜的人体百气已经被吸干了，阴阳气、血肉气、肌肉气……从头到脚，她没有一丝气了，如果现在把她从冰柜里取出来，她的腐烂速度是正常的十倍以上。”我沉凝道。
人体有百气，除了本源阴阳气外，手指、头发、舌头等都有自己的气，这些气不会立刻消亡，只会随着腐烂而消亡，亦或者火化的时候，一次性消亡。
但郭小瑜太奇怪了，她摔死了，阴阳气化作鬼魂消失了很正常，但她遗体保存的完好，人体百气怎么会消亡呢？
哪怕是死了一百年的人，只要他骨头尚未完全风化，他都会有自己的骨头气。
可郭小瑜什么气都没了。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王东大概能听懂。
“李哥，你就直说吧，是不是恶佛把郭小瑜的人体百气吸走了？它想干嘛？”王东再问。
我点头：“很有可能，至于想干嘛……怕是想立地成佛。”
“立地成佛？什么意思？”全部人都惊了。
“古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实际上是指放下恶意、恶言、恶行及一切妄想、妄念等等，这是精神层次的成佛，凡人几乎不可能达到，邪祟更不可能达到。”
“邪祟为了成佛，只能走歪路。少女的人体百气是最纯粹最接近人性本善的，可以视作佛气。邪祟以少女百气加身，妄想净化己身罪恶，达到放下屠刀的效果，立地成佛。”
我大概地解释了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王东挠头：“还有这种邪祟？它图个啥？”
“谁知道呢？或许是诞生于寺庙之旁，沾染了百年佛气，因此一心求佛。又或者得到了佛家宝物，妄图驱使，只能求佛。但不管是什么，它残害少女，必定是恶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