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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融珵的手果真没能恢复如初。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手指却不太灵活,拿不了重物,更做不了精细动作。
出院那天,某人大大咧咧的,往桑子肩上一倒,“手残了不要紧!脸好看就行!看来我注定是靠脸吃饭的人啊!桑子哥,以后哥真的靠你养了!”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站直了再说话!”孟桑子脸上满是嫌弃,心里却暗暗发酸,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鼻音了。
“喂?你不是心疼哥心疼得要哭了吧?哭包这个名字可要让给你了!”某人继续在那嘻嘻哈哈的。
孟桑子咬牙,大步往前走,“不要!”
某人追着在后面喊,“不要什么?亲爱的,你是不要我,还是不要名字啊?你不能不要我啊!你不要我,我可怎么活下去?桑子哥——”
悠长的呼唤,在外科走廊回荡。
方才涌起的酸楚感也被他彻底闹没了,这来来往往盯着他俩看的眼神简直让他想在脸上贴几个字:我不认识他!
一个大步流星,一个在后面喊着“亲爱的”追,一前一后上了车。
粟融珵坐在车里,一直看着住院楼入口,孟桑子的车都开出停车场了,他还在往后看。
“不用看了!妞妞还没回来!”孟桑子臭着脸道。
“谁在看她了?刚刚走进去一姑娘,我看着挺漂亮!”他悻悻回身。
“粟融珵,既然出院了,我现在得跟你谈谈工作!”孟桑子一点不想惯着他了!
某人可怜兮兮地举起手,“我是伤病……”
“你再XX矫情一句,你信不信我让你再躺回医院去?”桑子也是有小脾气的!
“好,你说。”某人幽怨地看着他,“你凶我,果然结婚了就不爱我了。”
桑子真是头大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戏精!
“我们今年的线上展遇到了大问题。凌均涵那帮人偷文物,偷走了那张古画。”
这话一出,粟融珵都不敢闹了,大惊,“镇展之宝那张?”
“是!”
“离宫赋图?”
“是!”
粟融珵差点崩溃,“不是追回来了吗?所以……是毁了?”
孟桑子说起来也是气愤填膺,“这帮蠢材!”
一千多年历史的画,本就千疮百孔,不堪触碰,他们奉若宝贝,即便做数据都轻易不敢动,就连专家都主张封存不起,谁知道这帮混蛋竟然敢盗走!盗走还不好好保存!追回来已经却被再次重度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