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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下，宋宁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霍杳的身上。
没到家的时候她其实就想问，只是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也算是有吧。”霍杳点点头，倒是没隐瞒，“药物副作用反应会不同程度损伤身体免疫系统与神经系统，即便救回来也会变得……反应迟钝。”
霍爸：“反应迟钝？”
“嗯，大概比植物人稍微好点，手脚都能动，也会有清晰的意识。”霍杳挑重点说道。
霍爸听言，却是看向了宋宁，他们今天从医生那里听到的情况就是，目前仅靠呼吸机和营养液吊着命，并没想过还有救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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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救和不救，是个两难的选择。
选择救人，恐怕女儿会有想法。
不救人，又会成为妻子心中内疚的那根刺，即便早就断了关系，但毕竟血缘关系永远磨灭不掉。
宋宁收到丈夫看过来的目光，大概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低声说道：“生死有命，我也不欠他什么。”
她即便是听到女儿说可以救老爷子的命，她也从未想过要让她出手救人。
她不能将女儿维护她的那份心，踩在脚下。
霍杳看了眼亲妈，随即便站起身，没多说什么，只道：“这事我自有主张，爸，妈，你们早些休息，我就先回房了。”
夫妻俩愣了愣。
霍杳颔了颔首，很快便上了楼。
宋宁看着楼梯口消失的背影，苦笑了声，“其实我就不该来。”
霍爸闻言，在她身侧坐下，又拉过她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握住，道：“有些事避开不了，顺其自然吧。”
宋宁又发出一声叹息，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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