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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了什么大错,也不是能立功出彩的主,面子工作是其最拿手的。
“把刑房最近没办结的卷宗都拿来吧,本宫今天就要先看看,熟悉一下。”
陈绍没辙,只好唤人去办。
“府尊还有事?”
朱文奎坐着,应天府一把手的陈绍反倒站着,俩人也分不清一个上下尊卑。
前者抬头看向陈绍,诧异道:“府尊就这般闲暇吗?要么,您留这给本宫当个副手?”
陈绍讪讪一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知这是朱文奎在下逐客令,忙一迭声的见礼告退。
这么一间屋舍内,便只剩下朱文奎、于谦两个小家伙,和配备的几名打杂跑腿的公员。
“于谦呐,你说说父皇咋想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本宫来做这份差事。”
朱文奎蹙着眉头,心里拿不定主意就想让于谦帮他分析一下。
“这应天府刑房的差可不好做,太出成绩就是得罪人,不出成绩的话,父皇那里也不好交差。”
天子脚下,扔个小石头,都能砸到好几个五品以上的官。
当官的多,二代就多。
真个较起真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应天府刑房的大牢里,都能被这群二代填满。
“大皇子还怕得罪人吗?”
于谦好整以暇的坐在朱文奎对面,看着最新一期的求是报入神,随后回应道。
“应天府尹的位子不好坐,就是因为不敢得罪人,权贵勋臣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亦或者有姻亲纽带,陈绍不敢管,但殿下您管起来那还不是说一不二,哪家敢跟您置气不是。”
“就是因为本宫说一不二,所以这心里才没有底啊。”
朱文奎道:“文圻前脚才进湖畔学堂,后脚父皇就把我调了出来,做的还是得罪人的差事。”
小小的年纪,心事倒还挺重。
“你不知道,昨晚在宫里吃饭的时候,我找父皇借你,父皇便拿魏武帝年轻时在洛阳当北部尉的故事出来说,说什么一个好汉三个帮,魏武帝年轻时跟袁本初是发小,俩人一道举孝廉入仕,一起做官,你说父皇这话是啥意思。
谁是曹操,谁又是袁绍呢?”
于谦这时也放下了报纸沉吟起来。
“不好说,毕竟说谁是曹操可不是什么好话,擅权霸道,欺君罔上,不过殿下也不要多心,可能陛下只是随口说了个例子呢。”
“不不不。”
朱文奎这会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回踱步。
“我父皇的为人你不懂,他从来不说一句没用的话,他每句话掰开揉碎了去想都一定有其深意所在,得分析透了,不然路都看不清楚就容易走岔道。
本宫上次就吃过一次亏。”
于谦知道朱文奎口中的吃亏是什么意思,指的马大军那件事。
当初马大军的事,朱文奎就摸不透朱允炆心里的想法,谨慎着没敢贸然替马大军说话,眼睁睁看着这活命大恩被李景隆赚走。
虽然李景隆也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俩人还在念叨,这个时候门分左右,几个小吏捧着一大堆卷宗、题本走了进来。
“殿下,最近一个月应天府的刑房卷宗都给您取来了。”
这下算是吸引走了朱文奎的注意力。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陛下啥意思,殿下这第一把火可得给他烧旺咯。”
所谓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