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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听颂惊了一下,他甚至觉得方觉夏在挑逗他,但是他明明现在是小孩子脾气。
“我什么时候把你弄脏了?”他理直气壮地问。
“你刚刚,刚刚往我身上靠,你那么重,”方觉夏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说着就抓着自己染了粉色草莓酒的衣服下摆,揪起来给他看,“你看,这里,这里脏了。”
原来是这个……
“那脏衣服脱掉好吗?”裴听颂掀了他下摆,帮他脱掉t恤,哄小孩儿似的,“脏衣服咱们就不穿了。”
方觉夏模仿着他的话,很生气地把他的上衣团成团扔到地上,“不穿了。”完了之后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看了半天,头都不带抬的,可认真了。
“你看什么呢?”裴听颂觉得奇怪,也凑过去。
只见他正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盯着自己胸口的一处吻痕,有点紫。
但方觉夏不觉得是吻痕,还觉得是这里弄脏了一块,所以他发出一声近似疑问的哼哼,然后用自己的手指去搓,搓得还挺用力,几下就红彤彤一片,“这、这也脏了。”
裴听颂看他这样,觉得好笑又可爱,还举了举手老实承认,“这也是我弄脏的。”
“怎么办?”方觉夏瘪起了嘴,那双漂亮眼睛无辜极了,“擦不干净了……”
裴听颂捉住他乱擦的手,凑到他胸前,“宝贝不着急,我给你舔干净。”
说完他伸出舌头,舔在几天前种在这片雪白胸膛的吻痕上,舌尖轻缓打转。
“嗯……”方觉夏有种掩饰不住的奇异感觉,胸口痒,心里也痒,他抓又不能抓,着急坏了。裴听颂又开始吻他,从吻痕吻到他粉色的乳尖,漂亮极了,唇舌含住,舌尖绕着那小小的一处凸起打转,时不时顶一顶他勃起的乳头,感觉他浑身都在抖。
他伸手揽住方觉夏的后腰,抚摩着他光滑的后背,可他的抚摩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抚的作用,反而让方觉夏愈发躁动不安。他哼的声音愈发明显了,和清醒时不太一样,酒精让他诚实,吻一样撬开他的嘴巴,把欲望灌到心里,又漫出来。
“难受……”
裴听颂起来些,手指代替唇舌轻轻揉着他硬挺起来的乳尖,假装不知情地问,“哪儿难受?”
他很近距离地看着喝醉酒的方觉夏,脸红红的,张着嘴,像只嗷嗷待哺的幼雏。
这样有点残忍,观赏一朵花盛开的姿态。
方觉夏顺着他的手摸到了胸口,还有没有照顾到的另一边,含糊道,“这里……还有这里。”他牵着裴听颂的手往下。
他半硬了。
“想亲,裴听颂,亲我好吗?”他期期艾艾地求着,眼睛湿漉漉。
裴听颂顺水推舟揉着他的下面,揉一下又停下,“求我。”
醉酒的方觉夏几乎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只能表达。
“求求你了。”
裴听颂如愿以偿地吻了他。这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舌尖撬开贝齿,往最柔软最深处去,去纠缠方觉夏湿软的舌头,草莓味和酒精甜得令他头脑发昏。
爱到难舍时,连吻都勾魂。
方觉夏被他吻的发软,小动物一样含糊地哼着,他心智变得很小,学龄期最擅长地就是模仿,所以他也学着裴听颂的样子舔吻对方,湿热的舌相互搅动,吻到呻吟声和水声此起彼伏,海浪一样。
裴听颂不打算让他这么好过,强行抽离开,故意说,“够了。”
“不够!”方觉夏一下子抱住他,翻了个身将裴听颂压在下面,强行索吻,裴听颂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乖,等一下。”
“不等!”方觉夏低头就吻上来,裴听颂只能顺他的意,把他的舌头嘴唇都吃软吃肿了,吻到他都趴倒在自己身上,成了一滩化掉的草莓沙冰,只剩下糖浆
黏在胸口。
太热了,裴听颂被他蹭得早就硬了,他伸长手臂到床头柜前,拉开最下面那个柜子。
之前从公寓带了一部分套和润滑剂,当时开玩笑说一定要在方觉夏的床上做一次,那时候方觉夏死活说不同意,但裴听颂还是偷偷藏到他最下面的抽屉里。
没想到居然真派上了用场。
“亲,快亲我。”
好不容易拿到润滑剂,裴听颂一边吻他,一面把方觉夏抱到自己身上,脱了他的裤子,赤条条像小婴儿一样趴在他胸口,两腿分开跪在他胯侧。他们像干渴到只能依靠彼此的唾液才可以存活的两个怪人,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安慰,又是啃食。
裴听颂揉着他的臀肉,另一只手又情动地抚摸他塌下来的后背,摸到他堪堪叫出声音。看不清,他把润滑挤到了方觉夏的尾椎骨,半透明的滑腻液体顺着臀缝往下淌,指尖裹着蜜浆揉摁穴口。
“……嗯?”方觉夏感觉到什么,像是有半刻清明的错觉,恍惚间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裴听颂吻他嘴唇,“我要进去了,宝贝。”
他很少在床上叫方觉夏宝贝,可他喝醉酒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宝贝,这甚至更加深了裴听颂的负罪感。
但他喜欢负罪感。
“你叫我宝贝……”下面的手指已经进去大半根,搅着他身体里的漩涡,方觉夏痴痴地说,“谁是你的宝贝?”
“觉夏是我的宝贝。”裴听颂吻他,又塞进去一根,涨得方觉夏小蛇一样扭起来,下面蹭着裴听颂裤子里的阴茎。
“别动,乖一点。”裴听颂右手扩张,左手揽住他后背固定住,嘴里哄着,“叫你bb好不好?”
母语总是带有某种特殊感情,会勾起最大的情绪。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真的是裴听颂的宝贝了,他会被捧在手心里,被吻到融化。
方觉夏很喜欢这个称呼,趴在他身上被三根手指插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黏黏糊糊念着,“bb,我是bb。”
“对,你是最乖的bb,你最漂亮,最听话……”
方觉夏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他像是溺水,又像是生了大病,身体空空的,又热又烫,很痒。所以他扭动着,想和裴听颂皮贴皮肉贴肉地蹭,手就胡乱去扯他衣服,扯裴听颂的裤子,柔软的手握住滚烫膨大的性器,方觉夏又有点怕了。
他一松手,裴听颂就看见他脸上的惊慌,故意问他,“bb,你发现什么了?”
问完他正好找到了湿软甬道的敏感点,瘙痒似的轻轻刮了刮,“是什么?”
方觉夏打了个抖,伏在他胸口,像小孩子一样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给出一个也非常小孩的答案,“小鸡鸡……”
裴听颂顿时就不乐意了,太阳穴直跳,就想摁着他往里面操进去,但他还是忍住了,牵着方觉夏的手去摸他的阴茎,“小吗?”
方觉夏又老实说,“不小,很大。”
“那是不是大鸡鸡?”
方觉夏被他戳得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点头,“嗯,大鸡鸡。”
“想吃吗?”裴听颂缓慢搔着他的g点,这样的诱导总是有效,所以方觉夏点头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吃,吃什么,可裴听颂说的话就像是魔咒,是尊尊教诲,是不可以违抗的命令。
喝醉的人记忆错乱,脑子里是一摊洗乱的牌,他忽然抽起来一张,想到便说,“你说,要公平的,你说我们一人一次,你亲我,我就要亲回去。”
忽然说这个,裴听颂点头,“是啊。”
“你、你把我压在下面,欺负我好多次,”方觉夏的眼角都发红,“我还没有、没有要回去……”
话音刚落,裴听颂就将他抱起来,“这就让你欺负回来,你在上面,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好吗?”
曾经被方觉夏不止一次咬过的虎口如今掐着细腰,床头灯照在他雪白皮肤上,莹莹发光,好像他握住的不是渴于情爱的身子,是一段发烫的月光。
月光是清冷的,但也是属于夜晚的,蒙上情欲的呻吟就更漂亮。
“啊,啊……”方觉夏的身体被撑开,他缓慢地把爱人吃到肚子里。
月亮是夜色上的一个洞,他也是,他是抽掉了白色棍子的棒棒糖,晶莹的身体里空荡荡的,只剩个眼。所以他让裴听颂进来,物归原主那样补偿他。
这颗糖就会活过来,会化。
没力气他就后仰,爱人的形状从白皙的肚皮凸出来。他是件怪异又色情的活瓷器。
这是他第一次坐着,那么自由。这也是他第一次幼稚地做爱,毫无顾忌地交合,酒精让他毫不抑制情感,难受就叫,想哭就流眼泪,“涨……裴听颂……”
裴听颂忍到额角流汗,扶着他的腰抬着身子吻他,“很快就好了,亲一亲就好了,对不对?”
方觉夏点头,眼泪还是流下来,像个怕疼的小孩,胎记红得太漂亮,“难受……里面……”裴听颂实在忍不住,两手握着他的腰肢往里顶撞,“这样呢?舒服了吗?”
他被撞得乱叫,不管不顾地叫,裴听颂心里隐隐担心着,或许下一刻门就开了,他们的队友回来,看到方觉夏骑在他身上,看到他们像两头发情的兽那样交合。可这种担心在此刻竟然变成了刺激荷尔蒙的催化剂。
上下捣弄了好多下,裴听颂被他下面的嘴吸到头皮发麻,太嫩,太紧,后腰和腹肌紧紧绷着,快活又难受,“bb,你不是想欺负我吗?你自己来?”
他说的话很有诱惑力。方觉夏满脑子都是公平,都是欺负回去。
对,他要欺负回去的。
“嗯……”方觉夏一只手撑在裴听颂的胸口,另一只手向后扶住他凸起的胯骨,身子微微后腰,伸长的颈子有种脆弱的美感。他的腰流水一样前后摆动,分不清是舞者的本能还是纯粹的欲望,埋在身体里的利器狠狠磨着最敏感的那一点,磨得欲望愈发猖狂,“啊……啊,好舒服……”
“宝贝,觉夏,”裴听颂扶着他的腰,在极大的欢愉中挺动两下,引诱他叫自己老公。
“啊,嗯……老公……”
他是单纯和淫荡最微妙的结合。
腰摆动的幅度越发大了,和他的呻吟一个样。方觉夏前面可怜的阴茎终于在后穴的刺激下挺立起来,随着腰甩着,前面滴出性液来。
他成了有裂缝的蜜罐,滴滴答答淌出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