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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洲哪里不好?”
燕归扬眉,又长叹口气:“这天下的人,也就只有您会认为他好。”
“不对!”韩景儒理了理衣袍,“至少,还有另一个人。”
“谁?”
“千岁夫人——杜若!”
燕归不服气地扬扬眉:“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夫子对了,还是燕归对了。”
老先生呵呵一笑:“我也很想看看。”
燕归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韩景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老夫一生无子,你和那孩子,在老夫眼里便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有幸遇到你们,老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燕归回他一笑:“夫子如燕归,也如同父亲一样。”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们兄弟相残。”韩景儒仰首一笑,“燕归啊,我要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护着沈芳洲。”
燕归回老人家一个白眼。
江南青帮掌握江南一带所有水陆运输,就算是当地势力最大的叶氏一族,也不敢轻易得罪的燕归,也只有在韩景儒面前的时候,才会显出自己这孩子气的一面。
“信不信由你。”韩景儒笑语,“来,喝酒!”
“您不能喝。”
“你喝酒,我喝茶。”韩景儒捧过茶杯,“老夫还没喝过你的喜酒,哪舍得死啊?”
“您啊!”
“你和芳洲同年,芳洲可都成亲了,您是不是也该娶妻生子了?”
“您还提他?”
“不提他不提他,你就没有中意的姑娘?”
“您再说,我可走了。”
韩景儒大笑,燕归也跟着他笑起来。
栅栏上盘着的花枝,不知何时生出的小花苞,在夜风中无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