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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蚀骨的痒再次袭来,痒了好一会,痒得差不多,痒得他没办法后,如很多张嘴在身体里面咬着。
一口一口似乎要把他整个人咬碎了吞下去。
他不知如何办。
咬得他难以为续,这种感觉不是皮肤上的,可以止住,是身体里面,这次比上一次的感觉强烈。
痒意被咬的感觉同样比上一次强烈了几倍,那种感觉他想一下都脸色苍白,到后来持续的时间他也觉也长。
长了一截,他最后昏过去更长时间醒来,天色都黑了,烛火点在旁边,身上都是汗,有些伤口崩了流了血出来。
血和汗一起,痛和累一起。
两个狱卒还在,看着他,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怕和担心,比上回发作后怕多了。
上回发作他心想太可怕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撑过去,说不定撑不住了,这回撑过去后发现比上回难撑多了。
狱卒的话想来是真的,一日几次的——
狱卒没有给他晚膳,水也没有,他没敢问没力气问,一个人躺着,没有心力动了,很晚后狱卒不见了。
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算着数着,数到天荒地老数到天亮起来,天亮起来他清醒过来。
斩首这日到了。
他忍到了今日,太子当今皇帝那边想来不会再拖时间了,这是最后一日,他们派人来就好。
他。
门一响他挪动了一下,狱卒走了进来,俩人进来后手中像提什么,待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来。
他才看清了他们提的什么,一个水壶,就是一般的水壶,陈旧的行军用的水壶,而水壶里面装的不用说是水,是水。
他急切想要想要说。
他太渴了,他想要他要水。
比起饿水太重要了,他需要这个。
两个狱卒蹲着看他,看了一下后看出他要说话的样子:“前南宁侯爷很会忍,忍到此时,一直都不说,两次过去,第三次快来了。”
他们开口。
三次?“前南宁侯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闪过这两个字。
两个狱卒:“殿下让看看前南宁侯爷你能到什么时候,时间不多了,不说?”
前南宁侯:“本,侯,我。”啊,哦。
他想这样叫。
“要水的话。”两个狱卒想了一下。
前南宁侯动了,往他们移动。
两个狱卒看在眼中没有为难他,把手中的茶壶直接放到前南宁侯的面前:“想来前南宁侯爷渴得很,就这样喝吧,这还是天牢这边的,大家用的。”
他们把壶嘴对准前南宁侯的嘴。
“前南宁侯喝吧,张嘴。”
“你们。”
前南宁侯欲说的没说,他没张嘴,这一刻他有点怀疑这两人会不会在水里放了什么,会不会再次对他做什么。
“你不喝?”
“我。”
前南宁侯觉得怕什么,他张开了嘴,水壶里的凉水浇下来,浇到他的嘴里,有些洒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