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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云辉支支吾吾的说道:“张书记,那些小矿早就已经不开采了,怎么可能有关系。”
“最好没有关系,否则这次不单单是你,整个南淮矿业可能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
张向阳面色凝重,尽管对方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推断,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里就能踏实下来。
沉默了片刻,张向阳低声说道:“矿区那边最近要多加注意,不能有任何违规操作,这个朱立诚刚来南淮,肯定要做出点成绩。”
“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朱立诚就算要拿这件事开刀,也不会牵连到我们,更不会牵连到分公司。”
“但愿如此吧。”张向阳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隐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在金云辉从病房离开之后没多久,陶大鹏便带着朱立诚来到了医院。
“陶县长,你怎么过来了?”
“张书记,这是咱们南淮新来的市.委朱书记,知道你抱病休养,特意让我带着他来探望你。”陶大鹏面色平静的说道。
朱立诚走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向阳,道:“张书记,你这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得知新任市.委书记过来,张向阳从床上坐了起来,道:“朱书记,实在不好意思,知道你来咱们凤阳,没去迎接你,反倒是让你来探望我。”
“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最重要的还是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继续带领凤阳更好的发展。”
“以前年轻时候落下的老.毛病,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发作一回,我这也不方便下床,让朱书记见笑了。”
“没事,没事,我来就是看看张书记,毕竟你也算是老前辈,为了凤阳的发展,呕心沥血了半辈子。”
“都是分内的事情,朱书记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着对方谈笑自如,朱立诚话锋一转,道:“张书记没有考虑去市里,或者是省城的大医院看看,或许可以根治。”
“都是老.毛病了,在医院住几天就没事了,凤阳这边事情也多,这不矿区发生的事情,我躺在这里心里也是倍感交集,只恨自己行动不便,没办法亲自去现场指挥救援工作。”
看着对方的情绪有些波动,朱立诚上前拍了拍其肩膀,道:“有陶县长在,张书记也能够安心的养好身体。”
“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过朱书记你放心,不管调查结果如何,我们凤阳县一定会如实的向市.委市政府汇报,绝不隐瞒。”
“我记得张书记之前就是煤矿开发区的负责人,后来才被调去县里?”
“是的,我应该算的矿区第一任区长,也见证了矿区从有到无慢慢发展起来。”
“三年前张书记那会应该已经在县里任职了吧?”
“三年前我刚从县长的位置上下来,接任了县委书记一职。”此时的张向阳,眼神有些许的恍惚,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点了点头,朱立诚接着问道:“我这次来南淮,好几次听人提起三年前矿区发生了一次矿难,可是无论我怎么查资料,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
“这不应该吧,我怎么不知道三年前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朱书记,你是不是听岔了,或者是有人在故意误导你?”
听到对方这话,朱立诚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连张书记都不知道这件事,那真有可能是我听岔了。”
“咱们凤阳矿区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矿难了,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又怎么可能不向市里汇报呢。”
“我想也是,没有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棚户区的事情,还是让凤阳抹了黑,必须要尽快的查清楚,同时对全县的危房进行检查,确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没问题,我和陶县长回头商量一下,制定出一个详细的检查方案。”张向阳信心十足的说道。
和对方又客套了一番,随后朱立诚便离开了医院。
“陶县长,张书记的身体是到底是什么状况?”
“具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每年他都要去医院疗养一次,短则三五天,长则半个月左右,不过这一次时间倒是有些长。”
听到这话,朱立诚眉头紧锁,道:“堂堂凤阳县一把手,身体不适,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不是这个意思朱书记,只不过每年张书记的状况都不一样,去年是说胃不好,前年好像是血管有些问题,今年住院之前,据说是心脏跳动有些不规律。”
“原来是这样,看来张书记的身体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
“我们县里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超过五十岁的一年两次。”
“刚才我看了一下,张书记所住的那个病房,估计一天费用也不低。”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陶大鹏怎么可能没注意,只不过有些话他也不太好说,况且他到现在还不清楚面前这个新任市.委书记,到底是何方神圣,万一说错了话,那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朱立诚见对方这么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朱书记,时候不早了,我已经帮你在县委招待所安排好了房间,一会我让司机直接送你过去休息吧。”
“没事,你先去处理棚户区的事情吧,司机也不用给我留了,我一会自己转悠转悠。”凤阳县的情况看似简单,但暗地里似乎又有些复杂。
何况到现在朱立诚还没有收到任何有关那位妇人的消息,对方自从那个电话之后,宛如消失了一般。
棚户区那边也没有发现妇人的踪迹,搜救出来的伤者当中,也未见对方的身影。
陶大鹏本想着陪对方一起在转悠,但却被对方给阻止,索性他也就没有再勉强,在县委招待所,将朱立诚安排妥当之后,便带着自己离开。
在房间内里稍作休息,朱立诚很快便再次走了出去。
走在凤阳的街道上,朱立诚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身边形形色色的路人匆匆而过,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走了多远,朱立诚感觉到有些吃惊,随后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尽管刚刚上任不到两周的时间,可南淮却是好一阵热闹,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新的问题又发生。
棚户区的倒塌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尽管张向阳和陶大鹏都没有承认三年前发生过矿难,但朱立诚始终觉得那名妇人不会无中生有,拿这件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