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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闲为了防止意外,或者说他很期待意外,在李建华的葬礼上,把李想赶出去,如果她乖乖的走了,自然也就落了口实,李想绝对不是李建华亲生女儿,连亲爹的葬礼都不参加,至于为什么不参加,肯定会有热心人解释,原来李想根本就不是李家的种,李建华这人天生一副绿帽相,不仅老婆出墙,小三也出墙。
而如果李想反抗闹腾,陆闲请了这么多保镖不是吃素的,也不是为了参加葬礼凑数的,直接抓着李想羞辱一番,再丢出去,这是合陆闲的意的,刚好报自己上次在灵堂丢脸的仇,就怕她不闹腾。
可是却没有想到,李想是闹腾了,不是她自己闹,居然把李家乡下的一堆亲戚请来,连赶都赶不走。
此刻陆闲的保镖团团把他围住,可是奈何,这些哭丧的大妈人数太多,哭的节奏跟六指琴魔的效果差不多,听的人都羡慕起那个已经烧成灰装在罐子里的李建华,死了也是一种幸福啊,至少听不见这鬼哭狼嚎了。
这不,其中一位保镖因为不满他身边那位一边哭一边擤鼻涕的大妈,因为大妈不仅擤鼻涕,还不带手绢,擤完就偷偷摸摸的随便找东西擦,尼玛那是我的西装裤啊,这年头不穿名牌西装不戴国际大牌的墨镜的保镖还叫保镖吗?
为了自己这一身行头,他也是花了很多钱的,你以为他下班之后穿着背心跑是为了健身保持身材,大错特错,那是为了把那套西装脱下来烫熨,此刻在西装和老板之间,保镖果断选择了保护西装。
所以身体一侧,这大妈顺利的把那鼻涕擤到了陆闲的裤子上,薄薄的阿玛尼羊毛西裤,保暖,料子又轻,摸起来特别舒服,大妈擦了擦手,还有些意犹未尽。
当然她不是故意的,这种民间哭丧是需要戴着帽子的,有点类似我们衣服后面的帽子,当然还要大一点,他们都是一边哭,一边用手提着帽子,防止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也同时防止被别人看见自己没有真的掉眼泪,所以有些大妈声音粗,完全是吃声音,可能一滴泪都没有,但是手遮挡着,谁也看不见,而另外一只手就用来擤鼻涕,所以擤鼻涕的时候大妈自己也看不见擤到了哪里,一般就是找就近的地方擦擦,也可能是桌脚,椅子脚,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衣服,那得多脏啊,还怎么穿啊,所以遵循就近原则。
一个保镖露了个空档,很快陆闲就四处都是破绽,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一个大妈一摸,这裤子布料软绵绵,跟老家那用破秋裤拆了当抹布的抹布一个手感,擦手挺合适的,第一下是误撞,第二下就直接找上来了,三下四下……旁边的人也会跟着的。
不知不觉保镖都被挤边去了,陆闲的两腿都被大妈给围住了,他人胖,穿的是大号的阿玛尼,钱多,穿皱了不要紧,换一条。
可是也禁不住这么多大妈擦那擤鼻涕的手啊。
于是一场葬礼就这样结束了,陆闲自然也不可能主持大局了,他被这些热情的大妈挤的没地方去了,恨不得第一个逃出去。
李曼自然也不可能宣言什么我是亲生,你不是亲生的问题了,哪里有那么多话,叫你哭就哭,连哭都不会,你会干嘛?
那些来的平城名流,哪里来哪里去。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论辈分,你高的过人家的太叔祖吗?论彪悍你强的过这些大姑大姨吗?连陆闲的保镖都被挤飞了,你能干啥?
一个个非常识相的离开了。
现场乱哄哄的,李曼待的头都大了,要实施的阴谋诡计此刻如同放屁一样,说出来都没人理。
最后是李曼待不下去,毒瘾又犯了,居然呵欠连连,实在呆不住先走了,而李曼都走了,陆闲再有能耐也没脸呆下去。
李想请这些乡亲好好的吃了一顿,还是李曼和陆闲事先预定好的酒席,好酒好菜,鲍鱼海参都有,管饱。
吃完咯,酒店直接找陆闲买单就行,人家是大商人大善人,搞慈善全国有名,自然不会坑这点钱。
之后还请了法师来做法事,李想亲自去请的,平城普陀寺的高僧,带领着高僧团队,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日夜唱响,轰轰烈烈。
敲锣打鼓揍木鱼,排场十分的大,把陆闲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就算想告李想商业诈骗,想说人家不是李家之女,却骗取李家的财产,那也得看时候,人家这是给父亲尽孝,你说人家不是亲生的,那亲生的那个在哪里?
人影都找不着,李曼哪里受得了这么多和尚在你身边念叨,大部分正常人都受不了吧,一百个和尚可比一百只鸭子吵多了,而且烟雾缭绕的,李曼去一个上午都受不了,可是李想一样年纪轻轻,穿着白色麻衣,却如同得道高僧一般,稳坐那里,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气色。
而陆闲实在是着急,再这样拖下去,多少是个头,今年真是犯太岁,先是买那块地频频受阻,不买又不甘心,如果不买那块地,以前的付出都打水漂,做生意就跟赌博一样,一旦开赌,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翻本。
好不容易买了,现在资金链又紧张,而且妻子那边说公司另外一块也出了点问题,贷款到期,银行这次居然一副不给通融的坚贞态度。
银行他奶奶的就是个婊,有钱的时候,他就拼命要贷款给你,到期了还劝你继续再多贷几年。一旦你没钱,急需用钱,还没有到期,他们就来催着还钱,想多贷一段时间,别说没门,窗户都没有。
到了平城,本来一帆风顺的事情,没有想到李想这小贱人没给拦在帝都,反而让陆闲被人一顿好骂,说得罪了沙塔王子,引起了外交事件,这事他们做不了。陆闲不仅赔钱赔笑还要赔脸。
本来老爷子事情都给办的妥妥的,死无对证的,陆闲以为自己就跟来捡西瓜的农民一样,弯腰就成,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办一个丧事都可能拖个十天半个月。
陆闲觉得自己真是相当丢脸啊,连一个毛都没有长起的小姑娘都弄不过,白活了这么久了。
李想其实不闲,她坐得住,这个是靠经验,疯人院一定是个好修身养性的地方,四面都是墙,爱坐多久就多久,五年十年不是问题,这里坐个七八天,根本不在话下。
同时还要接待往来的人。
就如同此刻,陆凯凯和魏明天两人一起出现。
魏明天很是感激李想,李想投资拍的那部《画心》让他的公司一炮而红,走入明星大腕的眼中,也走进了业内人的门,大家不再觉得魏二少是花钱玩女明星玩票,而是正经想干事业,拍电影这种行业,赚钱赚翻了,赔钱也会赔翻了。也有可能十几个亿丢进去拍个垃圾片,电影院都上不了,上了也没有人看,有实力也有运气成分。
不过魏二少也是真的努力,真正干活的时候,自己也一起跟着去片场,别说跟小明星闹绯闻了,在山洞里拍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的事情也是有的,还闹啥绯闻,就想要一张床睡觉,女人有多远滚多远。
本来还想请李想去参加颁奖典礼的,这样的情况肯定去不了,所以这柱香他是一定要来烧的。
而陆凯凯当刑警当的好好的,但是他老娘朱晓琴实在是整日担忧,之前陆凯凯救李想那次,就是差点没命,再上次抓一个亡命之徒去了县里,蹲几天几夜,一个守夜的同伴睡过去,他差点被那匪徒给毙了,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人给抓住了,不过这可吓坏了朱晓琴,就算朱晓琴没有被吓坏,刑警队的队长也扛不住啊,领导的儿子在他手里出事,他这是不想混了,于是汇报的时候尽量往严重的说。
在他眼里陆凯凯这个年轻人是个很不错的人,没有时下富二代官二代的傲气,做事认真,敢闯敢冲,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要啊,这样的年轻人最容易出事。
朱晓琴就这一个儿子,老公又死了,干脆把陆凯凯调到了机关事务管理局去了,说明白点就是后勤部门,反正在朱晓琴的眼皮底下,她放心。
而且这部门,不干扰别人,就管后勤,级别高,管的宽,游说足,好升迁,你就是升到了处长也是不显山露水,别人都不知道,但是级别在那,到时候放出来,随便做个县长。不像在外面,一个副镇长就是科级,太显眼太年轻,招风惹事。
而且后勤科里面事情多而杂,年轻人磨练一下性子也好,于是陆凯凯现在成为了后勤管理的一个小科员,负责联系原料基地。
听起来跟屁一样的小官,若是真的一个普通小科员,说让你去联系就真的只是跑跑腿联系,而像陆凯凯这样背景雄厚,天天跟市领导一起一个桌吃饭的,那所谓的联系其实就是分管,所以权力很大,名堂也很多,蔬菜基地,畜牧基地,水产基地,单单就一个吃的,就有无数内容。
魏明天找的拍戏的地,还是让陆凯凯给安排的。
此刻来上香拜祭,两人都穿的是白衬衫黑西装,很正式。
外面在做法事,李想在茶室招待客人。
原本李建华建了茶室是用来装逼的,老太太只喜欢喝乡下的鱼腥草熬的茶,没有太讲究。
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外头人来人往,一些人就直接让李家老宅的长辈招呼就行了,一些人来大家戒备,一些人来,李想招呼。
陆凯凯和魏明天到了茶室,满室茶香,身着孝服的少女,面貌清冷,与茶室的气氛很和谐。
“请坐。”李想示意他们坐下。
魏明天很光棍,两人一起,陆凯凯也没有太尴尬。
李想泡的是功夫茶,一起喝了几道,也就聊了差不多,问候一下近况。
魏明天是准备和李想谈谈分红,当然有兴趣再投资最好,而陆凯凯只是作为朋友来看看,毕竟身份尴尬,他已经从自己母亲朱晓琴那里知道,陆家这次又大动干戈,两家关系策底臭了。
他这个时候过来拜祭,表达了他的立场,也不知道陆老爷子知道会怎么样。
也没有多说,就沉默的在一边喝茶。
喝着她亲手给自己泡的茶,想着夏日的午后,两人对饮清茶,谈天说地看景,该是多美,可是此刻,外面是灵堂,外外面更是群虎环绕。
李想不缺钱,就打算继续投资。魏明天高兴的离开了,陆凯凯落后面走,魏明天也识趣,说去上厕所,留了他们两个私下说话。
茶室里就两人的时候,脱去一身警服的陆凯凯,身上仍旧有着一股正义之气的感觉,整个人十分挺拔,他按照他母亲设计的路走,也许若干年后又是一个陆仁。
现在是一个小科员,到以后,两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在国内,官还是比商大。
这是一个有美好前途的少年,陆仁有的品质,他身上渐渐展现,同时他身上还有难得的正气,朱晓琴是一个好母亲,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虽然疼爱但是不溺爱,在不涉及人生安全的底线上,还是让陆凯凯自己努力。
陆凯凯也十分洁身自好,虽然在这样油水丰厚的部门,却并没有陷进去。
有良好的背景,又不贪财好色,办事认真努力,前途一片大好。
“对不起。”
“谢谢你能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话。
陆凯凯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死了老爹,李想也死了老爹,那种感觉不言语,他觉得面前的姑娘比自己坚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