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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直觉,林纾便觉得盛维庭一定是在那里。
她装作是路人要过去,却在门口被人拦住,说这边不允许进入,她小心翼翼说她来探望朋友,就和她说的是这个房间,她边说边往病房里看去。
她隐约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并不能看得分明,可就那轻飘飘的一瞥就能断定那是盛维庭无疑。
她心里更急,却也发现了守在病房外的两名黑衣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丝毫不管,唯一的一点就是不让她接近病房半步稔。
她本来就好几天没有休息好,没什么力气,被轻轻推搡了一下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身上倒不是很疼,疼的是她的心。
明明这么近,可她却没办法见到他,碰到她。
她忽然觉得浑身力气都丧失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眼泪都已经蓄满了眼眶,只是没有落下来而已。
她知道今天或许没办法见到盛维庭了,到底不能在这里撒泼打滚,终究还是起身说了抱歉,想要离开,离开前她依旧忍不住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她转身离开,一步仿佛带着千金,磨磨蹭蹭地走了两步,她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而后肩膀被人轻搭上,她回头去看,直接刚刚那个将她推倒的黑衣人正在叫她回去。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我能进去?”
那人点点头,林纾又惊又喜,慌忙跑了回去,有护士在一旁,看到她便点点头:“病人说让你进去。”
林纾抑制住忍不下要落下来的眼泪,应一声,终于推门而入。
病房很大也很干净,窗帘大开着,有夕阳的温和光线照进来,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温和不少。
林纾的注意力只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正躺在病床上冲着她淡淡微笑着的盛维庭。
她强忍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落下,快走几步便来到了病床旁,她仿佛贪婪一般看着他:“盛维庭……”她轻声叫他,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她怕这不过是她的梦境,下一秒就会破灭。
“嗯。”他回答,声音有些低沉。
他分明回答她看,她却一动都不能动,只有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他不知何时抬起了手,掌心摊开,接住了她落下的眼泪:“哭什么?”他的声音格外沙哑,有点不像他,她却不会听错,这就是他的声音,是盛维庭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说,比如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还好不好,有没有想她,可到了他面前,她才发现这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看到他就好了,只要他在身边就够了。
林纾不知道他身上哪里有伤,只能坐下来,抱住了他一眼看去没有任何伤口的手臂,将脸埋了过去,一句话都不肯说。
盛维庭便也不说话,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她的味道在消毒水的味道中格外突出,他深深地嗅了一下,那是他熟悉的她的香味,唇边的笑容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有人进病房,见到这状况便顿住了步子,盛维庭抬眼,微微示意,那人便点头,轻轻地关门离开,将这个空间留给这两人。
林纾总算哭够,红着眼睛抬起脸来,看着盛维庭的脸,坚决不肯移开视线。
盛维庭抬起手来,艰难地替她抹去脸上残余的泪珠:“杨世艾告诉你的?”
林纾点点头:“是我缠着她,我实在是太担心了。”说着又红了眼眶。
“别哭,我没事。”
“那条短信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林纾到现在都没办法去回忆她看到短信时的绝望。
“什么短信?”盛维庭像是一点都不知道。
林纾也不想再问,反正她已经看到了他:“没什么,我知道你没事就好。可是你究竟伤到哪里了?”
“小伤而已。”他说。
林纾绝对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小伤而已”。如果真的是小伤,又怎么会几天都不和她联系,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被人保护着?
可她见盛维庭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脸色苍白,便不敢再多让他说话,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就不多问吧,总之她已经见到他了,那就足够了。
又有人敲门,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了,盛先生。”
林纾也听得懂,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她根本不想走:“我不能在这里陪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