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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大少爷目光始终注视着男人的脸——尽管此时此刻只有餐桌上的蜡烛作为唯一照明的工具,但是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将那双漂亮的黑色瞳眸之中尽数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
仿佛欣赏够了。
拥有琥珀色瞳眸的英俊年轻人才靠在男人的身边,以每一次开口说话都仿佛可以碰到对方唇瓣这么危险的距离,用他习惯的那种温润如水的淡然嗓音道:“那束花不是我送的。”
萧末:“……”
萧末囧了下。
萧衍:“你不要乱吃醋。”
萧末:“我没有……”
“老爸,你这样偶尔吃醋一下是蛮可爱的,但是吃完以后要认账,不要睁眼说瞎话,你知道你从来没有成功骗到过我。”
萧衍退开了些,他用擦过自己手腕上的唾液的餐巾细细地替男人擦干净唇角边余留下的唾液,餐巾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萧末最先闻着觉得很顺鼻,也就靠在桌椅上任由对方去了,直到他发现对方的动作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擦着擦着,萧衍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变得越来越深沉,而他的下巴……
都他妈快被擦出血了。
萧末推开对方的手,在萧衍那越来越不对对劲的目光之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不是你女朋友么?”
萧衍无声地挑起眉。
“……”萧末被看得有点蛋疼,于是十分没种地追加了句,“曾经的。”
“曾经的都不是,”萧衍好脾气地纠正道,话语中他转过身重新将刚刚被自己放下来的帘子拉起来,“十五岁那年碰过你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其他人……哪来的机会有女朋友?”
萧末:“……又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我知道,”萧衍转过头,在男人看不见的方向,凌厉的目光在他们对面的某个卡座包厢紧紧拉着的帘子上仿佛是漫不经心地扫过,顿了顿,他这才收回了目光,“是我自己不想找。”
随着外面光线的重新投入,萧末不由感慨还好现在他儿子背对着他,否则他可能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老爸在脸红——并且还目光狰狞看上去想把旁边的烛台整个儿敲到他那个刚刚说完情话(大概是)的嘴巴上去。
萧衍说的话让他红了老脸。
事实上这些年来,萧衍从来没有做过真正意义上“碰他”这种事情,几乎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将他压在床上在他的双腿之间射出来而已……恩,虽然父子之间做这样的事情已经足够……
萧末也从来不反对萧衍出去找个女朋友——并且男人甚至有些期待萧衍上大学之后能找到一个女朋友然后回归到“正常人”的道路之中,毕竟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唯独在这方面……
有些奇怪。
但是萧末却从来没有强求过萧衍。
因为男人隐隐约约觉得,他已经在这个方面害得自己变相地失去了一个儿子——
萧炎。
想到小儿子,黑发男人浅浅地皱起了眉,他隐约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萧炎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
萧家的二少爷甚至连今年过年都没有回家,听萧衍说,他好像是出去外地封闭式训练和学习,所以没有空……萧末表面上是听了,但是哪怕是傻子大概都会知道,哪怕是在忙,除夕夜抽空回他个短信还是来得及的。
这么想着,当萧衍收回身重新坐稳在男人身边的时候,黑发男人一边用甜点餐盘上还有些凉手的冰镇甜点勺拨弄着黑森林蛋糕上的鲜红樱桃,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顺便问一句,最近有没有你弟的消息?”
“……”
你才不是顺便问。
萧衍唇角的曲线稍稍抿紧了一些——他说过,萧末从来都没能骗过他……是男人还是这么令人火大地每次都自作聪明试图在某方面蒙蔽他。
“他明年也要毕业,现在正在隔壁的L市做实习警司,”萧衍看着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仿佛下一秒就能在面前的男人那张强壮淡定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端倪来时的,顿了顿,萧家大少爷拿过了他父亲手中的甜点勺,仿佛是强调似的补充了下,“他很忙,你不要去骚扰他。”
“……我没有要骚扰他,”萧末压低声音,看上去有些不爽地说,“他是我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一年半没有看见我儿子了……”
“我也是你儿子。”萧衍就着萧末的勺子慢吞吞地吃了口黑森林蛋糕,“为什么没看见你每天叨念着我?”
萧末表示这货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他斜睨萧衍一眼:“……因为你每天都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有什么好叨念的,你中午吃了几口饭我都知道。”
萧衍莞尔,就好像男人话语之中的哪个部分成功地取悦到他了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由萧家大少爷控制着甜点勺,父子俩认认真真你一口我一口将那一块黑森林蛋糕吃干净,最后当盘子里只剩下一颗樱桃由萧末试图把这个少女的东西塞进他一本正经的大儿子嘴巴里时,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卡座却忽然有了一些动静。
萧衍动作一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像是闻到了耗子味儿的猫似的,将自己的脑袋拧了过去。
萧末放下那颗几乎被他挤爆的樱桃,越过儿子宽阔的肩膀,跟着悠哉地看了过去——
然后萧末发现自己看见了熟人。
率先走出来的是萧祁,西装男还是一身万年不变的保镖服装,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这让他比起黑涩会来说更加像是个正经的商人……
本来萧祁会跑来这种高级会所消遣就让萧末有些惊讶,但是当男人看见紧跟着萧祁走出来的人时,他剧显得更加惊讶了——跟在萧祁身后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肥胖男人,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很过时的拇指粗的金链子,虽然也穿着西装,但是男人脸上的那条青龙刺青一点也不能掩饰掉他身上的匪气。
那条青龙的刺青非常好认,这家伙姓黄,是萧末手下的青龙堂副堂主。
最近因为青龙堂的堂主年事已高,萧末有心想要提拔他当堂主——冲那条刺青也说明这货一颗红心太阳了对不对?
——可惜很显然,萧末现在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他身上的一条皮带就比我浑身上下加起来还贵。”男人靠在儿子耳边说,仿佛不经意间,那显得有些温热湿润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对方的耳垂上。
萧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男人。
后者莫名地转过头:“看什么?”
萧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无声摇摇头——这个时候,那个青龙堂副堂主已经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放钢琴的那个台子,在他的身后,萧祁看似不太认同地稍稍皱起眉——但是毕竟副堂主也已经是比较有权利的高层了,所以当那个黄堂主走到钢琴前时,在场没有一个人阻止他。
萧末在后面捅了捅大儿子的腰——后者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萧衍目光沉着,就像一只等待着狩猎猎物的猎鹰,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那个黄堂主走上前依靠在了钢琴边,他拿起那一束香水玫瑰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琴声断了,丽莎从钢琴边看似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似乎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往萧衍这边看,然而在她回头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一把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前拖了拖——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萧末皱皱眉,觉得有些丢人。
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见他手上居然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
更何况眼下这里是他花了挺多钱才开启的一家新的高级会所,定位是准备面向全省的上流社会人士开放的高雅消费场所,他一点也不想看见某些不识抬举的人搅合了他的场子,把好好一个文雅的地方变成了三教九流到处狗血的廉价地。
这种三辈子没见过女人的流氓更是萧末本来就十分讨厌的类型……之一。
思及此,男人有些坐不住地想要站起来出面阻止,却在这个时候,他被萧衍摁住肩头给压了回去……萧末挑了挑眉,正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却看见他的大儿子这时候终于将目光从那拉拉扯扯的一堆男女身上收了回来,他回过头,眼角还带着温和的笑意:“还记得你上周交给我管理的那间海鲜酒楼么?”
萧衍笑得有些危险。
萧末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便点点头道:“记得,那家店不怎么赚钱,一直都在亏损的边缘,我交给你看看能不能起死回生。”
男人的话似乎让萧衍有些高兴,于是他眼中的笑意变得更浓了些,连带着语气也从刚才那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语气变得带着温和的味道,他不急不慢地,就好像此时此刻他就是在跟自己的父亲在说普通的家常:“那家酒楼一直是青龙堂的人在管,上周我去接手,黄堂主的人似乎对我有一些意见,交上来的账本也差了很多。”
萧末闭上了嘴。
他隐约猜到了他儿子的意思。
而萧衍却不说了。
他稍稍让开了些,让男人走出去,并用戏谑的语气说:“说完了,老爸,你可以去英雄救美了,救完晚上我请你吃海鲜。”
作者有话要说:_(:3)∠)_距离弟弟登场还要点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