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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夫子看着自己的手掌，一丝若有若无的黑线出现在夫子手腕上。
看到这一幕，二先生君陌神色陡然巨变，眼神中满是震惊不敢置信之色。
“师尊，您…”
君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夫子淡笑道：“为师大限将至，以后书院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几个了。”
君陌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做梦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尊居然也会有大限将至的那一天！
“不是说武帝之境如同仙人与天地齐寿吗？师尊您怎么可能会…”
话音未落。
夫子笑着摇头道：“仙人？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一说，不过是世人们虚构出来的幻想罢了。”
“即便是武帝之境，也终究是在天道之内，世人常说人定胜天，可仔细想想，人为何要胜天？”
“天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吗？世间万物源于天地，最终也同样要回馈给天地，这才是天道存在的道理。”
夫子抬眸望向天空，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君陌一头雾水看着夫子。
夫子的这番话，对君陌来说如同无字天书一般，茫然不解。
“师尊，您…您还是武帝之境吗？”
君陌目光灼灼盯着夫子，虽然他不知道夫子这番话的意思，但君陌却能明显感觉出来，师尊和以前不一样了！
尤其是身上那返璞归真的气势，仿佛眼前的夫子已经超越武帝之境，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夫子看了眼君陌，然后道：“世人都以为武帝之境堪称举世无敌天下无双的存在，可殊不知境界也不过是虚假的存在，这世上其实根本没有境界一说，是世人自己给自己设限，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
下一秒，夫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淡笑道：“不过，若真要用境界来形容老夫的话，老夫的确已经超越了武帝。”
“我，即是天道。”
轰隆隆！
一道闷雷在虚空炸响，二先生君陌如遭闷雷灌顶，目光呆滞愣在原地。
一阵狂风吹过，君陌宛如石化一般愣在原地，大脑深处一片空白，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他内心中的震撼。
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好了，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早未必是一件好事，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老夫今日所说的意思。”
“在老夫众多弟子中，君陌你的天赋最佳，可论悟性的话，你师兄徐世泽以及师弟唐羽都在你之上，待老夫羽化后，你也可以像徐世泽那样入世历练红尘。”
“想要突破武帝之境，必须要做到入凡，才能破凡。”
夫子面带笑意看着君陌。
闻言，二先生君陌重重点了点头，拱手道：“弟子受教了！”
“师尊，那岳麓书院和龙腾书院的事…”
夫子淡淡一笑，苍老的目光望向大唐。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