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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老人，稀松的头发早已根根花白，就算没有面部表情，但脸上的褶子皱纹也清晰可见。
这人正是卓龙涛。
在床边还围了不少的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病房，或者说是一个简单的手术室，充满了医药用具和消毒水的味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五年时间以来，卓老爷子几乎很少下床，特别是最近半年来更是出现了瘫痪的症状，虽然意识尚可，但所有人都知道，离死不远了。
“爸！”
看着老人昏迷不醒，卓平之进入房间之后，先看了一眼摆放在床边的心电设备，眼神一颤，才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卓先生。”一个戴着口罩，类似主治医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和卓平之打了个招呼。
卓平之抬起头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道：“我爸到底什么情况？”
“卓老爷子有萎缩性脑瘤，这点你知道。”主治医生不敢去看卓平之的眼神，微微垂头，道：“他一直不去医院，所以现在恶化比较严重……”
“那你们是吃什么的？老爷子不去医院，我请你们来家里，二十四小时私人医生团队，给的钱比你们工资高了十倍。”卓平之寒声道：“你就给我这个回答？”
“不，不是。”主治医生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道：“卓先生，主要是您家里的仪器并不多……”
“我不想听借口。”卓平之冷冷道。
“是是，其实早上老爷子身体还不错，我们也做了简单的检查，但这种病我们没有办法预防，虽然有二十四小时陪护，可一旦突发，我们也只能进行补救。”
“要动手术？”卓平之心中一跳：“多少成功率？”
“不到，不到一成。”主治医生心惊胆颤。
“一成？”卓平之终于压抑不住，勃然大怒，道：“一成你也好意思和我说？”
老爷子这五年来，身上的病情之所以一直没有好，反而一直加重，就是因为不肯做手术。其实也可以想象，一般位高权重的人，到老了更固执，哪怕是还想多活几年的卓龙涛，也不想去承担手术失败后的风险。
主治医生哭丧着脸，道：“一成的几率现在来说已经很高了，毕竟拖了五年了。这段时间，老爷子病情反反复复，您也看在眼里，这次忽然病重，我们也是尽力了。”
卓平之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双眼充斥着杀机：“别和我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只要你治好老爷子，否则，我打断你们的手脚！”
整个房间里的医生都噤若寒蝉，心中叫苦不迭。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拿这么高的收入，伴随而来的肯定是高风险，如果这次卓龙涛真的挺不过去，他们毫不怀疑卓平之会说到做到。
“那，那要做手术吗？”主治医生颤声道。
“你们这帮庸医，只有一成的成功率，你问我做不做手术？”卓平之气极而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老爷子早点归西。”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