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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向我发誓,从今往后不准凶我、不准骗我、不能背着我去那些危险的事情、虽然不是不能和其她女孩有来往,但也要一心一意对我好!”
如连珠炮一样,茶明绘嘴巴毫不停歇地吐出了这长长的一段话,看着躺在病床上伤痕累累的何了凡,她的眼里满是怨气和担忧。
“好~我向你发誓~”,何了凡苦笑道,抬起自己尚且健康的右臂,手指并拢,朝天比了一个“四”字。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从今往后,何了凡要是再敢凶茶明绘、骗茶明绘、背着茶明绘和人打架、对其她女孩三心二意,就让他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喝水会塞牙,不得好死!”
语罢,何了凡很是心虚地望了一下茶明绘,后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算差不多~”
望着顶上那面陌生的天花板,下意识想从床上挣扎而没等他想问自己现在正在哪儿时,浑身的疼痛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病患何了凡,年十五岁,全身多处受到不同程度的贯穿伤、擦伤、割伤,左臂肌肉及骨骼呈脱臼撕裂状,双手的手指也有轻微的骨裂症状,且因失血过多短暂陷入了休克状态……
病历上是这样写的没错,但现在整个终都只有何了凡自己一个人才知道这里面的奥秘,他老老实实地躺在了病床上面,想着如果不是手上戴了扳指,那实际情况肯定要比现在更难熬,失血过多当然是一回事,但休克却是一种别样的保护机制。
“对不起,绘绘。”,何了凡低眉说道,嘴角无力地耷拉下来,看来很是懊悔。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子不知父母恩,可从地府回来过后,走过了还阳的艰难旅程,何了凡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难不死本该欢天喜地才对,可此时此刻,他却前所未有地陷入到了一种低沉的状态中去。
“PTSD这个名词你应该从那里听说过,常见于战后老兵、事故幸存者或是遇难者家属的身上,因为亲身经历、遭遇、目睹到了涉及自身或是他人的实际死亡或是死亡威胁,由此给患者的心理带来了极大的震颤,翻译过来就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这应该比较好理解。”
茶明绘向负责医生询问了有关于何了凡可能将会出现的异常情况以作预防。
“心病自需心药医,若要强制施加药物说不定还会对患者的生理健康带来不必要的损害,这个病说起来其实可大可小,既然小姑娘你是她的女朋友,那就成为好他的药吧。”
茶明绘如此想到,她本来愤懑未平,可见到何了凡这样心中也不忍再对他做些什么言语上的刺激。
“嗯。”,茶明绘答应道,她想到何了凡可能还有许多话想说给自己听,很是温顺地扮演起了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她觉得何了凡这时需要心灵上的抚慰,而自己就应该在这时陪伴在他身边,这是义务,也是责任。
“我…”,何了凡感到喉咙里边似是堆积了千言万语,难以开口,凝眉叹气,看着茶明绘确确实实就在自己眼前,突然想哭。
“如果是道歉的话,你就不要说了。”,坐在床边,茶明绘伸手握向何了凡的掌心,“我们都会犯错,这没什么。”
茶明绘不想再去追究何了凡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地为那个人思念、担忧,抱着这样的情感,比起批评,茶明绘想到果然还是包容更能守护好自己与何了凡的羁绊。
这个人他只不过大自己一个月,心智却像个小孩一样,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茶明绘缓缓闭上双眼,屈身探首向何了凡的嘴唇吻去,病房里面开着空调明明该很凉快才是,但她的脸颊上却升起了阵阵红霞。
感受到唇上的温柔触感,嗅着茶明绘从发间、颈上传来的扑鼻清香,何了凡的眉头不禁伸展开来,十指相扣,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抚慰,比起苦口良药,这更像是一颗大白兔奶糖,何了凡忘情地与茶明绘相吻着,口腔中舌尖上满是四溢的甜味。
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从来都只能短暂地解渴,爱情它应该来的好、来的巧,正如同李青铜与王遥骆很是豪放地就把门推了开来,他们两人丝毫没有想过病房里面可能正有人含情脉脉。
听着房门无征兆地传来了声响,两人一听便知道有人来到这里,他们赶忙从对方的依恋当中挣脱开来,藕断丝连,一条晶莹剔透的丝线也随着舌尖的分离而拉伸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