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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江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然从低落里奇异地便好了,就好像晏灼有一种魔力,能轻而易举地调动她的心情。
她转眸认真端详着晏灼。
恰巧绿灯通行,宋靳松了刹车,踩了油门,他以为江迷不会再回答他了,整个人又像一朵破败的花儿似的,蔫了。
然而快要到云悦的时候,却听她说:“刚刚借你吉言,要是我要能立马恢复职位,别说一个星期了,两个星期也行。”
突兀的一串话,宋靳蓦然来了精神,“……是你说的啊。”
江迷的唇不自觉地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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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云悦最后第三幢别墅门口停下。
宋靳透过镂空的铜门看到里面停着两辆车,收回目光道:“原来上次你走那么远。”
江迷扶上车门的手一顿,想起那天晚上他送她到云悦门卫的事情来,没说什么,打开车门往车下走,“让你认个门,以后要再遇上我喝醉了,请直接送我回来。”
宋靳:“……”
江迷关上车门没再和晏灼废话,直接进了房子。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后脊一僵,瞥见一双女士黑色高跟鞋,鞋面上坠了碎钻,显得高雅。江迷愣了愣,她确定这双鞋不是自己的。
江迷换了拖鞋就进了客厅,一眼便看到江蕙芳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眼睑微垂,淡漠的余光扫了眼江迷。
江迷顿了顿步子,眼眸微动,想到凌深之前说的那句‘你妈和我妈那边我去解释’的话来,默默蹙了蹙眉,“妈,你怎么过来了。”
江蕙芳直接从沙发上弹坐而起,拿起手边的一个沙发抱枕用了劲道打在江迷的身上,“江迷!你怎么那么贱啊?!你对得起凌深么?凌氏企业那样帮着江氏,你竟敢背着凌深出轨?还——”她的手指指着窗外,她刚刚看到了,是个男人送江迷回来的,但是离得有些远,她并没看清那个男人是谁。
“还叫那个野男人送你回来,江迷!你不要脸,江氏还要脸!你说,那个野男人是谁?我要他身败名裂!”
江蕙芳的话就像是腊月里的冰水兜头浇灭了江迷被晏灼调动起来的好心情。
江迷沉着脸,把接在手里的抱枕扔在了地上,眼睛凝着江蕙芳,“是凌深让你过来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江蕙芳:“凌深大度,他愿意原谅你,在我面前为你说尽好话。江迷,当初凌深是你自己选择的,你现在出轨,你叫凌深以后在凌氏企业里如何立足?”
江迷细细琢磨了下江蕙芳的原话,莫名就觉得凌深说的‘你妈那边我去解释’这话水有多深…这个扮演着一往情深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得那样简单。
江惠芳不等江迷说话,又道:“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他敢动你,就算凌深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江氏需要靠着凌氏这颗大树,凌深嘴里的大度不论是真与否,她作为江迷的妈,她得给女儿一些颜色看看,也算是对凌深的一个交代!
江迷只稍稍一想,就明白江蕙芳的用意。可是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她连一句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她的眼里只有她的江氏。
江迷轻轻笑起来,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嘲讽,反问道:“哦。妈,你连凌氏都要让着,这个野男人你敢动?”
“你什么意思?”
“他是晏氏企业的小公子,晏灼。”
“晏灼?”江蕙芳本就晦暗不明的脸色更是深沉得可怕,一言不发地盯着江迷,像是一只蓄着怒意的猎豹,随时一口要了你的性命。
江氏对上晏氏,那的确就如以卵击石。
江迷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神亦是犀利地和江惠芳对视,说话时的声音却带了点漫不经心,“妈,我知道你挺厉害的,野男人是晏灼,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把他搞得身败名裂。”
江蕙芳当即噎住,“你!江迷,你现在是翅膀硬了?”
江迷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江惠芳时,黑白分明的眸中多了分坦然,“妈——十一年了,我从A市带着对您的渴望来到海城,你从没有一天把我真正的当成女儿,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江俞,江俞就是不学无术,考试倒数第一也是块宝,而我,那么努力,在你心里永远是根草。我不欠江家任何东西!你扪心自问,江俞的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如果不是你的纵容,他未满十八岁能开车?无证驾驶到最后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我被江俞硬拉着上了车,我能活到今天是我命大!今天我就算是翅膀硬了,也是被你逼成这样的!”
一提江俞,江蕙芳心绪激动,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手指频频指着江迷,恨不得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用针线缝起来。
抖了半天,才说了句:“明明是你教唆小俞开车的!”
“我教唆?你忘了当初江俞是怎么排斥我的了?反正我解释了无数遍你都不会听,你想怎么想随便你。我问心无愧!江俞死后的这十年里,我一直谦让你,一是觉得你没了儿子,二是你是我妈,我心里也有一丁点的希望,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和大街上的那些母女一样,长话家常,但是我的这些希望都被你踩在了脚底下,狠狠蹂躏,和凌氏联姻是我最后对你生我的恩义,从今往后,别再拿江俞的死,别拿你的江氏来压我,我受不起!”江迷说完这些,只觉整个人轻松了。
江惠芳的唇几乎是抿成了一条直线,因为愤怒几度开不了口,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她那张脸涨得通红,“江迷——你你——你反了!”
江迷没再看江惠芳一眼,转身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瞬间一并将威压如实质的空气隔绝在外。
她的背脊靠在门上,目光平静地平视着前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从把江蕙芳拉入黑名单那一刻起,她便想到了今天这样的一幕,她低落的时间够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了她本来的面目。
她从来不是个好女孩。
这句话太久远,她忘记是谁跟她说的了。
…
江迷放下小包,坐在梳妆台前,浑身只觉疲惫。
恰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迷打起精神把手机拿出来,是廖百合的电话,眸光微动,接了电话:“喂,廖医生?”
廖百合声音激动,“江医生,好消息啊,是袁福进。袁福进昨天晚上9点的时候人清醒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他老婆做的那些破事,他当场就把他老婆给臭骂了一顿,现下强烈要求找你过来,要当面感谢你救了他的命呢~!江医生,我跟你说啊~我就是凑着黄岳先去院领导办公室去了,先跟你通风报信,估计等会院办的人等会就要打你电话了,江医生,恭喜你啊,马上就能恢复原职了!”
江迷眼睛不由得一亮,整个人还有些不相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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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廖医生的电话才挂断。
院办的人就打来了电话,问江迷现下有没有时间,江迷也不是那种端架子的人,再者江蕙芳也在楼下,她正巧能去医院,不用和江惠芳共处一室,她爽快地答有时间。
院办的人卖了个关子:“既然有时间,就回医院里来,有好消息。”
江迷高兴地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出房间门前换了衣服才拎着小包下了楼,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才听到客厅里传来江蕙芳和凌深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