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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刻,赵福生可没有丁大同那样讲究,她提起右腿,‘砰’的一声往房门踹去。
园林里住了活死人,本来就静得落针可闻。
她这一踹,声响震天,还将昌平郡诸人吓得久久回不过神。
丁大同脑海一片空白,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赵福生一脚踹上屋门的刹那,以她的力量,就是再坚固的木头也定然会被踢得碎裂。
可她一踹之下,那屋门之后却像是有一种怪异的力量将木门顶住,力气似是陷入泥流之中,被卸去大半。
大门晃了两下,大量黑绿色的雾气从门中逸出,恶臭更浓了些。
显然赵福生没能一下踹开大门,是因为这些源于厉鬼力量的臭气。
赵福生微微一笑。
如果说是其他物件,她要想强行打开,还不敢说十拿九稳。
但与门相关,那则是门神拿手把戏。
赵福生心念一转,立时借助门神的力量。
她立时获得门神的杀人法则。
“赵大人,这两扇门非广净自己,是无法强行打开的——”
丁大同回悟过神,一见赵福生踹门,立即出声提醒。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赵福生身上突然涌出暗红光影。
这光影并不浓烈,却让丁大同头皮一麻,一种无法说出口的不知名恐惧感涌上心头。
接着赵福生背对双门。
门后的厢房中可是住着怀了鬼胎的活死人,就是正面相对也很危险,何况还要背对?!
丁大同正疑惑交加且惊惧无比之时,便见赵福生身上的红光所到处,将那些绿雾一一吞并。
她双手往后一抓,如同反手背人一般,将那结实的门板抓住,轻轻一拉——先前还结实异常无法被踹开的门板立时被她拉了下来,背到了背上。
“……”丁大同一见这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
而在门板被取下的瞬间,门后突然传来‘喀嚓、喀嚓’的划响声。
仿佛有一双细小的手正拼命的抓挠着门。
但赵福生以500功德值的代价借助了门神的力量,相当于她此时本身便是半鬼之躯。
且她取下的门板便变相的拥有了一部分鬼门板的力量。
门神拥有信徒晋阶后,已经非一般的灾级鬼神。
那门后的诡异力量无论如何抓挠,依旧无法突破门板伤害到赵福生。
赵福生听到抓挠声后,顿了片刻,接着在昌平郡众人惊骇异常的眼神中,背着鬼门板又往另一边行去。
随即她如法炮制,将另一片门板也取了下来。
两扇门一取下,那抓挠声立即停止。
赵福生背着门板转过了身来,众人借着屋檐下的灯笼火光,看到她背缚的门板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可怕抓痕。
每道抓痕都残留了暗褐色的稠液,散发着阵阵恶臭。
赵福生将门板往一旁一扔。
‘哐’。
接着一股阴风打着旋从屋外吹入,将内室屏风吹倒,露出屋内的情景。
没有了屏风的遮挡,众人透过屋门可以看到室内。
内室颇大,但怪异的是一张褐红色的床榻正横摆在内室中间,床铺正中对着屋门。
在床铺的正当中,一个挺了大肚的人影正面而坐,对着屋外众人。
一见此人,就算万安县众人从钟瑶、余平口中听说了鬼胎案始末,对于活死人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打照面的时候,张传世、范必死两兄弟依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已经不能称为一个人。
女人的面容油腻、光滑,这并非是指她的皮肤好,而是她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且渗出了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恶心的光泽。
一顶浸染了浊液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她的眼瞳早就扩散放大,变成灰色,神情僵硬麻木的‘看’向门口的众人。
众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却感应不到‘她’身上半点儿生机。
赵福生盯着‘她’打量,‘她’也瞪大了双眼与赵福生对视。
半晌后,赵福生的视线下移,落到了‘她’的肚腹上。
活死人的肚腹高高耸起,她穿的是一件尼姑庵内的道袍,但早被尸液浸透,那布料牢牢粘贴在她身上。
有一道带着煞气的恶意隔着活死人的肚子,‘看’向众人。
丁大同没料事态进展如此之快,赵福生一来打开房门,直面与鬼物相对。
他也曾被冯广冲称赞处变不惊,有大将之风,可此时也失去了应对危急情况的急智。
“广、广——”丁大同脑海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几次没能将女尸的名字喊出。
“广什么?”赵福生还有闲情逸致,回头看丁大同,含笑问了一声。
“广净大师——”丁大同喃喃道。
他一应答,女尸立即起身。
“满周,动手!”
赵福生前一刻还在笑眯眯与丁大同说话,后一刻目光含煞,高声厉喝了一句。
小孩迅速出手。
一条充满了血色鬼花之路自蒯满周脚下往屋内蔓延,眨眼之间行至女尸身侧,长得满床都是。
鬼花所到之处,花枝摇曳。
每朵花的背后都意味着有一个复苏的厉鬼。
蒯良村的村民当日死后能缠住庄四娘子,自然也能缠得住一个怀揣鬼胎的活死人。
丁大同等人没料到赵福生说动手就动手,等到一行人想要后退时已经晚了。
蒯满周出手迅疾。
鬼花一将怀揣鬼胎的活死人困住,广净的肚腹立即开始涌出血光。
大量污黑的血液从‘她’肚腹、双腿淌出,‘她’的肚子剧烈起伏。
“坏不了事。”
赵福生平静的道。
她话音一落,蒯满周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