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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是对宋国那位愚蠢的向先生失望,而是对陈长安失望,感觉陈长安不应该把这种毫无含金量的垃圾故事搬到台面上来讲。
姚涛摆出一副不容亵渎的姿态:
“这个垃圾故事,没法解释我为什么必败。”
“故事里的那个齐国土豪,姓国是吧?他没法跟我姚涛相提并论。虽然我也是个土豪,但像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偷盗伎俩,我嗤之以鼻。”
陈长安喜闻乐见地笑了笑:
“别急着嗤之以鼻,故事还没讲完。”
“宋国的向先生被抄家之后,心里憋得那叫一个慌。他感觉自己被骗了,火冒三丈地跑去找齐国土豪讨说法。”
“齐国土豪问他:你都偷了些什么?”
“向先生左右一想,反正大家都是贼,同行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便说自己偷金偷银,也偷锅碗瓢盆,看到什么就偷什么。”
“齐国土豪听完之后,心里就冒两个字——傻逼!”
“齐国土豪说:”
“我所说的偷盗,是偷天时、偷地利。”
“什么季节适合种庄稼,哪座山上适合打猎,哪条河里适合摸鱼,这些才是偷盗的重点。”
“偷天时地利,盗天地精华,这叫谋生智慧,不犯法。”
“但你翻墙打洞,巧用手段偷盗老百姓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家底,这么做别说是法理不容,天理也不容!你不进去谁进去?”
说到最后一句时,陈长安明显加重了语气。
以齐国土豪狂怼宋国向先生的口吻,隐晦地把姚涛怼了一遍。
姚涛郁闷地望着陈长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陈长安这混蛋的眼里,他姚涛并不是故事里的齐国土豪,而是宋国傻逼向先生!
这就有点扎心了,老子什么时候翻过墙打过洞?
姚涛越想越觉得冤,忍怒反问:“所谓的巧用手段,偷盗老百姓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家底,有依据吗?”
“吕州的美食城项目,那块地原本已经批给王庆福。你一插手,丁永春立马就命人把地批给了你。接着,王庆福不仅丢了地,还搭上了性命。”陈长安正色凛然地批判:“这只是诸多案例中的其中一个,算不算明偷暗抢?”
姚涛皱眉不语。
陈长安又道:
“齐国土豪之所以能长富久安,是因为他做事遵循自然规律,讲究合理地利用自然资源,与天地万物和谐共生。”
“而宋国的向先生,则没有这种认知与觉悟。”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政党会纵容一个盗贼疯狂崛起。窃钩者诛,这是必然的结果。不管你承不承认,结局都是定数。”
听到这里,姚涛似有所感,眉头也越蹙越紧。
他想到了另外四个字——窃国者侯!
可惜,这四个字无法用来反驳陈长安的言论,原因很简单,他姚涛没有窃国的实力,也没有窃国的机会,说出来就是死。
这也导致姚涛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陈长安的逻辑陷阱。
趁姚涛沉思无语。
陈长安连放警告:
“宋国的向先生,他的命运之所以悲惨,就是因为他对万事万物的认知太过肤浅,就算别人给他指了一条路,他也领悟不到精髓。”
“往大了说,他以为他懂顺势而为,其实屁都不懂!”
“他的所做所为,既违背了人道的势,也违背了天道的势。结果就是法理不容,天理也不容!”
“当然,你姚涛对事物的认知,肯定比宋国的向先生要高几个层次。”
“所以我说,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同时我也希望你明白,我陈长安不上你的船,并不是因为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而是因为你在往死胡同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