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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更是认为这是傅时衿一时逞能说出来的话,她在S洲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接呢?
越想越觉得傅时衿可怜,据她女儿说,这孩子的父母也不疼她,只有几个哥哥对她好点。
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她那几个哥哥总不能这个时候跑来S洲接她?
还不如就这么坐着他们顾家的私人飞机回京都。
傅时衿略有些无奈,但却不忍心拂了顾夫人的好意,只得说实话,“还有三分钟。”
顾夫人有些懵,站在她身后的顾许姒也是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顾家自然是有停机坪的,不然私人飞机在哪里降落。
傅时衿漫不经心的解释:“还有三分钟,接我的人就要到了。”
她转身领了一群人去了私人飞机可以降落的天台上,三分钟已经到了。
不多时,略显嘈杂的轰鸣声传来,一架刻着特殊标志的飞机自上而下降落。
待到安稳落地时,傅时衿侧目而视,视线浅淡,绯红的唇轻启,“既然人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一步。”
顾家三人还有些呆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傅时衿说完那句话之后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飞机走去。
飞机上下来两个人,身上是特殊的纯黑制服,胸口上所绣的图案与飞机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是个银色的,常开不败的鸢尾花。
下来的两人脚步十分轻快,令人几乎察觉不到声响,像是训练有素,身上还带着凌厉的杀气。
全程目不直视,却对傅时衿十分恭敬,仿若面前这人是他们的天神。
直到两人走后,顾许姒才回过神来,恍惚道:“所以衿衿是能一个人来S洲的。”
她本来还以为傅时衿一个人来这里会很危险,但脑中却下意识浮现那两个浑身煞气的男人的身影。
好像……也没有那么危险?
她脑中思绪万千,身旁的顾家主却言辞犀利,一下子找到重点,“那两个人不简单。”
那么重的煞气,身手肯定绝非寻常人能比。
就算是他见过一些大人物身边的保镖,和这两人也是不能比的。
或者说是丝毫没有放在一起比拟的必要,那两人估计都可以完全碾压了。
顾家主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赵管家,“刚才那个鸢尾花,画下来样子,让下面的人查一下是哪家的。”
不仅他从来没在S洲见过,用鸢尾花当做标志的家族更是闻所未闻。
赵管家轻声应下。
虽然夫人被小姐的同学给俘获了芳心,但好歹先生还是正常的。
起码知道叫人来查傅时衿的出处。
但下一句话,就彻底让赵管家的幻想破灭,“如果查到这个家族要对衿衿不利,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傅时衿本来只是一个小家族的人,在家里也不受宠,可以说除了能力,她没什么值得别人盯上的。
万一被有心人一直控制那就麻烦了。
顾家主虽然表面上一派严肃,对待傅时衿没那么热情,可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再怎么说,也帮了顾家一次,他们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顾许姒听到这句话,在原地蹦哒了几步,欢呼道:“爸爸威武!”
她也害怕那群人会对傅时衿不利。
毕竟看起来就很害怕的样子。
回头还是问一下傅时衿,有没有人逼她做过什么吧。
傅时衿没回京都,直接去了狱京总部,骨节分明的指尖修长瓷白,下意识摩挲尾指上的银白色戒指。
栩栩如生的鸢尾花被尽数封存在素白的戒指内,明明不是艳红的,却唯是戒指上的一抹亮色。
她眼底闪过星星点点的碎光,待到下飞机时,一群人正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前。
其中沈默栖站在首位,她深邃如浓墨的眸底难得染上几分温色,嘴角勾起,见到傅时衿时,笑意更深。
沈默栖身后两侧还站着两个长相美艳的女人,一举一动皆是旖旎风光,伴随着诱人犯罪的惑,愣是让在场早就为她们痴迷道男人吞咽一口口水。
这二位自然也是傅时衿的得力属下,同时也是异卵双胞胎姐妹,不过长相美艳,偏属于一个类型。
一个叫覃潋,一个叫覃迷,不过个个却都是性情狠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这副模样就是专门为了让外人放松警惕来的。
覃潋见到傅时衿时,脸上妖冶的笑明显真实了许多,甚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可算是把戒指拿回来了,不然我都以为,你这一年练得身手全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傅时衿嗤了一声,肆意的挑了挑眉,“我看你像小孩子过家家。”
覃潋脸上没什么情绪,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撇了她一眼,哪怕面色如何妖媚,嘴上却说着不饶人的话,“你其实不回来也行,我们仨管的挺好,你走这么久了,狱京不是也没乱?”
回来还要平白无故的分权。
覃潋默默在心中吐槽。
一旁的姐姐覃迷神情冷下来,听到这句话,立刻厉声训斥,“阿潋,别不懂规矩,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别忘了。”
当初是傅时衿救的她们两姐妹,她们也是傅时衿手把手教出来的,断不能忘恩负义。
覃潋似乎觉得很无趣,她随便几句敷衍过去,“开个玩笑嘛,我当然知道这狱京是谁的,也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什么,不过她情绪掩饰的太快,令人分辨不清。
傅时衿刚回来,不想应付这些,只是意兴阑珊的斜睨着沈默栖,声线散漫清冷道:“带我看一下狱京的近况。”
沈默栖点了点头,两人缓步走远。
覃迷临走前,不忘看覃潋一眼,音色冷漠,全然没有对亲生妹妹的温柔,“别把一手好牌打成烂泥。”
这是忠告,更是警示。
傅时衿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覃潋更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