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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来,许百川遇到过不少事情,也被截杀过许多次,那些在赶路途中截杀许百川的人死后留下不少法器书籍,毕竟是山泽野修,身上带着全部的家当,杀人不成反被杀之后也就归了别人。
其实世道就是如此,不过都是弱肉强食。
在杀了好些人之后,许百川的锦绣袋子也就装了许多法器,他虽说不常使用,但多些法器多些应对总是好的,上次是用毛笔翻盘,而这次将镜子给苏长景,也是一种应对。
毕竟他杀人可以,保人确实不擅长。
更无需说苏长景还是文弱之人,纵使画画技术高超,也帮不到什么。
因此那个镜子就极为重要,至少是对苏长景是如此。
现如今镜子破碎化为屏障,苏长景暂时安然无恙,可等屏障被击碎或者自动消散,他仍然会处在危急之中。
他本应该离的远远的,修士之间的厮杀,没有修为最好不要掺合进去。
若是被波及到,随时都会陨命。
只不过他仍然满心想要画下,对于他来说可是极为难得。
先前他画不了,不知道缘由,现在算是琢磨出几分意味。
他可以画人,但画不出那一把剑。
或者说画不出那把剑的精气神。
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一把长剑本为死物,尽管材质不俗铸造人技艺高超,尽管持剑人将剑气灌输,也不可能将本为死物的长剑变为活物,这很不寻常。
死物是没有精气神,有的只是形体。
可他确实在秋风上面见到了有精气神的存在,他也确实画不出,甚至他敢肯定,若是他画出一笔,会产生无法预测的后果。
这位向来能自认为能画出天地万物的画师,首次遇到画不出的东西。
于是他将毛笔暂且搁下,抬头看向许百川。
精气神而已,他能画,也必须要画。
现在铺开的这一幅画卷是他十几年来的坚持,贯彻他的浑身心血,最后一位,又怎么能放弃?
他沉思片刻,郑重的对自己摇摇头。
有些失望。
因为太多的失望。
下一刻,他对许百川高声唤道:“许公子,在下想看你最强的一剑。”
说完之后还指了指铺在箱子上的画卷,心绪明朗。
许百川将迎面而来的飞刀斩退,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多思绪,说了个好字。
话音刚落,下一剑便剑气滚滚,锋芒气息直接将雪花聚在剑气上。
随后有风声生出。
许百川右脚跨前一步,递出一剑。
这一剑对他来说其实挺不寻常,他有几千年前的传承,已经现在看过的众多剑客感悟,经过诸多磨练锻造出来的一剑,绝对不算弱。
更别说松上二郎的依靠只是那两把飞刀,躯体如纸一般脆弱,于是很快,携带着风雪的秋风划过他的脖颈,一颗头颅冲天而去。
散落好一片鲜血。
叮当两声,失去主人控制的飞刀落在雪地上。
许百川没有去看那两柄飞刀,反而转过身对苏长景认真道:“这
一剑如何?”
苏长景没有心思回答他,手中毛笔不断在画卷上涂抹,脸上欣喜之色愈来愈重,可不知道了何种关窍,就转眼间低落下来。
他看着跃然于纸上的许百川和秋风,没有言语。
在他的画卷中,人物如同本人,但他画的有些差别,他没有点晴。
许百川没有画上眼睛,秋风也残缺一些剑尖,到是剑鞘画了个完全。
他想继续画下去,可每当一动笔,就感觉到有种大恐怖围绕在心头,隐隐约约回响着一句话。
“时候未到。”
他听不太清楚,因此也猜不明白,时候为何没到,他做画向来是一蹴而就,从未观察过时候。
对于他来说,观察天时地利人和的皆是不入流的画手。
在祖父死后,他就是天底下第一流的画师,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繁琐规矩,可现如今竟然在他心头显现出来,让他很是费解。
许百川不知道做画入魔怔的苏长景是何等心思,他问出那一句话,只是觉得这一剑很好,想要得些夸赞而已。
因此他就问了出来。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人。
苏长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觉得恼怒,他心里没有太多心思,更何况这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