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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常浩南已经有点记不清楚卫士系列火箭炮具体是兵器工业还是航天工业搞出来的产品了,但总之跟航空系统的关系不大。
所以他对于这个型号的后续发展所知有限,只知道似乎是发展出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型号家族。
芮晓亭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过鼠标,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
是常浩南十分熟悉的格式。
经典有限元分析软件ABAQUS的工程文件。
它也是常浩南在设计自己那个软件时所对标的对象之一。
又是大概两分钟左右的等待之后,一个已经完成了网格划分的三维结构模型图终于被加载了出来。
“现在这个就是当初给卫士1火箭炮做有限元分析时候建立的模型,包括发射管组、火箭弹、回转盘、车体还有整炮的。”
芮晓亭一边翻页一边向常浩南介绍道:
“在这个型号上面,受限于当时仿真水平和计算机算力的限制,最终也只是解决了最基本的发射动力学和飞行动力学问题。”
“最后卫士1实现了把射程扩展到180km的目标,也获得了一些急需中远程威慑能力的客户青睐,但总体上说,这个型号距离一开始的预期还有很大的差距。”
“180km应该已经很远了吧,我记得好像有关于出口武器射程限制的国际公约?”
常浩南非常确定,至少在原来的时间线上,卫士系列并没有装备我军自用。
“是的,出口武器的射程不能超过300km。”
芮晓亭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开始在随身的公文包里翻找起来:
“不过您说的倒也没错,对于绝大多数客户来说,卫士1的射程其实足够用了,所以这次我们重点准备改进的是其它部分,主要是精度还有齐射时候的效率。。”
“之前为了避免大型火箭弹发射时产生的振动和尾焰对后续射击产生影响,我们干脆参考一部分弹道导弹的设计方式,一刀切地限制了连续发射的时间间隔,不过从结果上看,还是有些低估了初始扰动对于远程弹药的影响,比如火箭炮因为有定向管的缘故,初始阶段会有一个闭锁力,作用在弹体的定向钮位置,是导弹系统里面没有的……”
“好吧,我来看看……”
常浩南从旁边拿过鼠标,从同一个文件夹里打开了模拟的日志文件。
如此复杂的多体动力学问题自然不可能在这样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计算出来,想必当时对方也借助了超算的帮助,而对于他这样的专业人士而言,即便对火炮工程学没有什么研究,但还是能从其中看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芮晓亭刚刚从包里面掏出一块在这个年代堪称黑科技的移动硬盘,准备给常浩南看另外的仿真模拟结果——
由于目前单块硬盘的储存容量还很小,因此工程文件和模拟结果甚至无法被储存在一起。
不过他回过头之后,却发现常浩南竟然直接打开了运行日志,正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屏幕。
“常主任,我这直接有结果的,看日志看不出……”
然而话音未落,常浩南那边就指着屏幕上的一块内容开了口:
“在这个精度设计里面,火箭炮的定向管,当然还有火箭弹,都应该处理成刚柔耦合多体系统吧,如果简单近似成纯刚体,模拟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的。”
随着武器射程和威力的不断提升,弹药发射时产生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像过去那样把武器系统的各个部件视作刚体,然后再通过增加重量或者提高强度的方式让产品更接近刚体的方法已经越来越不可行,因此从六七十年代开始,弹性支撑和柔性体动力学逐渐发展起来。
也就是不再追求武器系统在发射过程中保持绝对的稳定性(实际上也不可能做得到),而是通过高精度的振动仿真和预测,让武器每一次发射时都处在振动波形中尽可能相同的位置,从而使武器系统获得相对的一致性。
换句话说,利用这种思路设计出来的武器装备,虽然发射时看着好像晃晃悠悠的,但实际精度表现反而会更好,而且重量还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