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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他恍惚听到一个微弱的哭腔。
“……我很想你，真的太想你了……”
他的小菡，从小到大都很爱哭，他最清楚了。
所以他柔声安抚道：“……好了，别哭了，我们明天就离开，去结婚……然后我会把星星送给你……”
——
顾皓琛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等他醒过来时，看到这个陌生的房间还愣了愣，随后忽然闻到了一股臭味，他才回过神来。
小晨躺在被窝里，还没睡醒，连眼睛都没睁开，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着：“爸爸，我想上厕所了……”
顾皓琛低头看着这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小脸，失笑了一声。
这孩子的性格，倒是和他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小晨又扯了扯爸爸的衣袖。
“好，爸爸带你去。”
顾皓琛给儿子穿好鞋，牵着他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回到了客厅。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客厅的窗户开着，外面随着风吹来一股清新的空气，而厨房也隐隐传来了一股香气。
陆星菡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将两碗清粥放到了餐桌上，见到顾皓琛时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你先去洗手吧，吃早饭了。”
“好，”顾皓琛道，“钟姨和晚晚呢？”
“我妈带着晚晚去晨间散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