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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随后他又问道:
“我虽然未曾见过,但却听闻暗夜长老,似乎常年带着面纱,没人见过她面纱下的真面目,是真的吗?”
玉罗刹想了想后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暗夜长老年轻的时候,似乎遇到了一次危机,险些身死,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面容却受到了损伤,故而才常年带着面纱。”
韩飞再次恍然,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好奇道:
“你师傅似乎也一天到晚带着面具遮面,难道也是因为面部很丑的缘故?”
玉罗刹却瞪了他一眼道:
“休得胡言,我师傅才不是丑八怪,相反,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世间难寻的真正美人,二十年前,我师傅以罗刹门圣女的身份踏入江湖,曾经被叶星士称为独立于美人榜之上,超脱于世间之外。”
韩飞脸上立刻涌起八卦之意,赶忙问道:
“真有这么个说法?给我说说呗。”
玉罗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似乎,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我师傅曾经和绯姨在江湖上游历过一段时间,而那个时候,结识了不少现如今闻名天下的强者,后来在西荒与皇甫魁大打出手后,似乎引出了一场席卷整个西荒和大夏的江湖动乱,也正是在那次动乱之后,罗刹门改变了对我圣宗的态度,我师傅和绯姨也回到了圣宗,自此以后,便戴上了铜质面具,二十年来,再也未曾取下来过。”
韩飞搓了搓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
“听起来,你师傅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也就是从那以后,你师傅就进入了忘情殿?”
玉罗刹点了点头,韩飞说道:
“难不成是和男人有关?你师傅曾经被情所伤?”
玉罗刹再次瞪了韩飞一眼,韩飞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玉罗刹却有些迟疑道:
“我师傅从未跟我提及过,绯姨也不愿说,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传闻,似乎师傅戴面具,的确和一个男人有关。”
韩飞眼珠子转了转,心中不由想到,看来这位圣宗宗主的背后,也隐藏了不少的秘密啊。
......
冀州荡落山,原先为山匪所占据的山脉老巢,后来被一位手持赤红长剑的男子,一人荡平了整个山脉的山匪,一连诛杀了五百一十八人,就此将山脉的山匪杀绝,自此变成了荒山野岭,或许是当时死人太多,整座山脉都被染成了血红色,让十十里八乡的人都比较忌惮,无人敢来问津。
所以,此地也变成了少有人问津的荒野之地。
一名白衣少年,脸色木讷,缓步走在杂草茂盛的山野之路上,似是要登山而去,但是走了没一会的时间,他就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轻声道:
“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附近的一处茂盛的杂草堆中,一名穿着草鞋,披着布衣的苍发老人,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少年,脸上满是笑意。
少年盯着老人,沉声道:
“这位前辈,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老人叹气道:
“老头子我能做什么,无非是想要传你一道剑术罢了。”
少年冷声道: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需要你的剑术,还请不要在继续跟着我了,不然,在下真的不客气了。”
老头子哈哈笑道:
“我倒是希望你不客气呢,也好让我看看你如今的剑意到底进入了什么境界。”
白衣少年沉默下来,他没有理会老人,而是转身继续向着山上走去。
老人见状,反倒是有些生气道:
“优柔寡断,既然是剑客,岂能如此束缚自己,心有不快,出剑便是,想那么多作甚。”
白衣少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声道:
“你对我无杀意,我没有出剑的理由。”
老人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少年身前三丈处,将其拦住,怒视他道:
“那我若是对你有杀意呢?”
说话间,一股恐怖的剑意瞬间席卷整座山脉,周边杂草无声自断,瞬间溟灭不见了。
少年面对如此恐怖的剑意临身,依旧是平静无比,依旧淡淡道:
“有杀意,无杀心,也是一样。”
老人看了他一眼收敛了剑意,冷哼道:
“你这小娃娃已经剑心通明,想要能够骗过你,除非真的让老夫动手杀你,可老夫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很生气,剑客是要纯粹,但不是迂腐,你定下如此多无用的规矩,如同枷锁,束缚自己,如何才能将剑心一往无前,有原则不错,但也不能过于苛求。”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道:
“出剑若无理由,心中便会失去方向,那么再厉害的剑道也无法走到终点。”
老人斜瞥了他一眼道:
“这是你想到的?”
白衣少年说道:
“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老人嗤笑一声道:
“我就知道,凌旭天这个家伙,自己是这样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徒弟也一个鸟样,都是迂腐之辈,束手束脚,一点也不敞亮。”
白衣少年眼神微冷,沉声道:
“不许你有辱家师。”
老人依旧是那副斜眼撇人,没好气道:
“我就说了,你待怎样,有本事出剑试试?”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陡然破开长空,瞬间便是落在了他的眼前,剑出瞬间,整座山脉都微微一颤,剑气纵横有如大海翻涌!
老人的眼前一亮,不动如山,任凭剑光落在自己身前,却被无形剑罡挡在了一丈外,哪怕那剑气势如浪潮,也无法前进半寸,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道:
“对了,对了,这才是我辈剑士该有的样子。这一剑很好!”
随后,老人一指点出,指出瞬间,整座山脉贯穿而出一道剑气,直奔百里之外,消失不见,而白衣少年则剑气散尽,后撤了一步,看向老者,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老人看了一眼他虚握的右手,啧啧道:
“还真是承影啊,看来他对你寄予厚望。”
少年正是封一剑,他盯着老人问道:
“你到底是谁?”
老人哼了一声,随口道:
“按照辈分排,我应该算你的师叔祖,小子,现在知道跟我学剑,应该不会比你师傅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