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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弦尴尬地道:“既如此,也是要谢谢你的,我是说……”顾清弦脸色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我马上要离开云南了。”“你要走了?”林玥彤眼神一亮,忙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顾清弦道:“我也不清楚,其实也不急……”林玥彤忽然想到什么,语气又恢复冷淡道:“也是,此地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之处,你救我两次性命,我日后自会报答。”说罢,转身离去。
顾清弦一愣,想要说点什么,张开嘴,却终究没有出声。
林玥彤态度忽冷忽热,倒让顾清弦有些不知所措。“糟了!定是我昨晚梦中说了胡话,冒犯了林姑娘。”顾清弦懊恼地拍拍头,自己昨晚梦见了顾清霜,在梦中给她讲了许多关于林玥彤的事,只是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林玥彤如此生气。
顾清弦想着心事,也不看路,正闷着头乱走,不提防迎面跑来一人,那人也不看路,“砰!”的一声和顾清弦撞在一起。顾清弦身怀内力,被这么一撞也只是稍微退了一步,对面那人却不会武功,“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顾清弦一惊,定眼看时,见那人书生打扮,面如土色,一个劲儿的喊疼。当下赶紧上前扶起,连连道歉。
那书生埋怨道:“你这人如何低着头走路,当真害苦了我!”站起身来,朝顾清弦身后望了望,顿时变得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清弦忙道:“实在是对不住,此事是我不对,耽误了兄台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那书生道:“我找了这人两日,好不容易追到这里,被你这么一撞,哎!”
顾清弦转头看时,身后三条大道,此时哪里还有人影,便问道:“兄台追的什么人?有何要事?”
那书生叹了口气,将这事原原本本说来。原来这书生家境贫寒,常年科考不第,靠着亲戚接济度日,这日里揣着借来的五两银子走在县里,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叫住,那人自称是前些日子缺钱,将家传宝玉当了,如今做生意赚了钱打算赎回,只是钱都放在家中,手头还差了五两银子,希望能找人借些,回家拿到银钱再原数奉还。这书生天性纯良,也不起怀疑,径自将手中钱借了给他,谁知那人拿钱进了当铺了许久不出,待到进去寻人时早已不见,书生这才知道被骗。
顾清弦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那书生道:“我刚刚撞伤了兄台,又耽误了你的事,这些银子,你再到街上煎几服药疗伤,也算是我的赔礼。”那书生却不接,说道:“此事我亦有责,我只要我原来五两银子,多的一分不要。”
顾清弦执意要给,那书生却道:“圣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裴某并非贪恋钱财之人,只是那五两银子实是家中全部资蓄,倘若丢了,我可是不敢回家了。”
顾清弦见他这般说,便只好答应了,想了想又道:“裴兄,按说你这钱财被骗,那应该到官府报案,由官府出人处理啊,怎么你一个人跑来追贼了。”
那书生道:“官府能有什么用?我去了两三日,都让我等消息。我听人说,我这种算是小案,就算破获了也没什么功劳,若非在衙门有关系,或者给了好处,否则官府是不会理会的。”
“还有这等事?”顾清弦怒道,若是官府通通只理杀人越货的大案,那平民百姓的生活岂不是乱了套。
“哎,谁说不是呢,捕头差役们都图着建功领赏,谁来理会我们这些下人。”
顾清弦也是感叹不已,当下与书生道了别,启程向湖广而去。
行出十来里,到了曲靖府境内,顾清弦正准备歇歇脚,忽然见到前方一块大石头旁坐着一人。那人身穿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四方平定巾,左脸一块青疤格外醒目,正与那书生所说的骗子一模一样,奇怪的是那人左手抚胸坐在树下,双眼睁大一动不动。
顾清弦缓步上前,那人似乎并未察觉,仍是目视前方,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顾清弦走上前在那人肩膀上一推,那人应声而倒,却是已经死了。这一下倒是出乎顾清弦意料之外,顾清弦用剑将那人左手拨开,只见一把飞刀赫然插在那人胸口,伤口处却并无鲜血流出。那飞刀长约三寸,外用黄金镶制,看起来极为奢华。此人靠骗取他人财物为生,虽死倒也不足为惜,只不知是为何人所杀。
顾清弦也没兴趣去想这骗子的事,休息片刻即又启程,可刚走出五里路,天上忽然下起雨来。这雨来的突然,四处也没个落脚点,顾清弦无法,只好躲在道旁一颗老槐树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从老槐树枝叶间漏进,滴到顾清弦脖颈上,顾清弦轻轻摸了摸,抬手看时,却哪里是雨水,暗红的粘稠,是血!